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这就是我的目的,季家害死我父亲,我要让季家付出惨痛的代价,警局已经开始翻出当年的冤案,相信不久后。你们会从天堂掉进地狱里。”向一曼勾唇冷笑,从她面前走上二楼。
于晓乔胸前剧烈起伏,“就算是季家害死了你父亲,冤冤相报何时了,你拥有了一切,你觉得你会开心吗?”
走上楼的向一曼停下脚步,转过头冷冷俯视她道:“开心!”
于晓乔无言以对,听到楼下嘈杂,她赶紧跑下楼,救护车已到,将老爷子送上救护车,季婷婷跟了去。
在一片混乱之后,于晓乔这才跑出酒店。“大叔!”
听到声音,季宸宇转过身,展开双手一把将她搂抱住,气喘吁吁道:“我们先去医院!”
到了医院,抢救室的灯在亮,季婷婷看到于晓乔也来了,问:“他们有没对你做什么?”
于晓乔摇头。“没有,他们把我关在一个靠海的别墅里,有专人看守,有摄像头监视,一举一动都在他们的监视中……”
叶一南骂道:“这向一曼实在太可恶了,先是绑走嫂子。后是在宴会上演了这么一幕,见过卑鄙无耻的,但没见过像她这样的,用这种方式对付一个老人家……”
季宸宇焦急看着抢救室的灯,顾睿诚走到他面前,一手搭在他的肩膀上,安慰他道:“一定不会有事的。”
上次急性心肌梗塞,这次又复发,怕是危险极高,季宸宇心底好没底。
几个小时过去了,抢救室的门打开,身着白大褂的俞医生走了出来,大家快步走上前,季宸宇问:“我爸怎么样?”
俞医生摘下口罩。神情凝重,“估计撑不了明天了。”
听到这里,季宸宇后退一步,完全懵了,季婷婷泪如雨下,抓着俞医生的手,求他救救父亲,其他人眉头紧蹙,不知道说些什么才好。
这天晚上是怎么度过的。于晓乔不知道,只知老爷子在最后的两个小时没能撑下去,撒手人寰,老太太接到消息赶了过来,几乎晕了过去。
之后那两天里,全城都知季老爷子逝世一事,在老爷子的葬礼上,天空下着雨,但来了很多人,邹家的人都来了,就连邹奶奶也来了。
灰色的天空,黑色的九月。
葬礼结束后,季宸宇忙到很晚才回来,许是累了,澡也没洗,直接倒在床上睡着了,于晓乔帮他脱鞋,盖被子,没有去吵他,安静地睡在他身边,可醒来的第二天,床边空空如也。
为了求证当年的案情,季宸宇托了关系拿到当年的档案,以及相关涉案证人,才知向一曼并没有撒谎,是老爷子扭曲了当年事实,也许他死了,这件事也就随他沉入土里,消失在空气中。
而这天向一曼来了,要求季宸宇交出董事长的位置。
季宸宇不同意,“我可以为我父亲当年做的事向你道歉,但我绝不交出董事长的位置,据我所知,你父亲当年的企业,只有一两百人的规模,后面也经历了两次经济危机,员工出走,后面是我父亲经营起来的。”
向一曼脸色微变,“可他陷害我父亲是事实。”
“可他已经去世了。”季宸宇悲从中来。
向一曼,“……”
季宸宇不理她,走到落地窗前,留她一个高大冷酷的背影。
向一曼只好愤然离去,在开门之际,撞到举手敲门的于晓乔,她无视她,从她面前离开。
于晓乔蹙起眉头,走进办公室,季宸宇以为向一曼又回来讨债,不耐道:“我已经把话说得很清楚了,我是不可能让出董事长之位。”
“是我!”
季宸宇一听是于晓乔的声音,转过头一看,眉宇终于舒展,“你怎么来了?我还以为向一曼又折回来了。”
“她让你让出董事长的位置?”于晓乔没回答怎么来了,而是问道。
季宸宇走到她面前,“她觉得季氏所有的一切都该属于她的,不过我是不会让出董事长位置,父亲为此事而付出了生命,我不想再失去季氏,更不想你和孩子跟我一起受苦。”
“如果当初我能逃出来,或许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没有如果!”他也曾想当初如果报警,或许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可报警后,谁知向一曼会如何对付于晓乔?所以很多事情发生了就是发生了,没有如果。要是有如果,那就没有时间这个概念了。
于晓乔说不出话,望着他,好想替他排忧解难,可惜她什么也做不了,老是给他添麻烦,心里对他是各种抱歉。
时间过得真快,一晃就到了十月。
十月长假,季宸宇安排一家人到法国旅游,去了很多地方玩,玩得不亦乐乎,之前所有的阴霾顿时烟消云散。
在游玩的第三天,尚新录突然跑来。看到未来女婿,老太太不知道有多开心,而当晚,季宸宇跟他两人喝得酩酊大醉。
隔天,于晓乔走错楼层,却撞见尚新录和季婷婷在吵架,吵得面红耳赤,即使他们压低声音,但还是很大声。
季婷婷给了尚新录一巴掌,然后搭电梯上去了,尚新录追了过来,正好看到于晓乔,先是一怔,然后道:“刚才我们有点误会。”
于晓乔想问什么误会,但想到是他们两人的事,也就没问,可回房就听到洗手间里噼里啪啦的响声,她敲响门,“婷婷!”
里面安静了一会儿,然后门啪的打开了,季婷婷走了出来,愤愤坐到床上。
于晓乔坐到她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