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为什么一定要说玩偶就在我的手里?是不是在你们的心中,像我这样的人就应该成为犯罪嫌疑人?”
我虽然对王国庆的死因有了新的疑点而兴趣倍增,但还是不愿意让他们知道玩偶就在我手里。
“我为什么就一定会不惜触犯法律而将那只玩偶藏了起来?是的,我是个好奇心非常大的人,但是,我绝对是个守法的公民!你们这样分析下去,我就是对王国庆的死因感兴趣咯?对王国庆的死因会感兴趣的,无非有三种人,一,他的亲戚。二,你们。三,凶手!我既不是他的亲戚,也不是警察,那么我就是凶手啦?”
“我们从来都持着‘怀疑一切’这一条理论,在案情没有新的变化以前,任何人都可能是凶手,包括你”他顿了一顿。“也包括我。”
“昨天深夜,大概二十三点四十七分左右,你到山城殡仪馆作什么?”
王队长的这句质问突如其来。
我的内心激凌凌的打了个冷战。
刘队长怎么会知道我昨天深夜去过山城殡仪馆?难道,他早已怀疑我有什么企图和动机了吗?
我一直认为自身的反侦察能力可以去做一名特工人员,但此刻却开始深深怀疑了。
幸好刘队长将我这种怀疑彻底打消了。
“我从那名医院义工那里知道了你所询问的内容,本来,我想你可能今天才会去山城殡仪馆,可是,我的一位同事正巧在殡仪馆右侧的三叉路口等候他下夜班的妻子,他看到了你行走的方向正是山城殡仪馆方向,虽然,向后去还有种子场和红星公墓,但我分析,你一定去了山城殡仪馆。”
“你在城北医院里所作的一切都瞒不过警察的眼睛,”他顿了一顿,“是真正的警察。”
“说说看,在山城殡仪馆里找到了什么?”
我只能回答什么也没有找到,我很清楚这样的答案在刑侦队长面前是多么的苍白无力。
刘队长并没有追问下去,他似乎在欲擒故纵。
“那么,你对王国庆在医院后门口见过的那两位他的亲戚怎么看?”
我又进入了沉默。
墙上的挂钟不紧不慢的指向了十六时,门忽然从外推开,探进来一颗年青漂亮的脑袋,是刘队长的助手,大名萧曼,人称“积奇玛丽”。
萧曼的样子让我联想起一句古诗词“:倚门回手,却把青梅嗅。”可是,萧曼并不是来嗅青梅的,在这间悬挂有国徽的刑警队长办公室中,她的一探首,只是需要告诉刘强队长,要找的人找到了。刑侦队在找什么人?他们是别的案子里的人证什么的,我紧张的思索着,却听刘队长说道:“萧曼,来,我给你介绍一个人,一个大名鼎鼎的人物。”
萧曼纤巧的身影闪了进来,从表面上看,她根本不像传闻中身负跆拳道黑带五段的样子。
“这就是名噪我市的传奇人物修必罗,修先生。”
“修先生,你好,我们好像在什么地方见过?”萧曼很大方的伸出手来跟我的手相握,手非常滑软。
“萧警官真是贵人多忘事,上个月我在二环路开车出了点意外,还是在你的帮忙下才完满的处理了事情。”我笑着说。
“哦,是你呀,真对不起,我后来事情太多,有些不值一提的小事,早就忘了。”
“怕是想做了好事不留名吧?我早就应该来当面隆重的向你致谢了。”
“好了,你们俩以后有的是时间闲聊。现在,我想要告诉你的是,修必罗。”刘队长盯着我,目光炯炯。“你不是对王国庆案件很感兴趣吗?我现在以我的私人名义同意你着手调查此案,但是,有两个条件,一、让萧曼作你的助手,协助你共同对此案进行调查。她是合法警察,对你的工作或多或少都会有所帮助。二、无论你在这个事件中捅了多大的篓子和我、包括我们刑侦队都毫无关系。甚至,你很可能成为我们通缉的对象。”
我听了刘队长这番话,略加思索已经清楚了他的用意。他和我一样也是那种好奇心很强的人。还有一点我们彼此心照不宣,他是想从我这里找到整个王国庆案件的突破口,而且不必承担任何责任。
萧曼跟定了我。
一直到那天傍晚,她都和我在一起,用餐、行走、聊天,有时候谈谈案情,但似乎双方都有顾虑,皆是点到为止,当我回家的时候就回了家。她在告别之际对我说:“明天见。”
城市里的灯火谰珊。我站在小区大门口。望着黝黯的天空发呆,明天,明天会发生什么?
4.初见端倪
萧曼像粘胶一样贴着我的生活。在接下来的数日当中,我对整个事件的调查都处于停滞状态中,直到有一天,一件特殊的事情打破了这种令人难过的沉默。
那是十几天后的一个下午,天色阴霾,北风凛冽。我和萧曼在市中心的一间茶社里喝南美红茶,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萧曼这个人别看年纪不大,但城府颇深,关于王国庆的种种她都只字不提,她也从未问我们究竟知道些什么。那只玩偶,也似乎在我们的视野和言谈间消失了。但我知道,这可能只是风雨前的片刻宁静。她的动机不仅仅只是监视我那么简单,她的目地可能在于欲擒故纵!
我在叫服务生添水的时候,听到了一个似乎熟悉的声音。不,应该说是一种语言。刹那间,我感觉到自己全身的神经都变的紧张起来。因为,这种语言就是王国庆那天午夜在我家打出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