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身上的疼痛感刺激了神经,年华才恍惚回过神来,眼里恢复了清明,也不知哪来的力气,猛地就推开了身前的男人。
刚起身,腰间的那只手紧紧一圈,她又被带了回去,他倾身压了上来,“我想要你。”
他的嗓音比往常任何时候都要有磁性,语气霸道不容置疑,他火热的吻令她快要窒息,头脑也蓦然空白了一片,用仅有的意识去推拒,却不如他的力气。
狭小的空间里盛了满满的情、欲味,衣服于何时褪落已经不再重要。
当他的灼热进入她的身体时,年华感到一股钻心的疼,就像是被硬生生撕成了两半,疼痛渐渐侵入四肢百骸,她蹙着秀眉,十分痛苦难耐。
她忽然想起了三年前韩岘说过的,如果那时候,一切都没有改变。可是傻瓜,怎么可能不改变呢,这些年她死守着,这一刻的变故也不过在旦夕之间。
感受到了她紧绷的情绪,燕淮西忽地抬起漆黑的眸子,喑哑着声问:“弄疼你了?”
“一直很疼。”疼的不仅是身体,也是心灵。
他低头亲了亲她,“我轻点。”
她微微抗拒,婉声乞求:“能不能不要继续?”
正是血气方刚,热血四溢的年纪,这些年他的身边也没有别的女人,心爱的女人就在身下,可不是那么一句不要继续就能缴械投降的,他憋红了一张脸,额头上的青筋都快暴起了,再等下去,他会英年早衰,不能人事的!
“年华,我走不开。”她深情地吻住他,这次是无比轻柔的,小心翼翼的,“我爱你。真的。给我。”
两辈子才等来的一句我爱你,顷刻间脑子里像是有什么炸开了,她昏昏沉沉的,意识也越开越模糊。只能无力地攀着他,任他予取予求。
深夜里的街道再也没有了人烟,车内的温度节节攀升,粗重的喘息和娇软的呻、吟汇成了一首美妙的乐曲,让这沉静的夜晚再也不会寂寞。
愿这只是一场梦。愿梦永不苏醒。
】
年华是在一间陌生的房间里醒来的,奢华低调的风格,柔软的大床,暖和的被子充满着陌生的男性气息。时候已经不早了,起码不是清晨,那浅色的窗帘拉开了一半,窗外的阳光非常刺眼。
她有些茫然地起身,掀开被子,身上像是被什么东西碾压过了一样,粘乎乎的非常酸涩。
伸手想拿衣服。发现自己穿来的衣服已经没了,床头放着一套新的衣服,想起昨晚的种种,她只是轻轻抿了抿唇,拿起衣服到浴室里,把自己冲洗了很久,才稍稍缓解了心里的不适。
推门出去,大厅里空无一人,阳台上摆放着一小盆的君子兰,隐约空气异常清新。厨房里传来了轻微的声响,她好奇地走了过去。
她就站在那里,静静的看着他,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燕淮西不经意间偏过头。眼里闪过浓浓的惊艳,他为她挑选的裙子很合身,修长快要到脚踝处,又是翻领的,正好盖住了内里的春光,腰肢上缠绕着一条细细的绣着花纹的带子。更衬得她腰身不堪一握,盈盈动人。
年华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看着他手上的东西,小声问:“你在干什么?”一出声,竟发现自己的声音不比以前清脆了,有点哑意。
“饿了吗?”他的目光落在她身上,“做早餐。”
去了客厅,年华不自然地看着他做的那碗燕窝银耳粥,在他灼灼烧人的眼神中轻轻抿了一小口,温热,呃……甜得不正常。
但是她丝毫也没有将这不正常表现出来,神态自若地继续喝粥。
“昨晚你在车里晕了,这是我家,我把你抱回来的。”
晕了……年华的手一顿,后来的事情她也很模糊。
“年华,我会对你负责的。”
她的唇色很苍白,平淡地扫了他一眼,“不需要。”
燕淮西的心隐隐抽痛,都这个时候了,她对他还是不冷不热的,还想再说些什么,她忽然把那碗粥推到他面前,示意他尝一下。
燕淮西不明所以地舀了一口,半响浓眉深皱,“怎么这么甜?”他只听说女人床事过后需要补气血,才第一次跑到厨房去做的,看来还是他不够努力,难怪她会拒绝。
“嗯。我先回家了,谢谢你的早餐。”
“我真的会对你负责的。”他站起身,从身后搂住他,紧紧的力道很大,“等大学毕业了,我们就……”
年华无法挣脱,转身看他,“男欢女爱,**,这些是常事。”
他轻轻在她的嘴边印下一吻:“……这些都是你的借口,我等你。”
年华不想去看他温柔醉人的眼神,看了下手机,几十个未接电话,全是齐悦悦打来的,她回了过去,说是稍后就回去了。
燕淮西抓起一旁的深色大衣穿起来,把她送到楼下,年华本想拒绝,可是走了几步脚就微微发颤,尤其是腿根更是酸痛,索性就顺了他送她回去的要求了。
这是燕淮西的爷爷早年送他的一套房子,他上学期间有时候没回家,就是住的这里。
年华打开车门,车内显然是被匆匆收拾过了,却还是显得有些凌乱,残留着情事之后的气息,年华不信地摇了摇头,仿佛要努力看出点什么东西一样,她怔怔后退,蓦地睁大眼睛,声音凄凉:“不可能,为什么没有血?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
被尘封已久的往事在这一刻突然重见阳光,以这样的方式得到了真相,她的眼泪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