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应该劝一劝。”玄琴严肃道:“天界太危险,你不该让他独自离开。”
“我没有办法!”
“你有的!”
傅闻霆深深吸了口气,“他已自由,我又何必再次束缚他。”
玄琴闭嘴了,这是一个值得深思的问题,而他也没有资格再以一个过客的身份再去讨论更多。
这已是别人的家事,一个外人点到即止,多说无益。
傅闻霆终于将已被捂热酒一口喝了下去,“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玄琴笑了,抿嘴笑道:“你好像巴不得我快点走。”
“越快越好!”
玄琴笑更加愉快,“俗话说雁过拔毛,你是不是需要给我们礼物。”
“没有!没有你任何想要拿走的东西!”傅闻霆站了起来了,话落人已走出了六角亭。
玄琴苦笑,忽然抬起头仰视着明月,明月更圆更亮, 背井离乡的人也终该回到故乡。
他忽然叹了一口气,拿着桌子上的酒就离开。这是一壶好酒,他舍不得。
夜已深,月已西,天还没亮,玄琴就回到了小木屋,一个人安静的坐在木屋跟前,仰望着已渐渐黎明的天际。
萧月今天起的很早,一大早就来到这栋陈旧的木屋跟前,就看到了抬起头看明月的玄琴。“师弟,你们今天走吗?”
玄琴点头苦笑,“老头不愿我们久留,倒不如早走。”
青虎也来了,他的人还没到,他的声音就传了过来:“老头太不仗义,回头叫冰语给他难堪。”
冰语浅笑,竟然也跟着来了:“你的胆子倒是不小,但着我的面也敢言出如此。”
“那有什么不敢的?”青虎憨笑,“我老大就是我的一切,老头怎能这么小气。”
看到几人,玄琴微微叹息,这些可都是难舍的情,割不开的义,再次相见,将在何夕?
他走了过去,话不多,兄弟间寒暄了几句,而百里情与澹台琉璃也已走了出来。
众人一阵愉悦,纷纷闲聊了起来,离别的话语往往很多,道不尽的兄弟情。
这时,一道干咳声传来,傅闻霆缓步走来,边走边道:“虽然我不喜欢你这小子,但你还算有情义之人。”
玄琴微笑,道:“虽然我很讨厌你这样的老头子,但你这样的老头子往往都不是很小气。”
傅闻霆的确不小气,他手里拿着两瓶酒,两瓶他珍藏了多年的美酒。
他笑着道:“这酒整个人间只要六瓶,我给你带来了两瓶。”
玄琴笑而不语,对傅闻霆的言辞比较质疑。
傅闻霆一阵干笑,良久才道:“多余的话,我也不想多说,一路顺风足矣。”
玄琴点头,接过他手里的两瓶酒,毫不客气的往乾坤袋放了进了。
他又将目光扫向每一个人,道:“我要走了,来的快也走快,再次相遇,我们定要成为天地间最可怕的人。”
萧月青虎泪眼雾现,他走了过去,轻拍两人肩膀,道:“时间不多了,我得回去了,找不到他们我永远不能安心。”
两人点头,没有开口,也不知道自己究竟该说些什么。
玄琴微微叹了一口气,又将目光转到琉璃与百里情身上,“时不待我,我们走吧!”
星空冰冷而黑暗,再一次横渡星宇,玄琴眼角已有泪花,清澈而透亮,晶莹似琥珀。
有道是,男儿有泪不轻弹,却也只是未到伤心处而已。
冰冷的黑暗中没有光源,战舰极速行前,也幸亏田坤的劝告,他才收下了这艘战舰。
他又拿出了田坤交给他的地图,按照指定的线路控制战舰飞向更加黑暗的星空尽头。
茫茫宇宙一片死寂,无日月之光,以往璀璨的星辰也已消失不见,像是变成了一颗颗死星,已繁华褪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