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辰倒是不早了,只是这采莲比武的擂台上竟一个人也没有。台下等着看戏的倒是有不少,却没有一个往这台上走的。
古文月皱了皱眉,向台下扫了一圈。这可是从来没有过的情况,要不是他是这仲裁者,怕是就要开始出声质问底下的人了。他抿着唇仔细的想了想,也能想出点原因,说起来,说不准只是因为先前君墨浅和白展陌已经公开说明过,自个儿要参加着劳什子的采莲比武。
寒潭玉的确是个宝贝,但若是为了这劳什子的宝贝和落羽苑或是和白展陌对上,实在是有些不大值当。但凡是个头脑清爽的人,大抵都不会这么做才是。
古文月又扫了一圈台下,可就算普通的人不会往这台上走,那些个各个国家的暗卫又都去了哪儿?根据消息来看,明明几乎所有的国家都来了人,怎的这些人也没有一个人往这台上走的?真是让古文月也是有些讶异。
按理说,普通人倒是真的怕得罪人。尤其是这个被得罪的是君墨浅和白展陌。可朝廷按理说是不会的。无论是哪个国家,还没听过朝廷怕武林的。
但凡是朝廷,但凡他们想要这寒潭玉,当是竭尽全力都会去保证自己得到这寒潭玉的才对。可此刻,为何一个人都没有往这采莲比武的擂台上来的。
古文月微微眯了眯眼,叹了口气,沈红衣这骚狐狸也不知道去了哪儿,这会儿要是她在倒也能带动起几分乐趣。结果这小娘们一大早就不知道溜到那儿去了。
古文月心上有些着急,显现出来的样子也就有些浮躁。他从擂台的一侧走到了另一侧,缓步的,慢慢的,就像是计算着自己的步子一样。
擂台下的人倒是都不着急,似乎是在等待着谁,又似乎本来就只是来看看戏,无碍这上面究竟是谁。只不过,等了许久也没见到一个人,多少还是有些着急的。饶是他们只是些普通人,也开始嘈杂了起来。
古文月也不好多说什么,擂台下的这些人,当真也不会听他的。他只知道,若是再没有人上这擂台,这次的采莲比武怕是就算搞砸了。
诚然,自家门主之吩咐了,这寒潭玉既然拿出来比试,就不管它究竟落入了谁的手中。可,门主倒是不介意,古文月却是真真等着看一场好戏的。
以往的每一年,虽然不甚精彩,但到底是武林中人绵延不绝的往这台上涌动。今年可好,自从这白展陌和君墨浅一闹腾,不要说涌动,就连上台的人都不见了。
古文月微微摇了摇头,试图在台下找到沈红衣。
“师父,他们怎么没有人上台?”司空晴雪在君墨浅的屋子里,往楼下的比武擂台看去,此时的确是只有一个古文月在台上晃悠,没有一个人往这台上走的。
“墨浅和桃花公子先前来的那一出,谁还敢真的往这台上走?”温孤翊柒和君墨浅并没有坐在窗边,而只是坐在了厅中央的圆桌旁。此时,她微微摇着头笑了笑,似乎是觉得这事情实在是有些无奈。
“恩。”司空晴雪愣了愣,像是刚刚反应过来温孤翊柒也在这个屋子里一样。继而才缓缓点了点头,“也是。”只是那后半句“也是”的声音明显就低沉了下去,像是忽然没了对话的兴致一般。
君墨浅听了司空晴雪的声音也只是往她的方向看了一眼,倒是没有多说什么就又收回了目光。
温孤翊柒抿了抿唇,司空晴雪的情绪变动她似乎能理解,只是这种理解之中却包含了一些她不太清楚的情绪。她仔细的想了想,却还是没有想出什么所以然,便干脆什么都不想了。
“怎么?你们在聊什么呢?”百里聆空和周芷茗二人进屋的时候,就赶上这三个人都在沉默,什么也不说的时候。周芷茗倒是没开口,反倒是百里聆空觉着这氛围着实是压抑了一些,直接开口询问了起来。
温孤翊柒看了眼进屋的百里聆空和周芷茗,抿了抿唇,却仍是没有说什么。
“没什么,在说那采莲比武今年子算是被师父和桃花公子给毁了。”司空晴雪摇了摇头,轻声浅笑了一下,才开着玩笑调侃了一句。
“毁了?”周芷茗挑了挑眉,继而将目光转向了君墨浅,似乎是对这个话有些异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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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不得毁了。”君墨浅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这司空晴雪用的词句倒真是有些夸张了。虽然,这比试大抵是真的不会有什么人参加了,不过,若是用毁这个字,倒还真是谈不上。
“恩?”周芷茗看了眼君墨浅,后知后觉明白这几个人究竟在说些什么,“你们是在说外面没人上擂台这件事吧。”
的确,这倒算不得是毁了采莲比武,但也着实是对采莲比武有很大一部分的影响了。刚刚自己还在和百里聆空说起,这外头人倒是挺多,只怕没有几个会上这擂台的。
“恩。”温孤翊柒点了点头,却也没有多说别的什么话。
屋子中的气氛多少弄的有些尴尬,却仍是没有一个人先开口。本来嘛,温孤翊柒和君墨浅就属于话不多的,再加上司空晴雪这个时候大抵觉得有些尴尬,也不会多说什么。周芷茗这个人平日里也就对君墨浅话多一些,自然也是不会开这个头。剩下的,就只有百里聆空了。
不过,饶是百里聆空,看到眼前的这种情况,也是有些无奈的。这算是怎么回事,他总觉得这屋里的情况有些诡异,无奈的看了眼君墨浅,对方却仍像是没事人一样坐着。仿佛这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