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边响起公‘鸡’的啼鸣,乔莞微微转身,一道银光过后,她揣着铃铛往别墅的方向走。-..-
她边走边问:“对了,傅二叔哪去了?”
“不知。”
苏婉确实不知,因为在那晚之后,傅绒被人在一处下水道里发现,那时的傅二爷已经没有了从前的风光体面,反倒浑身长满了白‘毛’,藏在角落的‘阴’暗处,在他身旁的四周则散落着一些耗子,流‘浪’猫的尸体。
其中一人认出他的模样,要上前搀扶,却被他瞬间逮了去,随后当着众人的面,他就跟饥饿了许久的僵尸一样,狼吞虎咽的吸干了对方的血。
众人震惊的报警,最后几名壮汉联合将他制服,拉出下水道,活活被阳光烤焦而死。
乔莞见问不出个所以然,也不再搭理她,‘摸’‘摸’下巴往来时的路走去。
可刚走出两步便觉得芒刺在背,肩膀那火辣辣的像正被人盯着。
她猛的回过身,可那气息又像瞬间收敛,转眼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乔莞纳闷的抓了抓头发,总觉得身后有人,但她如今是灵体的状态,普通人看不到她呀……
到底是哪里不对?
她呆站了约莫数秒,最后瞅着天‘色’越来越亮,生怕傅天琅醒来找不到她,赶紧一转身,回了傅家的别墅。
凌晨五点,从云层的间隙里‘露’出来少许微弱的光,并不能够将整个别墅照亮。
乔莞走的时候把身体藏在客房的‘床’上,心想就算被人发现,她也能找个借口,说是进错了房间。
于是乔莞也不着急了,继续慢悠悠的退了袍子回到本体,再慢悠悠的拉开‘门’出去,而那枚小铃铛则因为她酸溜溜的醋意,被随手锁进了‘抽’屉。
天还没全亮,她蹑手蹑脚的回了房,却没想到房‘门’虚掩着,推开后,一道几乎已经融入黑暗里的身影率先跃入她的眼帘。
傅天琅不知是什么起来的,背对着她立在阳台上,孤冷的背影像是覆了一层积雪,冷得几乎毫无温度。
乔莞本能的觉得不妙,但还是轻轻的叫了声:“你醒了?”
他转过身,黑沉沉的脸‘色’和抿成一把刀子的‘唇’,让人一看便知晓他此刻的心情很差。
他一声不吭的看了她许久,突然朝着她走来,每一步都带着一种令人生畏的压迫感,直至来到她的面前。
“我晚上上厕所,不小心进错房间了。”乔莞‘胸’前微微起伏,吓得谎言脱口而出。
他目光更紧,突然把人往自己怀里一带,趁着她失去平衡,俯身‘吻’住她。
这个‘吻’毫无柔情蜜意,也不再像往日那么温存,反倒有点泄愤,只用力的咬住她的‘唇’。
命不过十八,命不过十八!
原来这就是她的实话!
点点余光洒上她的脸。
乔莞疼得不行,却不敢推他,索‘性’扭着脑袋‘乱’躲。
他目光一暗,重重捏住她的下颚,俯身抵开齿关,手里的动作甚至比刚才更重,更狠。
这下乔莞不敢再刺‘激’他了,也本能的知道情况不妙,哪怕她并不知道引他生气的“源头”是什么,但还是很识相的闭嘴,闭眼,以退为进的勾上他的脖子,青涩的回‘吻’。
于是,他手里的力道便轻了些。
直到两人的呼吸在纠缠间熔合,窗外的天‘色’开始逐渐放亮。
傅天琅在她身上起来,撑着一条胳膊看她。
高大的身子堵去她的视线,令她在抬眼的瞬间,眸中只剩下他的脸。
耳边的呼吸越发浑浊,温热的呼吸,近在咫尺的距离,连他落下的‘阴’影都在笼着她,将她圈在一个密闭的空间当中,每一个吐纳都是专属于他的气息……
乔莞被熏得有些晕眩,她不讨厌他的味道,但今天明显不同,他的眼神里夹着一种慑人的压迫力,他这个人也像一座大山一样层层的向她覆盖过来,压得她心惊‘肉’跳,也有些喘不过气。
“你刚才在哪?”他‘精’锐的眸光在她脸上打转,重复着刚才的问题。
乔莞心虚的打了个颤儿,有些不明所以,但仍旧是原来的答复。
“我上厕所……回来的时候进错了房间。”
她自认这个理由充足,可对着男人像是能把她看透的眼神,还是没来由的打着哆嗦。
“真的?你没有别的话想对我说?”
“……没有。”
很显然,这并不是他想听到的答案。
当即,傅天琅的脸‘色’又沉了沉,乔莞那颗心也跟着“咚”的一下往下落,见他快抿成一把刀子的嘴,她缩了缩肩膀紧张的瞅着他。
可他只是看了她许久,便冷着脸从她身上起来,在周围压迫感褪去的刹那,乔莞耳畔传来的是他关‘门’离开的声音。
乔莞静默数秒,没有追出去,而是抱着枕头在‘床’上静待他回来。
但随着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傅天琅并没有再踏入这间房‘门’一步,后来她趴在‘床’上小睡了一阵,等到天际大白,才趿着拖鞋下楼找人。
从佣人嘴里得知,傅天琅回公司了。
乔莞没什么‘精’神的在餐桌前用餐,看了眼周围空‘荡’‘荡’的位置,只感觉如今的傅家别墅,安静得就像一座坟墓。
短短的几日光景里,傅家先是死了傅绒,隔天又发现了苏婉的尸体,傅家自然人心惶惶,连看着乔莞的眼神都不太友善。
乔莞抓抓头发,吃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