怜香也是吓了一跳,死命的拉着容蓝雪,大声的哭道:“小姐,小姐,您不能想不开啊,小姐,你现在不是一个人,您还有相公,还有锦儿小姐啊,小姐,求您不要这样啊……”
望着容蓝雪寻死觅活的样子,听着怜香鬼哭狼嚎的声音,缃姐一时之间,也是不知道如何是好,这时候,那方才站着容蓝雪,怜香进来的妇人瞧着乱成一团,生怕怪责到自己的身上,连忙的过来,柔声的劝道:“大小姐,这位姑娘,咱们夫人也没有说不帮你们不是,你们何必这样的逼她呢,这件事,也不是一时半时可以解决的,咱们夫人也是有为难之处,你们且冷静下来,让咱们夫人想想罢,再不要这样的冲动,你们这样的吵闹,咱们夫人也不能好好的思考了,你想想可是这个理。”
容蓝雪听着妇人的话,眼睛直直的盯着缃姐儿,只等着她说一句话,缃姐儿没有办法,无奈的摇摇头道:“姐姐,你先坐下来,我试试罢,却不敢保证,便是我相公的脾气,姐姐你也是知道的。”
容蓝雪连忙的点着头道:“是,是,我知道,妹妹,只要你帮我去说说,不管事情如何,我都是感激不尽的。”
缃姐儿摇摇头道:“都是自家的姐妹,何必再说这样的话,姐姐,我脾气再不好,也不能自家人落井下石啊,姐姐,你先坐着,刘妈,你给大小姐再端些姜茶来。”说着话,犹豫了一下,方才在玉玲的搀扶下,慢慢的向着衙门那边走去。
容蓝雪坐在那里,手中端着姜茶,心中真是有十五个吊桶,七上八下的。怜香站在门口,伸长了脖子,不停的望着缃姐走去的方向。
就要容蓝雪等得几乎要失去希望的时候,只听着怜香一迭声的叫道:“来了,来了,小姐,五小姐来了,只是……”
“只是什么?”容蓝雪听着怜香的声音突然断了,惊讶的问道,一边赶紧的走过来,向着门口张望着。
缃姐儿是回来了,却不料,在她的前面,却是穿着官府的江致远。容蓝雪心中咯噔一下,身子一软,险些的便要坐倒在地上。
怜香连忙的扶住容蓝雪,一边低声道:“小姐,小姐,您怎么了,您一定要挺住啊。”
容蓝雪咬咬牙,重新站起来,望着走进门的江致远,缃姐儿一脸胆怯的跟他的身后,偷偷的瞧了一眼容蓝雪,江致远走到桌前,微微的哼了一声,缃姐赶紧的走过去,站在江致远的身边,低下头,不敢说话。
江致远慢慢的坐下来,眼光冷冷的望着容蓝雪,容蓝雪瞧着江致远那一张脸,恨不能上去,狠狠的抽他一巴掌,却是强忍住心中的怒意,沉默不语。
房间中突然便静了下来,缃姐微微抬起来,嘴张了张,刚要说话,那边江致远又是一声轻咳,缃姐赶紧的低下头,容蓝雪却是望着江致远,冷冷的问道:“怎么,江大人,莫非您做了这个县令,便不许我们姐妹说话了?便要断了我们这门子的亲戚了吗?”
“雪儿,怎么说这样的话,你与缃姐儿依然是姐妹,这是谁也改变不了的事情,只是,这官府里的事情,我只知道雪儿,你能明白,不是你们这些女人可以插手的,便是缃姐儿,从前温温顺顺的在家做着县令夫人,今日却听着你的话,跑到后堂,要做什么说客。雪儿,这便是你的不是了。”江致远的一番话,直说的容蓝雪脸上红一阵,青一阵,白一阵。
她望着江致远,鄙夷的摇摇头道:“怎么,她的姐夫被人污陷,缃姐儿便没有说一句公道话的自由了吗?”
“她自然有,只是这件事,我已经查得清楚了,这宗云龙确实罪大恶极,便是从前那些罪状,他已经供认不讳,你又何苦再拉上缃姐儿呢。”
“供认不讳!”容蓝雪立刻叫起来:“云龙从来没有做过这样的事,如何来个供认不讳,你这是屈打成招!”
“宗容氏,这是官府上的事,审案,问案,再没有任何人可以阻挡县太爷用什么办法,目的只有一个,便是让犯人认罪,如今宗云龙已经招供了,你还有什么可说的,状纸也已经签下他的名字了,本大人暂且将他押下大牢,再过三日,请巡抚大人批了状子,便可以判刑了!”
“你,你……”容蓝雪听着江致远的话,只觉得眼前一黑,一口气堵在胸中,她强忍着摇摇欲坠的身体,指着江致远,一字一顿的说道:“你,好,狠!”
“狠?”江致远微微一笑道:“我狠,可有你宗容氏狠,知道我穷,还要逼我着娶你,想不到,你千挑万选的夫婿,竟然沦为了阶下囚,而且还是被我依法判处,哈哈哈,天意,天意!”
容蓝雪瞧着江致远那得意的面容,看着缃姐儿难看的脸色,突然冷笑道:“江致远,你以为你可以得逞吗?还有巡抚大人来批状子,他一定不会如你的心愿的。”
“这个嘛……”江致远挑着嘴角,冷笑道:“这是巡抚大人的意思了,我这个小小的县令却没有本事去左右巡抚大人的决定,不过,我想着,他也是希望宗云龙被判决吧,毕竟,他在这里,巡抚大人不好行事啊。”
“你……你如何这样讲!”容蓝雪愣愣的望着江致远,莫非巡抚大人真的要赶尽杀绝?
“唉,红颜祸水,这句话,你没有听过吗?”江致远微微的皱了一下眉头,慢慢的抬起身子,走了几步,又回过头来说道:“对了,今天早上有一位老郎中来瞧宗云龙,我可是看在你的面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