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梁兴扬在酒吧里喝多了,沈灯是半拖着他往自己的公寓里走的。
但他半路上,看到了自己朝思暮想的人。
情急之下,他当然是扔掉了自己半拖着的梁兴扬。
喝得浑身瘫软的梁兴扬,沈灯一松手,啪唧就摔到了地上。
他醉眼朦胧之间,只看到沈灯朝一个人狂奔过去,然后不管不顾的一把搂住了对方。
“跟连体婴儿一样。”
梁兴扬在彻底醉倒过去之前,心里冒出了这么一个念头。
当他醒过来的时候,眼前是一个民警放大的脸,吓了他一大跳,他赶紧从地上蹦起来,拍拍自己屁股上的土,道:“对不起,对不起!”
“我说大师,你是喝多了吧。”很英俊的民警,穿着制服,戴着白手套,扇着风,他显然是闻到了浓浓的酒精味。
“对不起,我喝多了,我喝多了!”梁兴扬向民警不由的点头哈腰。
他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道:“咦,刚才在这里的两个人呢?”
“哪里有两个人?”民警狐疑的问。
“就是一个这么高,很帅的男人。还有一个戴着红色帽子,穿着灰色小皮靴的女人。”梁兴扬比划着。
他这么比划着,忽然感到自己的道袍被什么人拉住了。
他低头一看,是的小孩子。
她梳着童花头,然后怯生生的指着前方,道:“大哥哥和大姐姐朝着那边走了。”
“那边,好,谢谢你啊!”
梁兴扬以为这小学生说的就是小九的公寓。
他急忙狂奔上公寓,却正见何嘉莉关门,一脸失落的准备出门。
“莉莉,你看到沈灯了吗?”梁兴扬道。
何嘉莉第一个反应是捂住鼻子,道:“梁兴扬,你是从哪里喝成这样的?”
“刚才好像沈灯看到小九了,他们就一起走了。”
“小九她回来了吗?”何嘉莉语气也是疑问句。
“他们没有回来吗?”梁兴扬的内心也是崩溃的。
“哦。”何嘉莉却是想明白了似的,点点头,道:“那也跟我没有任何关系了。麻烦你让一让,我要赶今天上午的动车。”
她走了几步,然后折回来,道:“哦,对了,我这一封信,麻烦你转交给沈灯吧。”
“哦,好。”梁兴扬道。
何嘉莉走了几步,却又想起了什么似的,她折回来,一把抓过梁兴扬手里的信,撕成了七零八落。
“你这是?”梁兴扬对于女人的变脸显然没有任何思想准备。
“小九姐姐既然回来了,那么我的什么信都没有用的。反正,沈灯心里,只有小九姐姐一个人。”
说完,她拖着自己的箱子,扭头就走。
“哎!那你也不能破坏环境啊!”梁兴扬摇摇头,蹲下来一点一点的把信的碎片捡起来。
他捧着一堆信的碎片到了何弃疗的公司。
何弃疗却不在,听他的秘书说,是陪唐丽莎去做产检了。
梁兴扬又火速赶到市中心医院。
他走到走廊上,却见何弃疗和唐丽莎完全就跟虐单身狗一样,争吵着从对面走来。
唐丽莎坐在轮椅上,她的黑猫趴在她的膝盖上,一副这个地盘我占了的感觉。
何弃疗道:“你没听医生说吗,你要多加休息!”
“他是说了,他还说我呢,你这么大年纪了,就不要工作了,回家休息吧。什么意思啊,是在怀疑我的能力吗?”唐丽莎显然是对医生说她是高龄产妇这一件事不高兴了。
“医生有说错吗?”
“呸!”
“你们……”
梁兴扬打断了二人的争吵。
“梁道士,你怎么来了?”唐丽莎抬头。她想从轮椅上站起来。
“我是来告诉你们一声,小九可能回来了。”
“小九回来了?”
两个人一惊一乍,在医院里异口同声。
唐丽莎一下子从轮椅上蹦起来,把猫吓了一跳。
她没有显怀,身子轻盈利落的以百米赛跑的速度往医院外面跑去。
“哎,等等我,你这个婆娘,你知道你自己怀了吗你!”
何弃疗把自己手里扶着的轮椅往旁边一推,马上也跟着跑,他跑了几步,似乎想起了什么,一把搂起在地上盘旋的猫,飞也似的不回头跑了。
“哎,怎么又把我给忘记了,果然单身狗是没有人权的。”梁兴扬叹口气。
他也快速的朝何弃疗的公司走去。
虽然唐丽莎跑得也不慢,但是论起体力,还是何弃疗跑得快一些。
“小九!”何弃疗推开了门,他叫了起来。
张小九,正在沈灯的办公室里,她正全神贯注的看着沈灯墙壁上挂着的油画,那是自己的肖像。
“何弃疗!”张小九笑得灿烂。
“你回来了,谢天谢地!”何弃疗抓住她的肩膀,但马上被随之赶来的唐丽莎挤到了一边。
唐丽莎道:“你终于回来了!”她兴奋的说。
此时,唐丽莎的黑猫,从何弃疗的怀抱里跳了下来,它到张小九的面前,嗅了嗅她的皮靴,然后呜呜的叫了起来,似乎是想顺着她的腿往上爬,被唐丽莎眼疾手快的一把捞了起来。
“我们中午一起吃饭吧!”何弃疗话音刚落,梁兴扬也气喘着进门了。
何弃疗在本地最好的酒店里定了一个包间,在间隙,梁兴扬把一封信递给了小九。
“这是何嘉莉给沈灯的,我觉得,还是先让你过目比较好。”
两个人在安静的酒店走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