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我们以为这事儿就这样过去了,没想到居然有峰回路转。
警察把老板娘和那男人的尸体拖到了法医那里。
我和唐教授,沈灯他们也都跟去了尸检。
自从见过唐丽莎教授检查尸体时候的样子,我觉得以后见任何尸体都有了相当的免疫力。
法医是一个高高瘦瘦的男人。
他戴着白手套拨拉了一下男死者的脑袋,说:“哟,这是用铅球打的吧,都凹下一块去了。”
他接着看了看死者的脸,说:“我怎么瞅着这小子面熟呢?”
他这么一说,旁边站立的警察们都涌上去了,瞅了瞅:“确实有些面熟。”
到底是陈臣辉比较老到,说:“我怎么看着那么像那个强jiān_shā人的通缉犯?”
因为通缉犯有案底,经过了dna比对,果然就是那个在逃的通缉犯。
这下,警察们反而不怎么吭声了。
这是通缉犯,老板娘就是窝藏通缉犯的人,而根据我们所说的,他们试图攻击杀死我们,就是说我们是正当防卫,就是手重了一点,不小心打死了。
法医听说是正当防卫给打死的,脸上充满了狐疑,看了看我和唐丽莎,然后看了看一旁若无其事的沈灯,说:“如果不是听你们说旅馆就两层楼,我还以为是他爬到20层楼上来了一个俯冲。”
村民们听说我们打死的男人是通缉犯,而老板娘窝藏通缉犯,也没有再说什么。
这事就这么草草的结案了。
唐丽莎和陈警官虽然是老同学多年未见,但是因为都有任务在身,只得告别。
陈臣辉觉得不好意思,在酒楼里备下了一桌饭菜给我们送行。
既然是送行,总得弄壶酒表示一下。
陈警官给唐丽莎敬了杯酒,感慨的说:“我们多少年没见了?“
“还说这个干嘛,说起来都老了,一听这个话题心里就不好受。”
唐丽莎是女人,她似乎更能感受到时光流逝的无情。
“我说,老同学,你究竟是混的是什么部门啊,不是生物学研究吗?怎么上级还能给你配狙击步枪?”
果然酒过三巡,陈臣辉问出了这个问题。
唐丽莎笑了笑,说:“民俗研究所。”
“民俗研究所?”他重复了一遍,说:“我怎么没有听过这个部门呢?”
“是国家新成立的,具体还不能跟你讲太多。”
唐丽莎夹了一筷子菜。
“那也是对付犯罪分子的?怎么还能配枪呢?”
陈警官继续问,他似乎就是跟越野车里的狙击步枪杠上了。
枪支这玩意儿,可大可小,一看唐教授那支就是具有杀伤力的步枪!
一般来说,持有枪支的,不是国家的暴力机关就是民间的黑社会团体,看起来陈警官还是不放心。
“你们也多吃一点啊。”唐丽莎绕开了这个话题,给我和沈灯都夹了一根鸡腿。
“铃铃铃!”
陈警官的手机响了。他接了起来,脸色顿时严肃:“好,我知道了,马上去现场。”
我看了看手表,现在是晚上八点钟。
警察的工作真是没有钟点,说走就走。
陈臣辉的脸上带了点歉意的微笑,道:“不好意思,我先走一步,小方,你先陪着这三位,等一下把他们几位送回宾馆。“
“队长!”被叫做小方的小伙子似乎是不乐意了。
“听命令,我先走了!”
陈警官抓起椅子上的外套,拔腿就走,这个时候,大概有什么案子必须出动了。
陈臣辉一走,小方这个年轻人就拉下了脸,放下了筷子,气氛怪怪的。
我看在眼里,觉得这个小方也着实不太会看眼色,他这么甩脸子,是给谁看呢?好在我们几个都过路的,在酒场上敢黑脸,纯粹是不想往上爬了。
唐丽莎放下了手里的筷子,说:“我们走吧。”
小方这才闷闷不乐的拿着车钥匙起身。
我们的车刚刚发动,经过一个十字路口,就听见类似爆豆子的声音,叭叭的好几声。
我在副驾驶上,看到小方的脸顿时就白了,对我们几乎是用吼的:“你们都下去,快走!我要去找队长!”
我来不及反应,他已经伸手一推,要把我给推下去。
我赶紧打开车门,正和同样跳下车的唐丽莎和沈灯打了一个照面。
小方的车,瞬间来了一个漂移,以飚车的速度向发出枪声的地方疾驰而去。
我们三人互相对视一眼,慢慢的朝宾馆走去。
唐丽莎这个时候却有点焦躁起来,她对我和沈灯说:“我想等等陈警官,你们两个先回宾馆吧。”
听着刚才枪声的密度,似乎是一场不小的枪战,作为陈警官的老同学,唐丽莎应该是紧张了。
沈灯没有说什么,我觉得这样让唐教授一个人等着也不太好,于是说:“唐教授,我陪你一起去。”
“我也去。”沈灯说。
三个人,在县公安的灯火通明的办公室里,等了大概是有大半夜,到了凌晨的时候,陈臣辉终于是回来了。
他倒没有什么事,只是衣服上都是土。
他身后跟着的下属,脸上都阴沉沉的。
“你们怎么还没有回去?”陈警官看着我们,惊奇的说。
“我们听见枪声,怕你有事。”唐丽莎回答。
“我能有什么事呢!就是窝囊!”
陈臣辉坐在桌子旁,掏出一包烟来就自己给自己点上了,狠狠的吐了几口烟圈,自言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