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地上滚了几圈,脑袋撞到坚硬的东西上,我再用额头轻轻点了点,好像是墙,墙!墙可以帮到我吗?
我现在最主要的就是拿掉眼睛上的布条,不然我看不到周围的情况,就算有用具助我逃生,我也用不了!
我把脑袋贴在墙上,一点一点移动,如果能找到布条打结的地方,应该就可以通过磨擦而让眼睛重获光明!
脑袋在墙上滚动了一圈,终于在右耳处找到了那个结,借助墙面的力量,我半坐起身体,让布条打结的地方与墙面产生磨擦,耳朵被磨得火辣辣的疼,我忍着痛继续,终于在我不懈的努力下,那布条有些松动了,我微微松了一口气,用力晃着脑袋,希望通过摇晃让布条滑下来。
左右弧度过大,频率过快,我只觉得天旋地转,脑袋好像已经不是自己的了,我靠在墙上休息了片刻,继续摇晃。
俗话说,只要功夫深,铁杵磨成针!只要我不放弃生命的希望,生命就会给我黎明的曙光!
布条一点点滑落,我的眼前逐渐亮起来,刺眼的阳光让我很不适应,我闭上眼睛,等了片刻才缓缓睁开眼适应那明亮。
扫视了一眼房子,地方丢了很多乱七八糟的东西,墙上的窗户已经被拆下,卧室的门也被拆了,如此看来,这个房子就剩下一个空架,一会儿推土机来了,直接推掉就可以。
真的好佩服陆书恒的手段,借刀杀人都用的如此巧妙,不过,我不会就此放弃,我自己的命,我要自己主宰!
我低头看向自己,才发现我脚腕以上、脖子以下的部位,全用布条紧紧缠着,难怪我动弹不得,缠成这样若是还能动,那就不是普通人了!
我想起了柯晓晓的死,陆书恒会用这样的办法对付我,那么,柯晓晓一定是被她杀害的。他刚才说他不想成为杀人犯,可他已经杀了人!他为什么要杀人,就是为了给周雅珍报仇吗,可他杀了人,他又怎么逃得过法律的制裁?
头好晕,歇一歇再说吧,也不知道拆房工人什么时候来,希望在他们来之前,我可以逃离这里,只是,我被捆成粽子一样丢在这没有楼梯的二楼,又不能说话,我要怎样才能逃生!
外面突然响起一阵吵闹声,是拆房工人来了吗,要开始拆房子了吗?我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慢慢滚到窗台旁边,这是一间卧室,窗台外面应该有阳台,我可以跳到阳台上向外面的人求救。
那些工人肯定不会来楼上检查,如果我不想办法让他们知道楼上有人,我一定会被活埋在这里,说不定还会被推土机碾成肉饼,可是,窗台那么高,我怎么跳的上去?
外面说话的人越来越多,隐隐约约听见有人在说:“附近检查一下,没有问题就动工。”
我想喊,可我的嘴巴被胶布贴着,只能发出“呜呜”声,那么微弱的声音,外面的人肯定是听不到。我把目光落在房子里,微微一扫,梳妆台旁边有个小凳子,我滚过去,用脚把凳子挪到窗户边,借助墙和凳子的力量,奋力站起身。
失败了三次,终于在第四次的时候,我成功的站了起来,第一次发现,站立的感觉这么好。
我跳上小凳子,把身体靠在窗台上,几乎可以看到外面的一切,阳光明媚,万里无云,好想重获自由!
我在凳子上轻轻跳了两下,做个热身运动,希望可以一次跳上窗台,哪怕是摔到阳台上都没关系,只要能让我出去。
我深深吸了一口气,正要跳跃,房子突然震了一下,我身体一歪就从凳子上摔了下去,跌在硬邦邦的地上,生生的疼!房子怎么震动了,已经开始动工了吗?
我躺在地上起不来,房顶有一些碎瓦片和小砖块不断掉下来,我避了左边避右边,额头还是被砸了几下,疼痛让我清醒过来,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力气,我翻滚着就从地上站了起来。
房子震动的频率越来越大,就好像地震了一样,我完全稳不住身体,更别说要跳上凳子,再跳上窗户!
怎么办,我真的要被活埋在这里,房子就快要倒塌了,我还要坐徒劳的挣扎吗?
一股绝望涌上心头,我靠在墙上,尽力稳住身体的平衡,谁可以救我,谁来救救我?
“我下车去检查车子,突然有人从后面把我打晕了,等我再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了,我被绑在一个废弃的屋子里,我逃出来后给你打电话,手机一直关机。”赵荆深握住我的手,十分真诚的看着我:“你知道吗,当我发现你不见了,我都快急疯了。”
“那你是怎么找到我的?”为什么我觉得一点都不合理,还是我想多了?
“后来有人打电话给我,说你在园区的工地,但没有明确说是哪间房子,我只能一间一间的找,还好及时阻止了。”他的目光很真很真,看不出任何虚假,更不像在说谎。
“谢谢你,如果你没有来,我就……”
“别胡说。”赵荆深捂住我的嘴,轻轻捏了捏我的手指:“漫心,以后,我再也不会让你受苦了,相信我。”
我微微笑了笑,缓缓收回手,我不知道是对他多了几分戒备,还是对史凯多了几分信任,反正,经过这次的事情后,我莫名其妙的想要疏远他!
赵荆深表情有些僵硬,我觉得空气几乎要凝固了,正不知该如何是好时,宋宇承走了进来,笑着问我:“乔乔,好些了吗?”
“放心吧,我没事。”初秋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