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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过了几日,在这几日时间里,狄风都待在营帐之中。 他在苦苦思索,如果宋义从无盐回来,他是否应该救宋义不死。因为现在楚军已被项羽掌控起来,而且还从附近村子里征来了很多棉衣,让穿单衣的兵士们都换上了冬装。不仅如此,以往没事就喜欢饮酒的项羽,这几日也没有在聚众饮酒,仿佛在酝酿着什么大事。很明显,是在为搞掉宋义做着准备,也可说是在热身。项羽这样做,是狄风意料之中的事情,因为历史就是那样记载的,只不过现在多了他这个穿越者而已。难道历史当真不可改变了吗?宋义难道真的就这个要被项羽给剁了吗?回想在吴中之时,项梁原本要杀掉殷通,结果被自己救了下来,现在已成了楚军后方的根据地,只是项羽还不知道罢了。一旦派往吴中的楚全胜从吴中押运粮草回来,就能说明一个问题,有些人是不应该随便说杀就杀的,如果把能帮上自己的人杀了,别人失去的不过是一条命,可从大局来讲,你失去的则是自己的后援。如果当初项羽把宋义留下来不杀死,也许历史会真的被改写,或许他项羽最后也不会在乌江抹了脖子。再者如果宋义不死,很可能就不会出现项羽与刘邦相争之事。有道是一枚石子虽小,但也能生起波澜,何况宋义并不是一枚石子,而是一军主帅呢?败独壹下嘿!言g狄风正这么胡思乱想着,项珠从外面走了进来。“夫君,你又发什么呆呢?”狄风先是“哦”了一声,收回思绪,之后看着项珠说:“珠儿,你过来,我想跟你商量个事情。”“商量何事?以前有事,夫君可从不跟妾身商量的呀!”“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看来你是不想帮我了!”“你都没说是何事,妾身帮你什么?”“珠儿,难道这几日你就没发现大营中的异动吗?”“妾身现在什么异动都不关心,妾身就关心你是否有什么异动?”“我能有什么异动,现在是要兵只有两千,要权不过是个筹集粮草的司马,我就是想有异动,我也没有那个实力啊!”狄风说这话,有半开玩笑的意思。项珠听了,却颦笑一下,随之瞪着美目说道:“妾身说的不是这种异动。”“那是什么异动?”狄风随口问道。项珠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又笑了一下,指桑说槐道:“上将军的女儿柔情似水,风情万种,美若天仙,难道夫君就不想有异动吗?”有道是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此时狄风听完项珠这一席话,则有些胜过在水里洗澡了。项珠为何要说这样的话?难道她知道宋义要将女儿送给我了吗?可我也没有接纳啊,不过是让宋珂变成自己的妹子罢了,这能算是异动吗?再看项珠,已不再笑,仿佛不认识狄风一样,在盯着狄风。“珠儿,你不要那样看我,我不过是认一个妹子而已。”狄风知道此事任何解释都会无用,但他也想做个解释,至于项珠怎么看,那是项珠的事情,大不了**反目成仇,拔刀相向罢了。在后世,这样的事情他也不是没有经历过,女人只要一歹毒,别说把你蹬了,就是杀你的心都有。“原来是这样啊,那妾身就放心了!”项珠有露出了笑模样。项珠是放心了,但狄风的心却放不下了。因为那天晚上他与宋义饮酒之时,项珠还在安阳城内,根本就没在城外的楚军大营,为何项珠却知道他与宋珂的事情?唯一的解释就是,有人把这事告知了项珠,或者说自己身边出现了叛徒,成了项珠监视他的眼线。那么这个人是谁呢?是姚猛?是韩有心?还是张六?可想来想去,感觉这几个人都跟自己算是铁杆属下或者朋友,不至于出卖自己。最后,狄风判断很有可能是项羽那边的人对项珠说的,也只有这种解释,才完全成立。可这个也不算什么大事啊,把这事告诉项珠有什么用,古人三妻四妾都能娶,我认个妹子又怎么了?“夫君,不要多想了,妾身是怕你帮助宋义,到时也许妾身一个人也救不得你了!”项珠常常舒了一口气。“我不是好好的吗?救我做什么?我需要救吗?”狄风感觉自己仿佛在云里雾里。“看你很精明,怎么像猪了!”项珠从没对狄风这样说过话,如今却也暴起粗口来。听项珠朝自己暴粗口,狄风初始有些气愤,但想起自己当初也把项珠的名字理解成“像猪”二字的事情,不觉哈哈笑道:“珠儿骂的好,咱们彼此彼此。”“什么彼此彼此?妾身说你像猪你就是像猪!”项珠刚把这话说完,猛然意识到了自己的名字,一时把头低下,脸色羞红。可项珠脸上仅仅红了片刻,就气愤地变白了,怒着脸,也不称妾身了,朝狄风质问道:“你,你是说我像猪?”狄风有意逗趣,笑说道:“这话是你说的,不能怪我,要怪也只能怪珠儿自己,谁让你唤为名字。”听狄风这么一说,项珠不再言声,朝狄风狠狠地瞪了一眼,就走出了营帐。项珠离去后,狄风的心里更加无法安定了。刚才他从项珠的话语里已经听出来,项羽不但有斩杀宋义之心,甚至把他还当成了宋义的同党,一并处置了。否则项珠也不会说“到时也许妾身一个人也救不得你了”那句话。狄风在后世虽然没有当过官,但官场的一些政治他还是知道的,尤其是明朝的党争,那叫一个残酷,他不能不多想。可是说现在他跟随都不是一伙的,如果自己要真被当成宋义的同党被项羽给咔嚓了,那岂不太冤枉了吗?“不成,我还是让宋义赶紧逃吧,逃得越远越好,只要他不再回楚军大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