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甜怒其不争地戳了戳陆晚晴的脑门,“我说,我的金字军师招牌是不是被你拿来垫痰盂了,别忘了我是谁,情感类电台节目主播,是理月老红线的一把好手啊,再难解析的感情线我都能把它给你理顺了。总之,你现在需要的是时间。”
用时间来拖延烦乱,这难道真的是一个好办法?陆晚晴犹豫了。
姐妹商妥完毕,开门出来时,电视里的撒贝宁正一脸耐人寻味地说道:“那么,王二婶吃了村头李寡妇家的豆腐噎死这件事,究竟与自家男人突然的高声呼噜声有直接联系呢,还是与豆腐品质有联系,我们继续来看详情。”
两个男人坐在沙发上,各占一方天地。见陆晚晴出来,苏亚索眨了一下自己那双多情的桃花眸,唐多从膝上的一堆杂志中抬起头来。
哎妈,他看得什么东西,成人向xxoo杂志啊喂!是陆晚晴写文时找灵感用的,他到底是从哪里找出来的,为什么苏亚索不去阻拦,唐多可是未成年啊,这样子毒害祖国的花朵真的好吗?!
苏亚索挑眉笑得荡漾如同春花,“喂,商讨出结果了么,今晚怎么睡?”
谁特么得在商讨那么没涵养的问题啊!她突然觉得,自己也想像王二婶一样,被豆腐噎死算了。
像苏亚索摆出的这样迷人的笑,一般都是百发百中,可这次却被弹回来了,陆晚晴根本就没往他这看,他满心的抑郁啊,还特别想挠墙,“宝贝儿,今晚你跟我回去吧,刚回来我得看看奶奶,顺便跟她说我们的事儿,她一定会很高兴。”
“啊,我们什么事儿?”还在神游状态的陆晚晴,一时没反应过来。
苏淳意的脸色变得很难看,眼里都蹿出了火苗,“你可是点过头要跟我好的,别下了船就抛到脑后,总之现在你反悔也没有用,你是我的天是红尘岸!我的!我的!”
陆晚晴的眼前突然忽明忽暗,就像信号受到干扰的电视机。
“露菲亚,”唐多紧紧锁眉,“我饿了。”
“饿死去球!!”苏亚索大喊道。
小甜鄙视地插嘴搭腔,“苏亚索,你知道你现在像什么吗?你就像一个移动的荷尔蒙炸药包,你还以为你有青春呐?!青春是在这个屋子里没错,但绝对不是你那个方向。”
她的目光扫向满屋子掌握着青春的少年,然后继续对苏亚索说:“你就回去洗洗睡了好吗,别给祖国人民添乱制造麻烦了,本来就没你什么事儿。”
“怎么会没我什么事儿,我是她男朋友,我怎么能让她和一个毛头小屁孩住一个房子,不仅我不答应,全国亿万人民都不能答应。她人都是我带回来的,你让我如何咽下这口气?”
小甜:“不如你直接咽气吧,如果连个小小少年都比不过的话。”
比比比,又是比,想和陆晚晴在一起,要和多少个同性相比一番?!苏亚索非常不高兴。
“呃……”被情绪辐射的无风自凌乱的陆姑娘,现在才发话道:“别那么生气,试试啃指甲。”
苏亚索顿时又暴怒没底线,甩上门就走了。骗子,女人都是骗子,说话不算话,不行,回家看完奶奶,他要立马回来监视他们。
小甜走得时候扒住大门非常饱含深意地瞥了瞥白璧微,“亲,有花堪折直须折的下一句是什么来着?”
陆晚晴将她往门外推,牙缝间堪堪挤出一句:“你迈向shí_bā_jìn领域的脚是再也退不回来的对吧?我要给你的‘三观’和‘下限’烧纸。”
小甜颇无所谓的耸肩,“你还漏掉了‘节操’,记得给它也烧。”然后转身就蹬蹬蹬下楼了。
俗世啊,这污浊的俗世啊,小甜感叹完毕,然后准备赶回去给长安通知,他的师父貌似要领便当下场了……
屋里就剩两个人,如蝗虫过境,陆晚晴唯剩下的一亩二分地都被侵蚀了个干净,但还有一只小蝗虫,没有走。
唐多按着遥控器,很高端的在电视机上玩起了扫雷,待陆晚晴把人都送走,他就乖乖的不再喊饿了,似乎全天下这里最是温馨窝,他感觉到安心。
陆晚晴望着沙发上一尘不染的少年,不知是联想到了谁,紧紧锁着眉,牙齿也将下唇咬得发白。
也许是想起了那个有轻微程度洁癖的男人吧,那个在与别的女人结婚的现场,用最深沉的眼深深地望着她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