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之如愿住了下来。
每日卧病在*的模样让人对她的警惕逐渐消散。
闲来无事的她刺了一些鸳鸯戏水的丝帕未成品给依红妆瞧。
“水之姑娘的手好巧,这鸳鸯刺的活灵活现的,好像真的似的。”红妆将还未刺好的丝帕捧过来观赏,不禁连连赞赏。
水之谦虚的笑笑:“只是熟能生巧罢了,我还是比较笨的呢,曾经为了学这个还戳破了好几次手指头呢。”说着,她掩着帕子笑笑。
屋内欢声笑语一片。
红妆眉眼弯弯:“那也比我强,我根本就碰不得绣花针,只怕上手一摸啊就能把这针给掰碎了。”
“小姐飒爽豪迈,岂能像我一样每日碰碰绣花针,那日看小姐身手不凡,水之当真是佩服呢。”水之流露出赞许之意,让人看不出真假。
“我没有一点大家闺秀的气质。”红妆将刺绣还给她:“像个男子一样。”
“哪有,小姐长得那么漂亮,想来定有很多人喜欢小姐吧。”水之故意将话扯到她的感情上来。
听及。
红妆小脸儿一红:“才没。”
“莫非小姐已有了心上人?”水之盯着她闪躲的眸子问。
这么一问可把红妆弄的害羞极了:“不说这个了。”
虽转移了话题,但是也能从她的表情看出些什么。
“小姐有心上人了害羞什么,我又不会笑话小姐,莫非我猜中了小姐的心思。”水之似乎有些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架势。
红妆的手指摸着窗咎前柔软的花瓣儿,点了点头。
那幸福的模样让水之拧了拧眉,眼底划过一抹妒火,但却很快消逝,望着手里的刺绣,水之轻快地说:“瞧我光顾着和小姐聊天了,这刺绣还没绣完呢,就差鸳鸯的眼睛了,待我绣完给小姐看。”
“好。”红妆点点头。
水之穿针引线,捏着针扎进丝帕里,忽地,她倒抽一口冷气,闻言,红妆急忙探过头去,望向她擎在丝帕上的手指,惊道:“呀,你的手指出血了。”
“无妨。”水之急忙缩回手指放在唇里允吸了片刻,她叹了口气,有些愧疚的望着红妆:“小姐,我做错了事。”
“怎么了?”红妆不解。
水之凄凄的说:“在我们老家有这么个说法,若是鲜血滴在了两个鸳鸯上代表两个鸳鸯会分散,我的血滴在了上面,可是小姐,我不是想让你们分散的,请小姐责罚。”
闻言。
红妆怔愣一下,她倒是不大懂这些东西:“没……没事。”
“小姐,你不怪我么?若是你们有一日真的……”水之欲言又止的看着她。
红妆心事重重的发呆,水之唤了她好几声红妆才缓过神儿来:“把丝帕给我吧。”
她将丝帕收了起来,心中惦记上了夜元澈。
好几日没看到他了。
带血的丝帕如一个心结缠绕在红妆的心头。
这日。
她坐在窗咎前痴痴的发呆。
管家忽地从门口冲进来:“老爷,夫人,小姐,那个……那个公子来了。”
公子?
谁?
红妆一瞬从木椅上弹跳起来,推开木门,夜元澈那张熟悉,意气风发的面容映在她的眼底。
她的心一紧,急忙跑过去。
“二澈,你怎的来了。”红妆凑到身边,压低声音问他:“爹爹他……”
夜元澈凝着有些紧张的红妆,温热的大掌覆在她的手上:“无妨,跟着我,一切听我的就好。”
他一袭青衣,发髻上绾着玉簪子,面容俊朗,眉目清幽,他的腰封上别着一个华丽的丝绸袋子,那袋子里是一对龙凤玉佩,此次前来他是来提亲的。
龙凤玉佩想来依将军是认识的。
龙玉佩代表皇上。
凤玉佩代表皇后。
诚心可见。
请雅别致的大堂内。
夜元澈落座。
依将军和依夫人见来人微微惊愕,但却掩饰了他们紧张的神色。
毕竟红妆还不知道他的身份。
“不知公子前来何事。”依将军那副威武的样子着实是装出来的,当着夜元澈的面他哪敢耍威风。
红妆伫立在一旁,静静的凝着他们几个人。
依夫人略显紧张,她执起丝帕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差人上茶。”
“是。”
夜元澈面上淡定自若,实则心中却是紧张不已,他这是第一次登门提亲。
沉厚磁性的声音如落玉盘响起:“叨扰二老了,此次前来我是想……”
话还未说出口。
门口忽地闪过一抹熟悉的身影,定睛一看,竟然是水之!
夜元澈眼底划过惊诧,她怎会在将军府。
水之温柔的捧着茶盏走近大堂,路过夜元澈时恍若不认识他一般,她将两杯茶盏放在依将军二老的面前,而后迈着碎步盈盈的朝夜元澈走去。
步履轻盈,那眸底闪着一抹得意的神色,看的夜元澈攥紧了拳头。
不知何时,水之早已来到夜元澈跟前儿,将茶盏轻轻的放在他面前:“公子,请用……”
夜元澈眉头一簇,红妆他们在一旁看着,他也不好说些什么,若无其事的将茶盏接过,冷漠的别过头去,对于夜元澈的冷漠水之不以为然,淡淡一笑退下了。
“小姐,我还是在这儿侍候吧。”水之道。
红妆点点头:“好。”
她是故意的!
“公子不知你方才想说什么。”依将军将话题扯了起来。
“我……”夜元澈暗忖了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