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晨带着薛东麒去了她与江宴持居住的地方,她指挥着薛东麒,拿了个箱子,胡乱的装了几套衣服几件靴子一点化妆品,搜罗了属于自己的所有的值钱物品,将手里那把钥匙放在门口的地毯下,走了出来。
她住进了薛东麒市中心的单身公寓,3000元每个月的价格,相对市价来说,便宜了很多,不过,她也付不出更多钱了。
收拾好这一切,已经傍晚了。
薛东麒手机响起来,他拿着手机走出去,等他再出来的时候,面上犹豫之色。
“怎么了?”司晨头也不抬,问。
“我姐喊我去吃饭呢。”薛东麒不知道是不是在纠结,所以声音听起来犹犹豫豫的。“也就是家里几个人在酒店吃饭,大过年的,懒得在家做,要不,你跟我一起去吧?你手脚不方便,在家也不好做,我把你一个人放这里连饭都吃不上也不好…”
“我叫外卖。”司晨冷冷的打断了他的话。
“楼下小店关门了,没外卖。”薛东麒支支吾吾道。“我跟我姐说跟你在一块,我姐喊你去呢,都是家乡人,怕什么。”
说着,还嫌不够,又补了句。“我从王森那里救走你那次,我姐就知道你也在这里了,她还帮了忙呢。她觉得你也不容易,也没别的意思,就是去吃个饭,大过年的。”
话说到这里,再僵持着不肯去就没意思了。
说起来,他们都是家乡人,祖上许多辈都有过杂七杂八的姻亲关系,应该互相扶持的。当然,如果不计较她与薛东麒的逃婚关系的话。
薛东琳出手帮了她?那就是对过去的事释怀了是吧?毕竟,薛东琳是成年人了,还是豪门太太,或许也觉得那样不好呢?
这样想着,司晨就去了,就当是去为以前的事道个谢吧!
但她不知道,薛东琳还邀请了自己的叔叔一家。
她也不知道,自己才刚刚入行,算不上明星,她的狗血绯闻,也会被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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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晨在洗手间里忍痛将身上擦洗了一下,又换了件能挡住身上伤口的衣服。毕竟,以薛东琳那样的身份,邋里邋遢去见她可是很不尊敬。对着镜子又化了个淡妆,确保得体了能见人了,才坐上薛东麒的车,去了薛东琳预定的酒楼。
五点五十出门,到天府楼的时候是六点二十,司晨的脚还是痛,下车的时候不小心磕到了伤口,歪了一下差点摔了一跤,薛东麒赶忙过来扶,司晨半个身子的力量几乎都压在他身上,痛的那是汗如雨下。
司晨绝对不知道,一双潜在的跟着的眼睛已经拍到了这一切,他们刚才的动作,也被收入相机中。
“麻烦你了。”司晨很感激,笑道。无论是离开江家的时候,还是现在,说不需要薛东麒的帮助,都是假的。当然,她也不会知道,江宴持曾经出来找过她。
“客气什么。”薛东麒也笑了,看向司晨的时候,目光里尽是温暖,看的格外的甜。“好歹从小一起长大的,如果不能是情人,真的朋友都没得做了吗?”
“你又是何苦!”司晨脸上一阵尴尬。
薛东麒没说话,只默默的扶她上楼。
两人上了楼,服务员前来询问,薛东麒只说出薛东琳的名字,服务员便如临大敌般的脸色。
“先生,小姐,这边请。”服务员那腰,弯的快九十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