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红妆若有所思的看着依寥远,似在犹豫,似在纠结,小脸儿上呈现出的表情好似万花筒。
“依依,莫非你有难言之隐?”依寥远戳透了她的小心思。
“这……”依红妆的水眸不敢直视依寥远探究的眸子,只好起身,背对着依寥远凝着窗咎上的窗花,说:“不是,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他会不会见你。”
闻言。
依寥远眉头一皱,有些不悦:“依依,那他这个人很奇怪啊,我是你的哥哥,长兄如父,既然他想和我的妹妹在一起,为何不能让哥哥看一看呢?”
“不是不让你看。”依红妆急急的解释着:“我……我还没有跟他说呢。”
依寥远松了口气:“原来是这样,哥哥不想像爹爹那么为难你,哥哥也不忍心看你难过,这样,明i你带哥哥去找他,如何?”
“啊?”依红妆张大了小嘴儿。
哪有那么多两情相愿的爱情。
媒妁之言,父母之定,这些一个都跑不了,依红妆明白这些道理。
为了能够看到二澈并给他一个解释,依红妆只好暂且答应了哥哥,她揪着衣袍:“好吧,只不过我跟他说完后你再出来,不许突然冒出来。”
“好,哥哥答应你。”依寥远伸出手指,他们小时候经常这样‘拉勾勾’:“不过,你也要答应哥哥不许乱跑,若是你骗哥哥,自己跑了的话,那么哥哥这次绝对不会手下留情的。”
依寥远这次可没有开玩笑,依红妆嘟嘴:“知道了知道了,我不会跑的,再说哥哥武功高强,我想跑也跑不过哥哥啊。”
“乖,知道就好。”依寥远道。
依寥远嘱咐着门外的家丁好好守着依红妆。
这*,相安无事。
天边泛起了鱼肚白的颜色,公鸡鸣叫,炊烟升起。
将军府发出‘叮叮当当’的做饭,炒菜的声音。
“小姐,吃饭了。”家丁叫门,起来晨练的依寥远见状接过早饭端进了她房里。
*榻上整整齐齐。
依红妆趴在桌子上睡了*。
他轻手轻脚的唤醒了依红妆,将早饭摆在她跟前:“小懒虫,该吃饭了。”
“哥哥。”依红妆打了个哈欠,伸了伸懒腰:“大脚板吃了没?”
“大脚板没跟你一起回来啊。”依寥远说。
依红妆拍了拍脑门,这才想起来。
依寥远和依将军将她捉回府中时,大脚板还在夜元澈的手里呢。
好想念大脚板啊。
稀里糊涂扒了几口粥,啃了几口小饼子,叨了几口小菜穿戴整齐跑到了正厅对依将军和依夫人说了声儿后便跟着依寥远出去了。
昨儿个夜里依寥远已经把情况都依将军说清楚了,所以他不会加以阻拦什么,况且他信得过依寥远。
来到集市上。
依红妆和夜元澈之前约定好若是寻不到彼此就在老地方等对方。
这是一个小茶馆,因为人烟稀少,不易让人察觉所以他们定在了这里。
依寥远佯装吃茶的客人坐那吃茶。
起初,依红妆满怀期待的等着夜元澈,但是一个时辰过去了还是未见他的踪影。
她略有些失望,蹲在大树根下,用树枝画猫,画月亮,画狗,画太阳。
时辰一点点流逝。
整整三个时辰过去了。
迎来了晌午烈日炎炎的时候。
依红妆的小脸儿热的如煮熟的螃蟹,鼻尖儿上浸满了汗珠儿。
不知不觉,一天过去了。
阳光收敛了许多,到了吃晚膳的时候了,可是依红妆还是没有等来夜元澈。
她把小脑袋埋在手臂下,他为什么不来,他为什么不来。
依寥远付了茶钱,拍拍她的小脑袋,依红妆抬起头,眼圈有些红:“哥哥。”
“回家吧。”依寥远说。
依红妆抹了一把小脸,点点头:“好。”
回到将军府后,依将军语重心长的同她讲道理,告诉她世间的男子大多不可靠,她自己结交的更加不可靠。
依红妆不愿意听他唠叨回房去了。
恰时。
一个探子疯狂的敲门。
管家前去开门。
探子叩拜将军:将军,宫中出事了。
*
皇宫动荡不安。
夜子风要造反了。
他逼迫太后拟草一份圣旨并交出玉玺。
他等不了,一刻钟也等不及了,这几日他夜夜噩梦,梦到夜元澈满身是血的回来找他要报仇。
太后死也不写,死也不交,大不了拼出去这条老命。
夜子风手下的杀手来报,有一封飞鸽传书落在了他的寝殿。
他急急的打开来看,原来是楚凌轩,他说玉玺已被拿出来,现在只要拟好让位的旨意就可大功告成。
看到这儿,夜子风发了疯的高兴,他不能让太后耽搁事儿,夜子风命人将太后捆绑起来免的一会儿闹上前朝。
他寻了个大臣模仿太后的笔记写下了懿旨,穿上了夜元澈的龙袍来到前朝。
群臣一排排的站在下面,议论纷纷,惊愕不已,难道江山当真的易主了?
依将军疾步赶来,加以阻拦:“不!不行!皇上现在下落不明,尔等怎能随意篡位,尔等这是造反啊。”
“依将军,我念你是元老,你别给脸不要脸。”夜子风穿着龙袍觉得威风凛凛:“懿旨在我手中,玉玺也在我手中,现在事情已定,你若在胡言乱语,我定将你斩首。”
玉玺,玉玺竟然落入了他手中。
在朝中有威望的一些大臣站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