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时间处于那种孤立无援的状态下,我们的神经都习惯了紧张模式了。所以就算我们现在能一大群人围着一个大锅开开心心地吃饭,我,陈在海和塔莉亚也没罚彻底静下心了。总会习惯性的去确认食物和装备的存于。
别人看起来我们这些行为都快和神经质差不多了,因为不管它们怎么说明所有的物资和装备都很齐全,我们也改不了。
这种问题足足过了好几天才慢慢缓和,我们总算确认了自己是相对安全的了,每次在帐篷中睡着之前,我都害怕这一切都是一个梦,等我醒来的时候就会发现我们其实还在那个危机重重的隧道,或者在峡谷中探索,甚至在立体仓库中被围攻。
但是当我醒来之后,事情都没有发展成那样,陈在海的呼噜震天响,周围都是男人的臭脚味。我才意识到世间再也没有比这个还要幸福的事情了,不用时刻担心自己的生命安全,能随时吃饱饭,这样的生活就在前几天还是难以想象的,看来老天还没有彻底抛弃我们。
从伊万那里我得知了现在的时间,从我们去检查第一条巨蟒死亡地点开始算起,时间已经过了两周了。
我刚开始还不能接受,两周?真的有这么短吗?林海中我还能理解,毕竟那时候我还记着给手表上发条,但等彻底进了第二条隧道之后,我们就失去了时间的概念了。总感觉那之后的经历像是有一年那么长一样。
现在的已经快要到十月了,时间上已经是秋天了,而且这里是东北,林海的气温一定不会像我们刚来的时候那么温和了。不过看伊万的样子,却是完全不在意一样,我能感觉出来,他一直在等着什么东西。派下来的大部队以外的什么东西,我也不敢随便过去问,这个苏联人的气场很足,没有陈在海和塔莉亚的陪同我实在不想和他单独说话,总感觉这样很危险。
伊万就这么日复一日地在这个临时营地溜达,时不时给工作的工程兵下一两道命令,看起来和普通的包工头没什么两样。这个营地是我们搭建过之中最大的一个,五个班个工程兵在加上我们这些技术人员,上百号人在这里面倒是完全不显得拥挤。 由于从新知道了时间,我们三个的作息也慢慢地调整了回来。白天就无聊的看着工程兵们干活,地质队的那些人一直在做一些类似于取样测量的事情,我也不是很感兴趣。来到这里的第二天我就确定他们里面没有林忆如的身影了,工程兵里面更是看不到聂传辉。
这两个人到底是怎么回事?他们要不是跟着伊万行动,那会是和谁?我怎么想都想不通,难道真的是我在那个峡谷看错了?也错过了询问伊万的最好时机,我也只能在这里瞎着急而已。急着急着也就放下了,对于我们三个能知道小聂还在什么地方活着,而且还和林忆如一切行动就是一个巨大的安慰了。
林忆如确实很神秘,但我也相信他们搞不出什么大问题的。他们的人绝对不超过十个,这种探险小分队级别的东西,在这个地方能做到的事情十分有限。而且他们没准有什么上面单独指示的任务要执行,带队是林忆如这也不是什么不可能的事情。
已经可以确定克格勃很早就插手了这件事情,上面觉绝对不可能就这么一直默不作声。我一个人的时候没事就会一边抽烟一边琢磨这些事情。而且我越想感觉越靠谱,既然我们气象局老早就和克格勃车上关系了,上面一定不会就这么安心地让我们和苏联人一起行动。
我之前听也陈在海说过,林忆如的级别很高,很可能直接听命于那上面的那几个老人家,那她突然出现在那个峡谷也不是什么完全不可能的事情。聂传辉八成也是她顺手搭救的,这点还是要感谢她的。想到这里我反而有点羡慕这小子了,能参加那种任务,而我现在只能在这地方每天混吃等死。
到了第三天塔莉亚开始去找伊万询问特遣队的救援事项,想来也是自从我们安定下来之后就没看过伊万提过一次特遣队的事情,在林海的时候明明是那么焦急的。这确实有点不同寻常。我们早就把自己遭遇到的特遣队的线索全都报告给了伊万,塔莉亚听到第二条巨蟒那里虽然很伤心,但也没有过多的表示。她之后告诉我们就算这样特遣队应该还剩下五六个人没有发现,他们现在八成还无依无靠的在这巨大的建筑物中等死,不管怎么样都不应该在这里什么都不做。
但是伊万的回答却让我们完全没有预料到,他竟然说没有必要去找特遣队的幸存者了!这让塔莉亚一下子就火了起来,陈在海和我说过之前因为亚力克的事情她和伊万的关系已经有点僵了。陈在海在事情变得一发不可收拾之前就强行地把塔莉亚拉出了帐篷。
“陈在海你干什么!”除了帐篷塔莉亚一下子就甩开了他非常生气地盯着我们两个。“父亲是不是疯了?那些都是他的老部下了!怎么说舍弃就舍弃?这里面一定有问题,我要找他问个清楚!”
陈在海把上一把把地把塔莉亚拽回来,说让她稍安勿躁。
“我说塔莉亚你先冷静一下,怎么一到特遣队的事情上你就这样了?原来那中领导的风范哪儿去了?”可是我怎么就感觉这话从陈在海嘴里说出来就这么别扭呢?“你自己的爹是什么样的人你不知道吗?一般情况下他会舍弃那些老部下不管吗?”
气得几乎失去冷静的塔莉亚听了他这句话稍微有点冷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