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一脚踏入辰家院落,来到上官南溪门前时,一道能令任何武者束手待毙的阵法波纹骤然沸腾,符篆魔网扑头盖脸地将王林罩住。
王林目光凛然,他很清楚那种魔网的效果——压制人的灵蕴,在武者尚未血肉灵合一前,灵蕴是极其脆弱的,很容易被克制,因此魔网是对付武者的极品宝物。
可惜,如今自己已是修士,轻易就能徒手撕裂魔网。
但是!
王林依旧在忍耐,他眯缝着眼,静观其变。
“哈哈哈,那小子果然中招!家主你的策略完全准确。”一个苍老的嗓音带着淡淡笑意,而一群人骤然现身。
为首者,赫然是辰家家主辰战!
他身后是一群辰家的长老,却是没有王林最熟悉的辰封和辰风烈。
王林蹙眉:“辰战家主,您是准备抛弃我跟辰家的客卿约定吗?当初,你亲手替我挡住段家的来犯之敌,说我能够在段家自由修行的。”
辰战满面羞愧,长长喟叹:“的确是我的错,辰家辜负了你……日后,我必去晚霞镇,亲自登门向上官家谢罪,赔偿他们足额灵石……但现在,我们只能借你的头颅去平息段家和封魔宗的雷霆震怒。”
二长老恶狠狠地狞笑:“家主,我们既然决定跟他翻脸,何必再假仁假义地废话?我们得隐秘点,抛弃客卿的事说出来未免太臭名远扬,但只要悄无声息地解决掉王林,再将相关者抹杀的话,就无人知晓我们今日的龌龊!辰家的金字招牌依然能够保留。”
“辰封呢?辰风烈大长老呢?”王林忽然道,“他们也决定抛弃我吗?”
辰战好像被二长老说服,表情生硬了许多,冷冷答道:“辰封那小子想给你通风报信,让你逃走,真是吃里扒外,我们长老院已经在考虑剥离他的继承者资格,让辰野来继承家族。辰风烈大长老正在修行的紧要关头,择日就将踏入蕴神,我们又岂能随随便便打扰他?”
王林淡淡一笑:“如果辰风烈长老知晓,你们擅作主张,将他招募到家族的客卿驱逐,届时不知谁会倒霉。”
二长老冷笑:“我们也是为家族考虑。”
三长老已经不耐烦地摆摆手:“跟一具死尸啰啰嗦嗦干嘛?快点将他擒住,段家已经在等,他们宽限我们的日期即将结束了。”
王林却是在符篆魔网中站起,淡淡一笑,完全没有阶下囚觉悟地道:“很多错误,只要铸就便永无回头之路;很多龌龊,只要出现就永无隐藏可能……你们尚有一次悔悟的可能。”
二长老狂笑:“你的意思是,求我们放过你喽?”
王林耸肩,一如既往地微笑:“是啊。”
辰战叹息:“抱歉,我们决心已定。辰家的利益至尊无上,身为客卿,为辰家牺牲也是你的本分……将所有俘虏带来。”
王林的瞳孔遽然收缩,他看到墙角旁一个鼻青脸肿,浑身鞭痕纵横,已经被折磨得没有人形,好像被鲜血浸泡过一般的少年,被提着衣领,死狗般拖拽到宅院中。
王林喉咙嘶哑,眼球猛然变得猩红如怒:“莫南……”
莫南呼哧喘息,好像一头穷途末路的困兽,但听到王林的熟悉嗓音,他竟是陡然抬头,泪水从硬汉的眼眶中涌出:“兄长,莫南无能……他们在你离去后就动手偷袭,将我们全部囚禁了。那面……老qín_shòu想要对南溪姐动手动脚,我只得拼死抵抗,但我……对不起,我真是弱爆了。”
王林,狂怒咆哮!!!
“你们做得好啊,辰家!”王林的嗓音若苍穹震击,字字发自肺腑,怨毒若南疆巫蛊,“谋害我性命,觊觎我女人,殴打我兄弟……我真够愚蠢,竟然肯相信风行烈是发自肺腑地诚挚邀请我。辰家可以信赖?呵呵。”
辰家大宅中登时鸡飞狗跳,所有人面面相觑。
辰战目眦欲裂地看向二长老:“长老,您不是说符篆魔网能封禁掉他的所有力道吗?现在他竟然依旧能用力量增幅嗓音,将我们的丑事全都捅出去……我们该怎样解释今日的事件?王林的嗓音众人皆知!”
二长老咬牙切齿:“那就快让他闭嘴,然后给他安插上暴毙身亡的名义,将其解决就是。再让他多捅出点事实的话,辰家的威望就会立刻臭掉!”
“上官南溪和月儿呢?”王林忽然森冷阴沉地道,辰家众人从未感觉到他们的客卿身上有如此浓烈的狂暴杀意。
二长老悠然自得地微笑:“真没想到,上官南溪是极品鼎炉,我准备采购一壶‘烈女也疯狂’,让她心甘情愿地变成我的女人,届时我再采阴补阳,用她的处子纯阴助我成就蕴神修士。那丫鬟嘛,倒也有点猫腻,也给我做暖床妾侍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