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狄风见到项羽时,只见项羽已杀得满身是血,也看不清是项羽出的血,还是秦军兵士们的血。其他将领也是一样,如同在血海里钻出来一样。
“王离这厮,真乃气煞我也!”项羽一见到狄风,开口先骂了句王离。
“王离,是王离啊!”狄风随口叨咕了一句。
“怎么?狄兄弟认识王离?”项羽问道。
狄风不知项羽为何要问这话,心想我穿越到了秦末,我能认识谁啊!要不是碰得巧,又了解秦末历史,恐怕连你项羽这棵葱我都不认识。
但想是这样想,话却不能这样说。
这时,狄风朝项羽一拱手说道:“项兄,我虽不认识王离,然却知王离那秦国名将王翦孙子,王贲之子,也知这个王离与章邯的关系不是很好。”
“狄兄弟何出此言?”项羽不解地问道。
“项兄,依我看现还是收兵为上,容回营之后兄弟对你细说。”狄风故意卖了一个关子。
自项羽率领楚军到达巨鹿之后,已与围困巨鹿的王离所率的秦军交战了五次,可每次下来,项羽所率领的楚军都没能占到便宜,原本想以三天时间就解了巨鹿之围,结果却打了半个月。
现在楚军除了战死的,还有趁乱逃跑的,已大量减员,原本接近十万人马,如今就剩下了四五万人。纵使楚军兵士能一以当十,项羽又能力拔山兮气盖世,但王离也不是吃素的,他不仅熟知兵法,且所率领的秦军可都与吃生肉的匈奴人在战场上练过,项羽要想以“破釜沉舟”这种自断后路的方式很快解巨鹿之围,那么不是王离无能,便是项羽脑袋进水了。
事实上,“破釜沉舟”不过是个历史典故,不过像后世所打的某些虚假广告,以夸大自己的产作用,却不惜让许多许多消费者深受其害,甚至苦不堪言。
而现在,“破釜沉舟”的项羽便遭遇了瓶颈,他与王离所率领的秦军交战了半个月下来,不但楚军大量减员,且兵士们也身心疲惫,就盼着项羽能够下令,不要再跟秦军硬拼了。
“狄兄弟,现在有什么话你就细说吧!”回到楚军大营,一入议事的大帐,项羽便迫不及待地朝狄风问道。
可没等狄风说话,范增这时却站出来说道:“狄司马,想必你已有良策,不妨说来听听,也让老朽长个见识。”
听范增这样说,狄风感觉很是别扭。心想范增这个老东西怎么又来搀和,身为项羽的二爹,却不能帮上项羽的忙,如今还敢自称老朽,你范增的脸还要不要?
“狄兄弟,亚父说得对,你有何良策快些说之,只要你说出个一二,你暴打项童之事我便不怪罪于你!”
“项童?谁是项童?”狄风这样说着,立刻便想起了当初项童去安阳传令的一幕。
“项兄,如果你还认我为兄弟,就不要去听小人之言。”狄风看着项羽说道。
“何为小人之言?项童乃我的人,你在安阳打了他,就是打了我,看来狄兄弟是没把我项藉放在眼中也!”项羽说这话时,脸上已有了怒气。
“藉儿不要动怒,项童不过下人耳,万不可因大事而伤了兄弟和气。”范增瞟了狄风一眼说道。
狄风此时心想,看来范增还没老糊涂,他还知道说一句人话。
“狄兄弟,既然亚父如此说,那你打了项童也就打了,但你必应说出你的良策。”
“好,既然项兄这样说,那兄弟不妨告知。如项兄要败王离于巨鹿,可断其粮道也!
“粮道?什么粮道?”项羽再次不解地问道。
狄风看了一眼项羽,接着说道:“粮道者,乃甬道也!别看章邯与王离不睦,然章邯为王离军不乏食,则在棘原至巨鹿一线,构筑了输送粮草的甬道,否则你率军与秦军交战多日,因何王离所率秦军的士气却依然大盛?“
项羽挠了挠脑袋,去看范增,希望范增能给予正确答案。
“藉儿,狄将军说得没错,与其同王离所率之秦军硬搏,不如绝其粮道。粮道绝,则可胜王离矣!”
“那就依狄兄弟之言,先断王离这厮的粮道,看他饿着肚子还能与我楚军交战否?”项羽大声说道。
狄风望了范增一眼,心想这个范老头今天表现还不错,没有给我添麻烦!不觉朝范增点了点头。而范增,这时也朝狄风点了下头。
然而此刻,却有一人走到项羽面前,跪地一拜道:“上将军,现在姓狄的已来巨鹿,你可要为我做主啊!”
“项童,为你做什么主?”项羽疑惑地看着项童问道。
“上将军难道忘了,姓狄的在安阳打了小的,他可没给上将军一点儿面子啊!”
项羽似乎这才想起来,看着狄风说道:“狄兄弟,如果项童不说我还真忘了一件事情!此前我命项童去安阳送信,你因何打了他?不知他是我所信之人吗?”
狄风没料到项童这条狗,会此时站出来咬他,心想对落水狗还真应痛打,不该给他在活着的机会。你让他活着了,他可能就要把你弄死。想到这里,狄风很后悔自己当初没把项童去追回去,才有了现在这个麻烦。
然而就在狄风还没回应项羽问话之际,只见虞子期跳了出来,当着项羽的面,把跪在项羽面前的项童用手一把拎了起来,对项羽说道:“打项童的非狄将军,乃是我跟珠儿妹子所为,如此疯狗一样的小人,留着他只能坏大事,却毫无用处!”
以项羽的脾气,要是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