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谁啊。”怒火中烧的依红妆指着她鼻子问:“你故意的吧,你没长眼睛是不是?把水放到门上面是什么意思。”
凝香拍拍手:“对啊,我就是故意的,你能拿我怎么样。”
她那副得意欠揍的样子惹怒了依红妆,抬手将她的手反到了背后,将她死死的压在了膳桌上,依红妆腾出一只湿漉漉的小手拍了拍被自己压住的脸:“你说我能拿你怎么样,你拿水泼我,我拿酒还你,你这个没教养的野丫头,我和你素不相识竟然敢这样对我,我要让你看看惹我的下场。”
说着,依红妆伸长了手臂拿起桌上的酒壶,她凑到鼻子尖儿处闻了闻,恩,酒味刺鼻浓烈,又香又醇,够劲儿。
“野丫头,来,我喂你喝酒啊,乖乖喝酒啊。”小坏蛋依红妆捏起凝香的虎口给她灌酒,呛的凝香直咳嗽,后来,依红妆觉得无聊,直接把那些酒擎在半空中给她洗脸,洗头发了。
“咳……咳……你……你好大的胆子。”凝香被呛的上气不接下气的,但是她不会武功根本斗不过依红妆。
依红妆歪着脑袋挑衅她:“我胆子大?你才知道我胆子大啊,我告诉你天下人都知道我胆子大了,恐怕只有你不知道,现在我就要让你知道知道。”
气毒了的依红妆抓着她的头发来到旁边一个酒坛子处,酒坛子的坛口还算大,凝香就像一只小鸡崽儿似的任她戏弄,强行的被拖了过去:“你……你干什么。”
“野丫头,我要给你洗洗干净。”依红妆美滋滋的说。
一边说着,她一边拽着凝香的发髻将她整个脑袋杵在了酒坛里,发簪掉了,三千发丝飘了出来,凝香呜呜咽咽的说不出话来。
“老实了没有,问你话呢,老实了没有,谁派你来捉弄我的,若是说了,本小姐还可以饶你一命。”依红妆乐不可支的祸害着她。
凝香无力的挣扎着双手。
过了一会子。
门外响起了一道熟悉的声音:“红妆,你在做什么。”
闻言,依红妆循声望去,湿漉漉的发丝贴在她的脸颊上,整张小脸有些白,她见是二澈来了,开心的咧嘴笑:“二澈,你来了,我捉到了一个想害我的人,我现在正收拾她呢。”
“表……表哥……”酒坛里,凝香的声音断断续续的响起。
夜元澈侧耳一听只觉得熟悉,苏青山的心一紧急忙上前推开依红妆,将酒坛子里的人弄出来,凝香一抬头惊了他们。
“凝香,你怎么在这儿。”夜元澈吃惊地问,她不是应该在宫中的么。
“啊?她是你的表妹啊。”依红妆插嘴。
凝香狼狈的如一只落汤鸡,她混身染满了酒气,揉了揉眼睛,委屈的直接扑在夜元澈怀里,撒娇说:“表哥,她欺负我,什么人啊,就这种人你还想娶她啊。”
两个人相拥在一起的样子十分刺目。
依红妆心里有些不舒服,她干脆别过头不看,假装看天,看地,看风景。
夜元澈问了凝香的前因后果,以及她是如何从家中逃出来的。
他们聊的欢快,依红妆反倒成了外人。
凝香无论如何都不回去,非要留在夜元澈身边,还说要考察考察依红妆。
这番话落入依红妆的耳朵里,她弯腰将大脚板抱起,摸着它冻的全身哆嗦的毛,冷冷的看着凝香,口吻也不友善:“呵,我不需要你来考察我,我也不是非你表哥不嫁,你别一副贱兮兮的德行缠着二澈说我坏话,你要不是先用水浇我,我能那么对付你?”
闻言,夜元澈皱眉:“凝香,怎么回事。”
凝香支支吾吾的不敢说。
依红妆泛起一抹嘲意:“敢做不敢当的孬种,我就看不上你这样的。”
“你说谁是孬种。”凝香仗着夜元澈在身边儿开始有了底气。
“就说你呢,野丫头。”依红妆叉着腰不甘示弱。
“表哥,她欺负我,你别要她了,天下美人儿多的是。”凝香蛮不讲理地说,撺掇着夜元澈抛弃依红妆。
不得不说。
依红妆的心里像拧了结一样难受,他居然有这么一个刁钻的表妹,大脚板还在她怀里瑟瑟发抖,她的手心摸着它,给它温暖,她抬头看了看二澈,又看了看凝香:“记住,是我不要的他,还有,我的猫生病了,陪我银子,我要给它看病。”
凝香露出鄙夷的神情:“哼,一只破猫,也值得看病,死了算了。”
她这么一番话彻底激怒了依红妆,大脚板有眼色的爬起来蹲在她的肩膀上,眼疾手快的依红妆迅速的扑上前扯住凝香的头发甩了她一个耳光。
‘啪’的一声脆响,让凝香懵了。
“你……你打我……”凝香哭着捂着脸。
“打的就是你,野丫头。”依红妆面不改色心不跳。
夜元澈两头为难:“红妆。”
“你别叫我。”依红妆小毛驴似的倔脾气上来了:“我不喜欢你表妹,现在我也不喜欢你了,以后你不要来找我了,我走了。”
她的脾气如天气变幻莫测,说上来就上来,闹成这么僵的局面她也不想收拾,都怪他那个矫情的表妹。
依红妆甩着自己的毛球球绣鞋抱着大脚板跑出了醉仙居,她的衣裳全湿了,街上的人用奇怪的眼神儿看着她。
她用袖子抹了一把眼泪:“死二澈,臭二澈。”
就在她撂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