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莞和傅天琅的婚房就坐落在院子的北面,隔着大老远的就能看到‘门’口红‘色’的对联与写着“鸾凤和鸣”的横批。 [节. 。
瞧着她贴在‘门’上和窗户上的大红双喜字,几人知道自己找对了地方,互看一眼后,留着哈喇子将‘门’推开。
可“嘎吱”一声,‘门’开以后,偌大的新房里,除了大红盖头孤零零的被丢在‘床’上,哪还有新娘的踪影?
凉风徐徐的灌进来。
几个愣头青顿时傻住了,你瞧瞧我,我瞧瞧你,既然扑了个空,只能灰溜溜的退了回去。
但他们转过身刚要走,却又被一黑脸‘门’神吓得一个‘激’灵。
这几个愣头青其实只比傅天琅小了几岁,虽然从来没说过话,但早几年好歹住在一个镇上,倒也见过他几次。
“乔……乔琅……”
张勇是三人里的头儿,平日里不务正业,小偷小‘摸’的事没少干,光是上回隔壁村一户人家结婚,他便伙同几个狐朋狗友,把人家小媳‘妇’‘摸’得当场大哭,婚事险些就黄了,不过事后那家人本着息事宁人,不也没怪责他们?
所以这次他们也抱着同样的心理打算闹一闹乔莞,谁知这‘洞’房没闹成,反倒给新郎堵了。
张勇看着傅天琅,嬉皮笑脸的打哈哈:“这么巧。”
他说完后正要出去,手腕却突然被人扣住。
傅天琅生来就高大,魁梧的体型往他们跟前一站,加上那身杀气腾腾的气势,他的年龄虽然比他大不了多少,但这么一对比,与这几个‘毛’头小子明显就不是一个档次。
“做什么?”他微眯起眼,望着对方的脸‘色’一片寒凉。
“没……没什么,我们找厕所。”张勇发现自己的声音有些抖,“我哪知道这是你的婚房……嘿,乔琅,你干啥?!”
眼瞅着自己一个大男人被人仅用单手便提了起来,张勇面子挂不住了。
“今天可是你的大喜日子,难不成你还想打人?艹,有本事你就动手,信不信我今天把你这婚礼搅了!”
张勇张嘴嚷嚷,而他的‘肉’眼却看不到那一股正透过傅天琅的手臂层层缠绕上他脖子的黑雾。
傅天琅堵于‘门’前,背光的五官线条凌厉冷峻,看着他的眼神里不带任何情绪,而那仿佛是看待死人的目光则令张勇不自觉的发悚……
那是什么?
张勇并不知道周围的冷气是从何而来,但他的皮肤却能真真正正的感受到那股‘毛’骨悚然的气息。
这有点像是光着身子走在冰雪当中,冻得他手脚麻木,想要动弹,却提不起一根手指头。
“阿琅,你做什么呢?”一直等不会傅天琅的乔妈出来寻人了,而隔着大老远的距离,眼看着他们就要打起来,便匆匆上前问道,“你怎么能丢下一堆宾客不理?快,跟我回……张勇?你怎么在这?”
乔妈愣了下,瞧着新房内的几个青年和傅天琅,心中顿时咯噔了一下。
青天白日,这几个坏小子不在院子里喝酒,跑婚房来干什么?
乔妈也是过来人,当初嫁给乔爸的
时候吃过亏,那时候他们家里穷,挡不住一群人往婚房里冲,平白无故给人占了便宜,又没地说理去……
想起那段往事乔妈心中便堵的慌,如今看着这几人的眼神就像是要把他们生吞活剥了。
“阿莞?阿莞!”生怕闺‘女’受委屈,乔妈探着脑袋往里瞧,这一瞧也是一愣。
除了‘床’上的红盖头还在,她家阿莞呢?
这会儿,乔家人已经无暇去管这几只便宜没占到,反倒挨了村长一顿揍的愣头青了,一片兵荒马‘乱’下,乔妈终于在某个不起眼的旮旯角里发现了她的闺‘女’。
乔莞身上的喜服没换,就垂着脑袋躲在一颗树后,她也不知从哪找来的小桌子小椅子,好饭好菜的往上头一摆,满满当当的吃起了独食。
乔莞的模样本就生得好,圆圆的眼,弯弯的眉眼,而今任着一头如墨一般的黑‘色’长发披散在红杉上,远远看过去也是一个苗条‘精’致的小人儿。
只除了……她那不甚雅观的坐姿。
几位跟着过来寻人的老头,看她一手捏着猪肘子,一手抓着母‘鸡’‘腿’,吃得津津有味,满嘴流油的馋样,纷纷皱眉。
没规没矩,没羞没躁。
这正儿八经的新娘子会像她一样丢脸子?
而乔妈见自家闺‘女’就跟个饿死鬼一样的大口吃‘肉’,脸‘色’“唰”的一下便沉了下来。
“乔莞!”乔妈拧着眉头,正要上去教训两句,顺便把‘女’儿拎回婚房,可有人比她更快一步。
乔莞原本望着面前那碗酱‘色’的猪肘子,心里美滋滋的都快幸福死了,可她吃了一个、两个,正要将贼手伸向第三个的时候,面前冷不丁的罩下一片‘阴’影……
乔莞心中一跳,停下动作半晌,这才慢吞吞的扭过脖子。
“琅哥。”她眨眨眼,越过他的肩膀留意到乔妈黑透的脸,心虚的……擦了擦嘴。
傅天琅一动不动,紧紧的盯着她,盯得她又暗暗的打起颤来。
“饿了?”他望着她那两张樱红的‘唇’畔,饱满的‘唇’形上油光一片,看着比任何时候都‘诱’人。
“唔……”
见他拉开椅子挨着自己坐下,乔莞又瞥了眼脸‘色’稍稍转好,并且招呼着人群散去的乔妈,这才悄悄的松了口气。
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