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笔趣阁>恐怖悬疑>尸经>第五十二回 白粉

老板娘瞅瞅两道疤,又回头瞧瞧張半瞎,此时,我看到她左眼下的三颗红点少了一颗。她如此注视他们两位一会,说:“力气都大得很是吧?客栈是我的,我想让你们走你们就得走,这是我的地盘,住在这就都给我安逸点。”

两道疤轻言亵语道:“老板娘,今天,你是吃了雄心豹子胆吗?”话音完全变了个人,像是另一个人在说话,好生奇异。

老板娘忽然回头,怒视着两道疤,我看到两道疤顿时双目鼓出,作惊悚万分状,老板娘到底怎么了?这么老江湖的人怎么个个身怀绝技,经常给我们外行人一个个沉重的思想包袱,使人琢磨不透。老板娘仅仅是瞪着两道疤,便让他维持恐惧状态长达数分钟之长,等两道疤恢复过来时双脚已经经受不住身体的负荷,朝后倒地仰面四脚叉开。

“还有你,火遁了不起吗?你看我这大梁,被你烧成什么样了?”老板娘左眼下那颗红点又出现了,她说得張半瞎结舌连道歉的话都说不出来。我知道張半瞎在女人面前几乎不会说话的,所以我替他向老板娘保证道:“水木阿姨!损坏大梁的钱我们会出。”我再回头时,曲伯已经跑到了二楼走廊,而这时候,客栈后院的鸡也打起鸣,“喔喔”地叫。

等两道疤醒来,老板娘说:“这么多年来,我一直忍让你们不阴山一族,那是因为过去的我逝去了勇气,但是现在不一样,有人为我找回了面对现实的勇气,你最好马上收拾你的东西离开我的客栈。”老板娘说有人为她找回面对现实的勇气,那个人看来是曲伯,我难以想象曲伯二十年前竟是一位如此受到老板娘青睐的男人。

两道疤爬起来要走,張半瞎却出手挽留道:“我张某素不爱与人结仇,今天的事端确实是因我这位小兄弟不懂入乡随俗而引起的,饶西赶尸不阴山一族曾于我有恩,我在这给你陪个礼。”

两道疤先是迟疑,随后欢笑道:“俗话说不打不相识,再说之前得罪兄弟的不是我。”

張半瞎理解地点点头,我却变糊涂了。我有话直说:“刚才不是你还有谁?你那红伥差点害死我们。”

两道疤再没有文言涩词,说:“之前对你们出手真不是在下,这个事,说不,说不好。”

張半瞎一个劲地点头,好像他十分理解两道疤,问两道疤姓甚名何。两道疤看看老板娘,低头说:“我无名无姓,师父赐姓名叫五福童子。”

“五福童子!”我叫道,“这名和你很搭!”我在心里想着:你长着副娃娃脸,又配这么个名字,实在是麻雀钻草堆,配绝了!

我看两道疤和之前的作为言行焕然不同,自然尊重他,毕竟我也是位有修养有道德的好公民,自然不敢在人家的生理上指指点点。所以,一些话含在口中没说出去。看手表已经快五点了,看样子还可以再睡一会,就是鸡打鸣惹得我有些发毛,吵!

老板娘见气氛被張半瞎缓解过来,便没继续赶走两道疤,打着哈欠回房补觉去了。

两道疤告诉我们,因为刚才和我们纠缠,所以过了出尸的时间,必须要在客栈休息一天,他请我们向老板娘求求情,看能不能在这里存一天尸。我和張半瞎悄悄地说:“这个两道疤到底怎么回事?为什么之前连水木伤老板娘都害怕他,现在却变得这么胆怯?”

張半瞎固然知道些情况,我看纠结的表情,好像两道疤的事和他有关一样,便问他:“你说不阴山一族于你有恩,是什么情况?是不是和两道疤有关系?”

張半瞎摇摇头,简单地说了句:“他身体里有两个人。/”我先吃惊,后觉得合乎情况,又想到張半瞎时不时也经常冒出一张老头的脸,而且声音会随之变化,不过这其中到底有什么故事呢,我想搞清楚,追问張半瞎,他却不肯说,只叫我别管多事。

求情的事我们搞不来,曲伯却答应愿意为两道疤求情,便敲开老板娘的门。我私下想到两个人以前都是老相好,如今久别重逢,应该在一起欢聚欢聚才对,怎么感觉两人在我们外人表现的好像陌生人呢!相敬如宾吗,可他俩不是夫妻。

老板娘倒是允许两道疤在客栈住下,但是,“如果再在我的地方打来打去,别怪我‘店大欺客’”,老板娘的话同时也是说给我们听的。所以后来在我们回房时,曲伯特地和我们解释了,说老板娘其实以前就是个女强人,所以才能在深山老林匪寇贼窝里支撑起这个客栈,只是后来曲伯走了后,她内心软弱的一面表现得越来越明显,好多人拿她不吃劲,以为老板娘只是一个柔弱女子,不把她放在眼中;曲伯的回来,对于老板娘来说无疑是个巨大的惊喜,加上曲伯对往事的忏悔,老板娘的本相渐渐复苏。

上文中“不吃劲”表示不尊重的意思。

说到曲伯和老板娘的往事,我倒饶有兴趣,感觉曲伯和張半瞎差距还是挺大的,可以说各方面都不及張半瞎,为什么張半瞎现在还单着身,而曲伯,却在这么一个老山林中还有一个脱俗女子愿意为他守单二十年。当然我没这么说,只是微妙地问道他:“老板娘是怎么看上你的?”

曲伯听我的话,估计领会到我内在的意思,带着丝屑意道:“比起你,我二十来岁时,可是举觞白眼望青天,皎如玉树临风前的宗之潇洒美少年。”曲伯竟然懂得引用杜甫的诗,年轻时真的是一个纯情男子吗?我这么问他,曲伯便独自怀起旧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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