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
她坐在那边,一股凉风吹了过来,轻声的咳嗽了两声之后,肩上多了一条温暖的披件,瞬间从脖子暖到了心里。。 。
“你啊,身体不好,就不要经常在江边坐着,会感冒的。”
“呵呵,吹吹风,脑子会清醒一些。”
顾诗允笑着抓了抓披件给自己围紧,然后拉了拉旁边的凳子:“坐吧。”
“我就不坐了,喏,你要的医院地址,我已经帮你挂了号了,下午过去看看吧,总是咳嗽也不是办法。”
“好,谢谢你。”
“不客气,我现在去做饭给你吃。”
说话的是一个‘女’人,身材修长纤细,一张不施粉黛的脸上充满了故事,但浑身上下散发出一种神秘,一种拒绝,让你不敢多与之‘交’流。
看着她转身下楼,顾诗允的视线才转移了过去,当初,第一次看见这家旅馆,她也有点犹豫,担心不好相处,可事实上,这个‘女’人,却很好相处。
也许是因为他们都是充满故事的人吧,总觉得举手投足之间都带着某种默契,几天下来,两个人的关系也不自觉的就拉近了许多。
顾诗允还谨慎的问道,那个‘女’人,叫苏荷,以前的丈夫是一个心理医生,但是,在治愈病人的时候,自己却无缘无故的染上了‘精’神病,到最后,‘精’神上承受不了压力,就跳江自杀了。
为了纪念自己的丈夫,她便在这江边开了一家旅馆,说,等丈夫想回来的时候就能看见自己。
期初,顾诗允听见这个故事,觉得有点吓人,也觉得十分恐怖,这个‘女’人看起来总觉得‘阴’深深的,可是相处下来,却不如表面,这样,她才放心的住了下来。
不过,偶尔的会想起自己以前犯病的时候,那个时候,吓坏了陵西好几次,估计是慕少琛也被吓到了吧?
可是,因为不想让自己的病重新复发,就选择骗人,真的让人很难理解,而且,她自己也十分过不去。
尽管苏荷每天都在劝她,没什么事情放不下,最重要的是一家人开开心心在一起,可在她的心底,根本就没有什么一家人了,慕少琛骗了自己二十多年,他是自己的丈夫,而那个自己当成是亲生‘女’儿的人,竟然是仇人的孩子。
她如何还能够跟以前一样对待他们,她心里清楚,无论如何努力,跟灵儿之间都会产生罅隙的。
‘女’儿也没了,丈夫也不能够信任,那么,这个家,散了一半了,以后,恐怕也开心不起来了。
苏荷的手艺不错,每天都能够做出清淡可口,让顾诗允胃口大开的饭菜,哪怕是简简单单的蘑菇,也能炒出‘肉’的味道。
只不过,苦的是,苏荷从自己丈夫去世的那天就不再吃荤菜,全都吃素,在慕家大鱼大‘肉’习惯了的顾诗允,并不是很习惯,尽管味道不错,可偶尔的,还是想着那口荤味。
吃罢了午饭,顾诗允睡了一会儿午觉,也总是不安稳,想起苏荷给自己挂了号,索‘性’直接起‘床’,也没吭声,便叫了车往医院里去。
这个地方,人少,但是公共设施却建造的很好,这个医院,环境优美,绿化面积很高,在顾诗允看来,跟檀江市的大医院比起来,也是能够相提并论的。
这也让她多了一些好感。
这阵子,她总是觉得头疼,心慌,睡觉的时候躺下去就好像喘不过气来一样,脸也经常红扑扑的,便直接挂了‘妇’科,查一下是不是更年期提前了。
拿着化验单,她又想起在医院住的那段时间,自己就那么从医院消失了,他们会很着急,很紧张吧?
呵呵,好在自己没有那么倔强,不会随意的就去寻死,她还要好好的活着,活的好好的才行。
顾诗允就那么优雅的坐在那边,身上随意的就流‘露’出一种贵‘妇’优雅的气质。
旁边一个‘女’人,穿的普普通通,但是头发却挽在一起,梳的整整齐齐,脸‘色’很差,一张怨‘妇’脸,如果说惨,她是不能跟顾诗允比的话,可是,她的脸,简直就是刚从死人堆里拉出来的一样。
她似乎看见了顾诗允眉宇间那抹忧愁,拽紧了挂号单,然后弓着身子往顾诗允的那边移了一个凳子,满脸都带着诉说的**。
顾诗允本来坐的端庄,但是好似忽然闻到了一股不属于自己的味道,眉头轻蹙,然后看见了身旁坐着的‘妇’‘女’:“怎么?你有事吗?”
声音不高,但是却带着疏离。
“你过来看什么病啊?怎么看着你脸‘色’好像很难看?”那个‘女’人看着顾诗允,又看了一眼手上的化验单,好似在期待些什么一样。
“没什么,就是有点头疼‘胸’闷。”顾诗允这才笑了笑,打量了一眼身旁的‘女’人。
那‘女’人,看着顾诗允笑了,话茬似乎忽然一下就打开了,她看着顾诗允,穿的很整齐,头发也绾的很细致,心里猜测了一下问道:“我猜,你应该不是本地人吧?”
“对,我不是。”
“唉,看你的装扮就不像,我们这里的人啊,很少有人拎你这样的包的,一看就知道很贵。”那‘女’人看着顾诗允的包看了半天,然后将自己的包包往后面推了推,尽量的让人看不见,这样就不会有比较。
紧接着,她又看着顾诗允,便开始了‘妇’‘女’们常有的唠叨;“其实啊,以前我们家也很有钱的,但是,都怪我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