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的感情,必须建立在一个平等的基础上,不是指家庭条件等其他的外部因素,而是在彼此的心理,是不是处于一个平等的地位上,他爱你,你也爱她,或者是他不爱你,你也不爱他,总之感情上,你们得是平等的,这样两个人才不至于都痛苦,还能够有勇气,一起生活下去。
杜默生抱着安锦,上了一辆等在不远处的加长般豪华车子里,身后的几人也跟着纷纷的上了后面的那两辆纯黑色酷炫吉普车里。
待所有人都上了车,三辆车子同时启动,转了一个大弯,绝尘而去。
伊恩画望着那三辆车子,渐渐的离去,渐渐的消失在那飞扬起来的烟尘里。
她知道,她也该离开了,嘴角勾起一抹苦涩的笑容来,略微疲惫的挥了挥手,轻启红唇,对身后的人说道。
“咱们也走吧。”
“这就离开了?”
站在伊恩画身侧的那个精气神十足的男子,神情懊恼,一脸无趣的说道。
“那你还想怎样?”
伊恩画白了他一眼,不再理他,向车子的方向走去。
“喂,你还在看什么?还不走?”
伊恩画坐进车子里,看那个还站在原处,黯然神伤的男子,咬牙切齿的对他大喊道。
“知道了……”
男子情绪低落的答应道,看了看这片空旷的土地和不远处茂密的丛林,这么适合战斗的地方,真是可惜了。
撇了撇嘴,男子拉下了衣袖,向伊恩画所在的车子走去。
“一副失落的样子,不打仗你闹心啊?真是不当家不知道人命的金贵,看到伤亡惨重,血流成河你小子就开心了是不是。”
伊恩画用手指,恨铁不成钢的狠狠的点了点他的头。
“姐,别戳了,一会都流血了。”
男子揉了揉被伊恩画戳痛的位置,扭曲着一张帅脸抱怨道。
“流血才好,你不最喜欢流血么?看看你见了自己的血,还会不会这么的兴奋!”
伊恩画戳那么几下,没过瘾,又在他身上使劲的掐了几下。
“好了,姐,我错了,别掐了好不好,很疼的!”
男子趴在伊恩画的肩头,哀怨的求饶道。
“头发剪这么短,像个流氓似的,以后当人面,别叫我姐,我嫌丢人。”
伊恩画宠溺的揉了揉男子那两毫米的短发,佯装嫌弃的说道。
“丢人我也是你最疼的弟弟。”
男子窝在伊恩画的怀里,像个孩子一般的撒着娇。
“姐,这次回来,能看见你现在过的这么幸福,我也就放心了,可以放心离开了。”
男子抱着伊恩画的纤腰,勾起了嘴角,笑容灿烂的说道。
“你啊……管好你自己就好了,还来操心我。”
伊恩画温柔的拍了拍男子的脸颊,望着车窗外那的飞驰而过的风景,她美丽的眼眸里涌现出难以言说的苦涩来。
幸福不幸福,除了她自己,谁又能真的知道。
表面上风光无限,实际上千疮百孔,谁又能看的透谁的人生。
杜默生将自己的外套,盖在了躺轻轻在他怀里熟睡着的安锦身上。
她睡得很沉,可能是因为太累了的缘故吧,苍白的疲倦的脸色,终于有了几分红润,有了几分血色。
杜默生看着她沉睡的脸庞,嘴角勾起了一丝幸福的笑容来,好久……好久都没有像现在这般的开心,这般的高兴了,也好久都没感受到像现在这般的幸福滋味了。
如果……如果能将此时此刻的幸福一直持续下去的话,那叫他用全世界来换,他也甘愿。
可是,有些事,并不是你一厢情愿就可以实现的,她终究不会选择陪在他的身边,她终究还是会离开,扑向那个男人的怀抱。
有些人,错过就是错过,一转身就是一辈子。
这就是人生,人生总会有遗憾。
杜默生用修长的手指,轻轻打理着安锦被风吹乱了的头发。
他的眼神温柔的像春日暖阳,可以融化世间最寒冷的冰雪。
他就这样安静的坐着,安静的看着,安静的轻抚着安锦黑亮柔顺的秀发。
时间过的真快,不过匆匆几年的光景,她都已经结婚生子了,为人妻,为人母了,可无论她如何变化,她在他的眼里,永远是那个顶着一头毛绒绒的头发,冲进他办公室里的天真又单纯的小女孩。永远是那个善良的为了朋友不顾一切的傻孩子。永远是那个像水晶一般纯净剔透,一般脆弱的需要他守护的小天使。
他的小女孩,小天使长大了,变得更加的坚强、更加的坚毅、更加的强大。
这一次的救援,他还是很担心的,担心她会因为害怕,紧张而说错话,做错事,从而使自己陷入危险的境地里,没想到,她的表现还真是让他出乎意料,出乎意料的好。
她是那样的果断、那样的从容、那样的勇敢,像是一个女战士一般,凌然不惧的面对着那么多杀人不眨眼的魔鬼,面对那么多只冰冷,黑漆漆的枪口,面对着陆川的威逼利诱,软硬兼施,她都没有退缩,没有示弱,而是用聪慧的头脑,用过人的胆识,一一化解开来。
她真叫他又担忧,又惊喜,杜默生温柔的抚摸着安锦此时此刻红彤彤的脸颊,唇边缓缓的浮现出一抹怜爱的笑容。
就算不能当那个陪在她身边的另一半,能远远的看着她,守护着她也是很好的,这一生,也就足够了。
车子缓缓的驶进了一栋古朴风格的别墅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