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尊一怔,看着此刻的叶兮,脸上的毒血虽然已经消失不见,可那吓人的血眸依旧存在。
“火融丹凤!”魔尊见了这样的情况,咬着牙,恨不得将火融丹凤撕碎。
墨子书摇了摇头,低低一叹,“不是她的错,叶兮身上的毒血早已经蔓延到了全身,火融丹凤用六昧真火已经将毒血逼出了很多如今叶兮只是回到了最初……”
花糕闻言一愣,细细的打量着叶兮,正凑近着看,叶兮突然睁开眼睛,把花糕吓了一跳。
“叶兮,你吓死人了!”花糕大声的埋怨道一手捂着自己的小心脏。
叶兮猛的坐了起来,眨着血色的眸子,回头看了一眼花糕,花糕一怔,只见叶兮眼眸上的血色慢慢的又退了下去。
墨子书看着叶兮那变化了的眼眸,低低一叹,这样究竟是好是坏?他做过两个打算,第一个便是失败后叶兮死,第二个便是成功后叶兮变成一个正常人。可如今这样的情况,令他有些左右为难。她此刻的情况就如同是最初见到她那般,不一样的就是最开始的时候毒血只是在脸上,而今毒血是融入了她的血液之中,或早或晚她都会在走到这个地步……
叶兮眨了眨眼,只见众人看着她的眼神有些奇怪,她无辜的看了看四周,总算在铜镜内发现了不一样的一点。
她不敢相信的跳下床,向着镜子走去凑到铜镜前,叶兮的嘴早已惊讶成了圆形,她颤抖着手轻轻破开那发丝,一张白白净净的小脸,不再有那带着不详的血色夜来香,就如同那民间里平平凡凡的姑娘一般……若是一开始的时候,她便是这个样子,那她怎么会被天下人所舍弃?
激动的眼泪从眼眶里无声的溢出,那血色的胎记给她的负担太重太重,就好比背负着一座大山一般,因为它,她曾经失去了太多,也失去了家……
低低的抽泣声,这让边上的众人都不忍心去告诉她真相,或许再过五六年从新走到了今天这一步,不再有火融丹凤可以救她,那么她就只有死路一条……
“叶兮……”墨子书轻声唤道,连他几乎都已经无力了,让他在此刻打破叶兮那一丁点儿的幻想,他做不到。
叶兮回过头去,在岩洞内所发生的事虽然她并没有睁开眼睛看见,可是她感觉到是墨子书守在她的身边不离不弃。
她匆匆的跑了上去,墨子书浑身上下的血腥味儿告诉她,这一次她又连累了他……
“师傅……”叶兮突然抱了上去。墨子书微微一怔,这样的拥抱似乎与从前的不一样了,他低头看向紧紧抱着自己的叶兮,她将头紧紧的埋在胸口,墨子书无奈的伸手摸了摸她的头,不知为何现在的她似乎和从前不太一样了,就如同是一只柔弱的需要人保护的小白兔一般……
“师傅……都怪我……”叶兮轻嗅着他身上的一丝血腥,这数年来她都是靠着他的血度日,他的血在她眼中早已不是血腥味,而是香甜。
叶兮眉头紧促着,为何到了现在她还在渴望能品尝到这样的香甜?一只手居然不自觉的那染了血的衣襟上轻抚。
她微微闭上眼睛,告诫着自己不能再去妄想那鲜血,肩上传来一阵疼痛,叶兮被大力的拽开。
魔尊面色阴沉,看向墨子书,声音低沉着说道:“墨子书,你还能狡辩……”
墨子书闻言看了一眼边上的叶兮,对……他在做什么?这样只会加重叶兮的幻想,天有论地有理,这本就是不能改变的事实,师徒就是师徒,不可能再有其他的感情存在。
墨子书缓缓闭上了眼睛一阵清风环绕在他的四周,很快那染血的衣物变得干干净净,洁白无暇。(
他走到边上静坐着疗伤,魔尊回头看了一眼叶兮,叶兮被魔尊那么一盯,立即收回了落在墨子书身上的视线。若无其事的走到一旁逗着花糕。
魔尊从来都是一呼百应,这被人无视的滋味儿,他哪能受得住?面色阴阴,一脚踹在桌脚上。
边上的周烁暗暗一笑,实在难得能看见魔尊被气成这样。
周烁走到叶兮身旁,只见叶兮目光扫过了一眼盯着自己愤愤不言的魔尊,示意周烁不能说话,虽然说魔尊这家伙并不可怕,可是谁也知道他激动的时候会做出什么来。
周烁见叶兮怕魔尊时那一副受了委屈的模样,低笑了一声。或许这样也好,不论她还有几年的寿命在,至少现在还能开开心心的……
墨子书双目紧闭的静坐着的疗伤,眉宇间的一丝蹙痕,出卖了他表面上的平静。
他的心如同是一团解不开的乱麻一般,被打上了大大小小的死结,脑海里回荡着魔尊的话,虽说表面上他从不在意这些言论,可这一回却真的困扰了他。
身子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疲惫,不知道究竟是心累了还瘦身体累了,眼皮越来越沉重,四周传来一股淡淡的清香,这香气极为的熟悉,令他不经回忆起了往事。
焚花盛开着,浮云阁的山门前,一个身穿藏青玄衣的老者似乎是在给眼前的男子训话。
墨子书看着那熟悉的身影,缓缓的走了过去,“师傅……”他低低喃道,这正是三百多年前,他还未成仙时候的场景。
那一身蓝色锦袍,认真聆听受训的弟子便是自己。
“子书啊,人无心则仙路难寻,心有情则寸步难行,紫唯是你师妹,这事你可得给为师处理好了。”那身着藏青玄衣的老者抚着一把胡子说着。
墨子书微微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