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我像往常一样来到了学校,只是心情郁闷了些,不过看到同班同学看我的眼神,我就更加郁闷了,因为他们的眼里充满了对我的鄙视,好像满眼都是“怪胎”两字。
我还没坐稳,一个中年妇女就闯进了我们的教室,走到了我的旁边,满脸怒气的对我说:“你是宇鹏川是吧,给我出来一下,我有话跟你说。”
我听了这句话就感觉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看她强硬的态度,咄咄逼人的眼神,我也只能按照她说的做,乖乖的跟着她走出了教室,到了教学楼旁边的小树林里。
那位阿姨开门见山,直接说明了来意:“昨天我姑娘和我大吵了一架,非要考艺校,听说是你撺掇她的?”
“阿姨,我只是想让她做自己想做的事卧底王妃,改造渣王爷。”我真诚的看着她的眼睛说。
“你想?你凭什么想?她是你什么人啊你就想让她做什么就做什么?”那位阿姨的声音不大,但是说出来的话特别刺耳。
“我觉得你女儿有她自己的选择,虽然她是您的女儿,您也不能这样干涉她的选择!”虽然我被这位阿姨刺耳的话激怒了,但是我还是硬压下怒气心平气和的对她说。
那位阿姨一听更生气了,大吼着对我说:“我干涉她的选择?她这么点儿的孩子知道个什么,就知道画画、画画!我们家又没有出过什么画家,她学了画画能干什么?还想当画家?画了画又不能吃不能喝的,画了干嘛?”
我低下头,不想说任何话,确实有很多画家,孤苦伶仃一辈子,到了死后自己的作品才出名,而这还算幸运的,还有更多的画家,死去多年了,他们的作品到现在还没有被社会认可。
而那位阿姨看我低下了头,态度变的缓和了一些,又恢复到了原来的音量对我说:“我的姑娘绝对不能学画画,我是护士,她爸爸是院长,哪怕上了大学学个经济学、管理学都行,就是不能学画画。你非得撺掇我姑娘任着她的劲,以后学了艺术,我们两想帮她也帮不了!她爱画画我也知道,但是画画怎么能当成主业呢?她课余时间爱怎么画就怎么画,但是现在这上了高中后就绝对不能再画了。人还是要现实一点的,没有个工作,光凭画画是养活不了自己的。”
我点了点头,但是她说的什么我再也不想听了。一车梨!又是一车梨。这位阿姨没有经过她女儿的同意,就铺平了前方的道路,当女儿有任何方向性的问题时,她都会立刻给她矫正方向,哪怕把头都给扭下来也在所不惜。
那位阿姨看我点了头,感觉差不多了,笑了笑说:“今天这么仓促的把你叫出来真是对不起,我这也是望子成龙、望女成凤加上很铁不成钢才生气的,我这一切都是为她好,你说的那些,我也听我女儿说了,为了你好,我也劝你一句,不要再这么幼稚下去了,你知道那个蟋蟀和蚂蚁的故事吗?”
我摇摇头,不是因为我不知道,是因为我不想听。
“在夏天里,蟋蟀天天就知道唱歌,而蚂蚁呢,天天早起晚睡的工作,蟋蟀就很不理解,不知道为什么这蚂蚁要天天工作,连休息都不休息呢?就去问了它,蚂蚁就说我们实在是没有多余的时间唱歌、玩耍,我们要积存冬天所用的事物。而蟋蟀却说蚂蚁是笨蛋,天天想着那么远的事。到了冬天,蟋蟀被饿死了,蚂蚁凭借夏天积攒的事物活了下来。”
我点点头,不想说任何话,那位阿姨接着又说:“这个蟋蟀就是说的你们这代人,尤其是像你这样的人,从来不考虑以后的生活,就知道做自己喜欢的事,没有一点儿危机意识。而蚂蚁就是我们这一代人,我们这一代人都是从苦日子里过来的,知道现在的生活来之不易,都知道好好的工作。你们呢,就知道画画、唱歌什么的,不务正业!”
我听到“不务正业”这四个字简直愤怒到了极点,但是我强压了下来,恶狠狠的看了她一眼,飞速的跑回了教室,对于这种人我真的什么也不想说了,天天就知道为了吃活着,那活着还有什么用,我宁愿做一只冬天就死的蟋蟀,至少我的歌声给大家带来了夏天的气息!没有蚂蚁的夏天能有什么变化,但是如果没有了蟋蟀,那夏天的夜晚不就太显寂静了吗?
如果不能给这个世界带来的改变,对于我有什么用?这么碌碌无为的活着几千年,也不如昙花一现的那一晚!我想做的不只是我喜欢做的事,还是我能做到最好的事!因为我喜欢,所以我不怕失败,我不会徘徊!因为我喜欢,所以我能全心全意,我能发挥到极致!过了冬天又怎么样,过不了冬天能怎么样,横竖是个死!为什么不放开手做自己的喜欢的事呢?
想着想着,我竟然流出了泪水,在一片模糊中,跑到了自己的座位上,埋头痛哭了起来。上一代人对我们这一代人的不理解为什么这么深?
我不知道,他们对于高考的感情和我们的有着天壤之别,他们对高考那是满心的感激之情,他们那一代人大都是通过第一届高考出来的,如果没有高考,他们可能还是种地的农民,天天过着面朝黄土背朝天,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的生活绯色豪门,老婆咱不离婚。
而且除了高考,他们根本不知道什么自助招生、私立大学、出国留学这些事情,另一方面,由于当时大学生相对较少,即使不分配工作也能很轻松的就业,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