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陌风悠扬的笛音,皇后的寿宴终于拉下了帷幕,然而有些事情,却在这帷幕下不为人知的进行。
“皇后娘娘,不知你叫本王前来。所为何事。”深夜里的皇宫总是充满了阴森,苍洺风看着眼前戴着黑色斗笠的女人,越发觉得看不懂这深宫大院里的一切。
“炎墨已经告诉了本宫,战王殿下已然知晓她的身份。明人不说暗话,本宫膝下无子,帮你成为未来的帝王也未尝不可。”黑色的斗笠下,皇后的脸阴沉的可怕。
苍洺风冷笑:“本王倒是不知哪一点能得到皇后的青睐。”
撩开斗笠上的黑纱,皇后恶毒的目光尽显:“战王殿下倒是妄自菲薄了,本宫看上的,便是你与太子之间的平分秋色。”
苍洺风闻言深深的看了一眼皇后,都说皇后与兰贵妃面和心不合,却是不知原来竟是连兰贵妃名义上的养子苍逸也容不得。
“本宫知晓战王殿下必然是觉得本宫心如毒蝎容不得人,本宫并不在意展望如何看我。”皇后淡淡的从苍洺风的脸上扫过去,指甲的印子已然嵌进了绣帕:“苍逸若真的只是那个贱人的养子便也罢了,但是,谁都知道她们母子感情深厚。非比寻常,再说。”
皇后抬眼看了一眼苍洺风,眼里竟带上一抹嘲笑:“谁不知陛下对羽暖儿那个贱人特别优待,太子明显是已经得了南宫雅那个小蹄子的欢心。两家联盟是必然的事情。打败了太子,便等同于毁了那两个贱人,哈哈哈,有何不可?”
苍洺风皱着眉听着白天端庄贤淑的皇后此刻一口一个贱人一口一个小蹄子的骂着,心里虽是不耻却也没有表现出来,随意的开口:“倒是不知娘娘原是对姨母有着恨意。”
听到苍洺风口口声声的叫姨母,皇后一双大眼瞪了起来,嘲笑道:“姨母?呵,你居然还真的称那个来历不明的贱人为姨母?”皇后舒缓了一下肩膀,嗤笑:“姨母,若真的得了先帝的许可,他羽暖儿如何只能称之为郡主而非公主?为何所有皇子皆称之为姨母而非姑母?洺风啊洺风,你久离朝堂,也是不知这些弯弯绕绕。若不是当初陛下力荐。甚至拿那个九五之位作为赌注,他羽暖儿到现在也不过是一个低下的渔女。区区一介草衣,竟也敢站于本宫之上,真是反了她了!”
皇后的话和恶毒的表情让苍洺风了然,皇后记恨羽暖儿不过是因为觉得一个渔女与自己站在一起污了他的面子。
苍洺风掩下眼里的嘲弄,堂堂皇后,也不过就是一个追逐权势的平庸女人罢了。
“怎么样洺风,可是愿意做我的孩子?”皇后像是料定他不会拒绝,亲切的握住他的手,笑得一脸开怀。
苍洺风从未被谁如此亲昵的叫过名字,那一瞬间的震动后席卷来的便是窘迫,冷着脸想要抽回自己的手,转念一想,却又是对皇后笑了:“母后说的哪里话。儿臣本是母后的孩子,哪里来的愿意与否呢。”
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皇后舒缓下了脸色,长呼口气,松开了苍洺风的手,口吻变得冷漠起来:“既然如此,我的儿,可别让我失望。”
炎墨出神地看着皇后远去的背影,苍洺风微皱眉,炎墨的样子分明是将自己的心全完展露,苍洺风冷了眼,这样一个不懂伪装的人,如何能在他的身边助他成就大事?
别说皇宫内今日非同一般,南宫府亦然。
昏暗的房间,老夫人躺在椅子上享受着章老太的轻柔按捏,听着梅儿从下人们的口中得来的消息,略微睁开眼又合上,应了一声,章老太慌忙挥挥手让梅儿下去。
“那个丫头倒是学得很好,孺子可教也,只可惜开窍的太晚,不然,也不会让我们这么累。”老夫人从椅子上坐起身,示意章老太不用弄了,历经风霜的眼角此刻显得有些狰狞:“南宫雅那个丫头的命还真是大,还真不能小瞧了去。”
章老太低头默默地听着,看着自己手里的银针发呆。
慕语说了半天得不到章老太的回应,皱着眉看着兀自沉思的章老太,眼神盯到章老太手里的银针之时眼神闪了闪,像是毫不在意的回头:“古老那个老家伙最近倒是没见了,近日身体又不舒服,明日让他来给我看看。”
听到古老的名字章老太慌忙抬头,手里的银针因为太过激动不小心嵌进了她的肉里,疼的虚汗一冒,但是却一点也不敢表现出来:“是。”
慕语重重的呼吸声表现着她的心情异常的不满,章老太少女怀春一般的神情印在她的眼里,心里略微有些不舒服,冷哼道:“怎么,你都不问问你家主子的身体哪里不舒服?”讨农华才。
章老太这才恍然大悟,张了张口,对上慕语那一双阴沉的眼睛慌得低下了头。
自己的小心思定然是被夫人给看出来了,章老太的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滋味,她隐藏自己的感情已经整整五十年,该够了吧,也该是可以说出来的吧。
一想到可能这辈子都不可能对着那个人亲口说一句我喜欢你,章老太的心就像是沉到了谷底,又冷又凉。
悄悄地抬起头打量夫人的神色,似乎也没有看到震怒之类的表情,章老太的心里怀揣着一丝侥幸。
这么多年,夫人都对他的忽冷忽热,该是不喜欢的吧。
这样的话,她是不是有可能?
“你在想什么?”慕语冷沉的声音打破了章老太的所有幻想,章老太猛然被惊醒,呼了口气,低着头:“老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