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依依起身,恭敬道:“是,皇上。”
席上坐着的宫妃见皇帝对夏依依的态度良好,都不免想到了拓跋清雅说过的话,看着夏依依也不由带上了探究的目光。
拓跋璟夹了一道菜,放进了夏依依的碗里,旁若无人的说道:“吃。”
拓跋璟的这一举动,投注在夏依依身上的目光更多了,有些是探究,而更多地羡慕和嫉妒。
李答应笑道:“怪不得听旁人说晋王对夏姑娘格外的不同,现在亲眼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拓跋璟语气淡然道:“她初来乍到,心里难免彷徨,本王自然要对她多加照拂一番。”
李答应只是笑笑,而其他宫妃也是作壁上观,看着夏依依是否如传言般的得尽拓跋璟的恩宠。
坐在拓跋璟身边的拓跋睿也不遑多让,夹了菜,伸长了胳膊放进了夏依依的碗碟里,声音温柔的说道:“吃,你素来好吃,权当这里是自己的家就是了。”
如果说拓跋璟的举动,那些宫妃还带着探究的目光,而拓跋睿的举止她们看着夏依依的眼神不由自主的就变了。
皇后拿着筷子的手紧紧一握,姣好的脸蛋僵硬了下,嘴角边恰当的笑容险些维持不下来。
拓跋恂目光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眼里快速的闪过一道暗芒,执着筷子也夹了一筷子的菜放进她的碗里,笑道:“朕也给皇后夹菜,学两位皇弟也体贴‘浪’漫一回,也省得皇后把眼睛都给瞧直了。”
皇后心里一惊,忙敛去了脸上的失态,略带些腼腆的笑道:“皇上就会打趣臣妾。”
拓跋恂温润的笑着,只是眼底深处却闪过一片‘阴’郁,拿着筷子的手紧了一下。
“难得见两位皇弟待‘女’子如此的温柔,臣妾也是一时惊讶才显得失态了,还望皇上赎罪。”许是注意到了拓跋恂的异样,皇后以退为进,乖巧的说道。
拓跋恂伸手扶住皇后‘欲’要行礼的身体,道:“皇后无需多礼,别说是你觉得惊讶,就连朕见了也是惊讶非常,暗道朕的两位皇弟变得如此的解风情了。”
此话一说,席上的众人不管出自真心还是假意,都非常配合的笑了两声。
一餐饭下来,众人心思各异,不过表面上还是维持了该有的平和与温馨。
餐后,拓跋恂看向了拓跋璟,道:“九皇弟,夏姑娘难得入宫一趟,今日便让她留在宫中同皇后说说话,解解闷,可别把人给闷坏了。”
拓跋璟躬身道:“皇上美意,臣弟本是却之不恭,不过她初到云悦酒楼去办公,若总是无故缺席的话,只怕那里她也不好‘交’代,身在其职,谋其事,无故的缺席恐也不好。”
拓跋恂爽朗一笑,道:“闺阁‘女’子还是学些琴棋书画的好,执意的在外抛头‘露’面总归是不好的,堂堂晋王,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家财万贯,难道还缺了一个‘女’人的吃饭钱吗?”
拓跋璟抱歉道:“皇上,她是个奇异的‘女’子,本王不想利用手中的权势把她束在本王看得见的地方,既然她想要海阔天空,本王助她成为翱翔天际的雄鹰也无妨,循规蹈矩的‘女’人太多,本王助她成为能够与本王比肩的‘女’人不是更好吗?皇上,你说呢?”
拓跋恂深深地看了他一眼,似是低喃,又似是对拓跋璟说的:“雄鹰?这个词好,朕喜欢,只是九皇弟不怕她成了翱翔天际的雄鹰之后,就脱离了你的掌控,飞的更远了吗?”
拓跋璟轻笑两声,自信非凡的说道:“臣弟尾随其上就可以了。”
拓跋恂打量了他一眼,道:“阔别一年,九皇弟倒是让朕刮目相看了,只是九皇弟你应该清楚,你的王妃只能是出身名‘门’望族的大家闺秀,她,只能成为晋王侧妃,这是朕对你最大的让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