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您醒了?!”欢儿端了一些东西走了进来,小心地搀起晴柔,这位夫人真是让人操心呢,哪里不好去,偏偏跑到别人的唯恐避之不及的地牢里去。
“呃……”晴柔想张嘴说话,却是喉咙如同火烤一样难受。只好眨巴着眼睛,望着欢儿。
“来,夫人,先喝口雪耳汤润润喉。”欢儿自然晓得晴柔的难受了,按照答复的吩咐,先端过了汤,用手探了探碗壁的温度,才小心地递到了晴柔的手中。
喝完了汤,晴柔才感觉到了喉咙舒服了许多。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宝宝,你有没有怎么样?回应的是一阵有规律的胎动。
晴柔咧开嘴,无声地微笑。
独孤芫走进门的时候就看到晴柔咧开嘴傻笑的样子。不觉地又气又笑。这个小女人!
“主人。”看到了独孤芫走了进来,欢儿敬畏地退到了一旁。
也不屏退了旁人,独孤芫站在立着晴柔几米远的地方,细细地打量,随后瞥了一眼搁置在一边的药碗,沉声:“吃药。”
“吃药?”晴柔皱了皱眉头,不是她耍小孩子脾气,不吃药,只是,孕妇不是不可以乱吃药的吗?!伤害到孩子的事情,她拒绝。
“对孩子没有影响。”一眼看穿了晴柔的心思,独孤芫不等晴柔开口就帮她解答了这个问题。
晴柔这才满意地点点头,然后喝完了药。连眉头也不眨一下,碗就见底了。
哈哈,宝宝,我是一个听话的好妈咪。
“那个地方,不是你应该去的。”独孤芫依靠在屏风上,盯着晴柔看了许久,才缓缓地吐出这些字眼。
“嗯?”晴柔抬头看着独孤芫。
“地牢。”温和笑意一敛,那温柔的表情淡去了泰半。
“……”就知道他会跑来教育。
“你现在是孕妇,不要去管那么多的闲事,管好自己就可以了。这几个月,你好好在床上歇着,不要胡乱地逛荡。”独孤芫吩咐完之后,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摆酷,谁不会啊?晴柔做了一张鬼脸,安静地躺在床上,摸了摸自己凸起的小腹,一脸的满足。
宝宝,为了你,妈咪会忍耐地在床上好好躺着,也不去冒险凑热闹了,妈咪只想好好地把你生下来。你是我的小心肝啊。
让她不要乱逛,也是为了她的安全。近来,虽然那些江湖认识被赶杀了大半,近几年不会在闹事了,但是,西域的人过来了。
西域……独孤芫暗眸一定,不明白他们的底细,也不明白是敌是友,独孤芫的防备自然不会掉以轻心。
或许,他们只是为了云亦舞而来,或许,他们有着更大的阴谋。但是——如果不牵扯到他的利益关系,他大可以置身事外。可是此次,不是那么简单……晴柔,不能受到丝毫地伤害,他不喜欢别人拿她来威胁自己。
西域的人,善于用毒!
或许,他可以从云亦舞的身上得到些消息。
独孤芫转身,走向密室。或许,现在应该好好商榷商榷,应该如何处理云亦舞这件事了。
独孤芫走进了书房,轻轻按了一下书房内,雄鹰标本的眼睛,密室的门缓缓打开,门不是开在墙壁上的。而是地下。延奇拿起了一个火折子,走了下去。
“玄冥护法。”独孤芫嘴角洋溢着残忍的微笑,对着云亦舞打着招呼。脸上,却看不出来任何的热络,然而有着一丝的厌恶。
他厌恶她?!
“你来做什么?”云亦舞看着独孤芫朝自己走来,却强逼着自己冷漠对待。对他而言,自己只是破坏他家庭幸福的坏女人。
“你认为,你防得了我?”独孤芫的嘴角挂满了嘲讽。“如何,让你对着我母亲的画像,你有没有感到惭愧?!”
独孤芫抓起云亦舞的发丝,强逼她抬头面对着挂在墙壁上面的画像。
“你这个不孝……恶魔!”云亦舞吃痛,正欲说出一句话,但是舌尖一绕,吐出了恶魔两字。
“呵,我什么时候不是过了?!”独孤芫眼眸一冷,松开了手,兀自走到一个女子的花香前面,细细地临摹着画像女子的模样。眼眸中有着对过去的向往。那是,属于,他和母亲的记忆。是这个女人把他逼成这幅模样的。既然如此,她就要为此做出代价。
她伤害到他了?我不是有心想伤害到你的,芫。云亦舞心里低低地说道。
独孤芫上了一炷香,随即,冷眼睥睨着云亦舞瘫坐在地上,讥笑道:“当年,你对付我母亲的手段都哪里去了?!”
“我说过,我没有对付过她。”她还是不信她。
“敢做不敢当了?!”独孤芫冷笑,“若不是你,我母亲会去死吗?”
“不是我的错!不是我的错。”云亦舞瘫坐在地上,忽然像是发了疯一般地大叫。
根本不是她的错,她没有错!!
“无所谓了,人已经死了,死无对证,你说了算。”独孤芫的眼眸又是看不清了情绪,“我只是想与你说一声,西域的人过来了。”
云亦舞没有回答,也没有流露出任何表情,似乎一切都与她无关。
独孤芫的目光锁定着云亦舞,毫不放过任何的一个举动,但是,他侍卫了,云亦舞没有流泻出任何的神情。
“给你一天的时间考虑,如果你想回答我了,我会考虑减轻你的惩罚。”独孤芫附在云亦舞的耳畔,邪魅的声音充满了蛊惑。然后倏忽立起,放声大笑地离去。
要我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