“你醒了。”终于身上的疼痛感消失,奚晓晓皱起眉头睁开眼,一直守在身边的男人低着头看着她温柔的声音让她有种想哭的冲动。
“你一直在这里?”奚晓晓睁开眼睑,瞳孔里倒映着他的身影,问出的声音微弱又沙哑,却又分明让他的心分明震动了一下。
“恩。”点点头。唇边扬起弧度,伸出手将她从床上扶了起来:“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低着头,微微摇头,眼皮微微抬起,她突然笑了:“我突然发现,你和一个人,有着共通处。”
“如果,他能陪在我的身边,一定就是你这样吧。”声音平稳,声线却带着隐隐的颤动,奚晓晓抬头静静的看着他的眼神像是有种试探又好像只是纯粹的感慨。
“又或许,他根本就一直守在你的身边呢。”叶枫垂下眼眸。眼里噙着淡淡的笑意,心中莫名希望或许她能发现一点,他不想她发现的东西。宏医台号。
有的时候。人就是这样的矛盾。
“你这句话,是一种回答吗。”心里仿佛压着什么的感觉渐渐纾解开。奚晓晓唇角微弯,静静地看着他,这好像是一种莫名的默契。
叶枫唇角浮现淡淡的笑意,这种温馨却被一直不被注意的柔冰剑给破坏。
“刷刷唰。”的三声,柔冰剑一下子弯起自己的剑身一下子将自己团成一个球,只为了能够让这几个忽略他的人能注意到他。最终发现没有办法让这两个含情脉脉的人只能容纳彼此人的眼里流出一点点的小缝注意到它,柔冰剑微眯眼睛,一群冰豆子就朝着这两个人的头上砸了下去。
慌乱之中柔冰剑在叶枫的视线下慌忙逃跑却被刚刚从客栈买来药材的关秋染给拎了回来。
“这是怎么了?跑得比兔子还快。”关秋染挑眉,看着柔冰剑的眼神就好像是看着一只待宰的羔羊。
这是什么眼神。难道是要把我给宰了?或者又要把我给塞进那个火红火红的炉子里烧成一块铁?不要啊!
柔冰剑左右摇摆着自己的尾巴也就是剑把,此时它真的很羡慕壁虎那样的尾巴,少少用点力气就可以从这些恶魔的手里脱身。
“师叔,桃儿醒了,你看看她现在的身体如何。”叶枫听到关秋染的声音走了出来,看着关秋染的眼神充满认真和彷徨。
“放心,桃儿的身体不会比以前更差。”关秋染看了叶枫良久,终究还是叹了口气,伸出手拍了拍他的肩膀,经过他身边时语气略带沉重:“希望你不会忘记你答应那个老家伙的事情。”
叶枫眼眸轻抬,唇角微勾。
“枫儿,亦或者,我该叫你冷珏,不管你是谁,我只知道在这些孩子当中,你和那个孩子之间经历的挫折是最少的,我从不求人,既然你们彼此之间的情劫都不打算破解,那么我唯一的心愿便是你能好好待她。”
“桃儿这个孩子,小的时候哥哥一直不在她身边,水柔后来也进了门派,能陪着她的只有门派放假或者清修的时候,她最终,是那样的结局我也并不怨天尤人。这个孩子,我一直都将她当成是桃儿,我很感谢她,因为是她,所以桃儿才得以活下来。”
“好好待她,既然是你,亲自将她带了进来。”
完颜衍一边喝酒一边拍着他的肩膀,微醉的话语虽然絮叨却显示着充足的关心。
作为欧阳桃的亲人,亲眼看着她长大的人,又如何会发现不了她与她之间的区别,就像师伯说的那般,只是,所有的人都将她当成了,欧阳桃的延续。
那个家伙,或许,也是这样。
“师姐,我希望你能帮我混进皇宫。”客栈后的小树林,轻文的发丝随着微风微微浮动,眼底隐忍的情绪持续不断,那是压制不了的,恨意。
元琪只是微微抬眼看了轻文一眼,微启朱唇,伴随着轻微的树叶的声音开口:“然后呢,然后你要做什么。”
“做什么,我不知道,也许是刺杀也许是同归于尽,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一生的使命,只有这个也只能是这个。”轻文的情绪突然失控,声音上调,看着元琪的眼神里带着祈求。
“你以为,他会看着你去死吗。”元琪的视线一直平淡无波甚至可以说是含着冷意,当提到那个人,月色下,她的瞳孔显示着淡淡的红色。
可惜,这一抹红色,既没有得到元琪本身的注意也没有引起轻文足够的重视。
“师娘,我的身体是不是已经好了?”手臂上的七彩条痕消失,奚晓晓看着关秋染的眼睛,声线微微低沉。
关秋染将手里的药膏全都放在了柔冰剑的剑身上,坐在她的身边,温热的手带着慈爱揉了揉她的小脑袋,轻声浅笑:“你的身体已经恢复,只是以前的内息因为某些原因都已经消散,所以你要注意从明天开始重新修炼,至于今天,就好好休息。”
说完这些话,关秋染站起身便要离开却被奚晓晓给抓住手腕:“师娘,我的。”
“柔冰剑今天为了照顾你可是累坏了,桃儿还是快些安慰它。”关秋染打断奚晓晓要说的话,微微抿唇,好像极是害怕她即将说出口的话。
奚晓晓原本就是一个容易被转移话题的人,关秋染的话自然是对她起了作用的,抬起眼看着乖巧的帮着关秋染将身上的药膏全都放在桌子上的柔冰剑,奚晓晓浅笑着对它伸出了手。
关秋染低头深深的看着召唤着柔冰剑的奚晓晓,微微闭眼,轻叹口气,仿佛是对自己产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