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容易回了东宫,到了崇庆殿,他一眼就看见了被一群太监宫女簇拥在当中的顾蕴都市大仙君。
她已换了春裳,大红色的衣裳衬得她如火般明艳,脸却依然白皙,双眸依然清亮,笑容也依然那般的明媚……一切的一切,都是那么的熟悉,就好像他们只分开了片刻,而不是几个月一般。
他看着顾蕴,顾蕴也在看着他,他瘦了不少,也黑了不少,眉眼间却多了几分自然而然流露出来的自信凝成的威严,唯一不变的,是他看她的眼神,仍是那般的专注与深情,让她不自觉就要溺毙在其中了。
两个人的视线就这样在空中交汇住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宇文承川先回过了神来,低沉而缠绵的说了一句:“蕴蕴,我回来了!”便几步上前,不由分说打横将顾蕴抱了起来,大步往殿内走去。
“呀!”顾蕴身体骤然失去平衡,本能的尖叫了一声,手臂也下意识圈上了他的脖子,这才小声嗔道:“你干什么呢,没见这么多人都在,也不怕传了出去,旁人说我轻狂不检点?”话虽如此,身体却贴他贴得更紧了,脸也不自觉在他胸膛上蹭了几蹭,一直悬着的大石总算落了地,感觉到了好几个月都不曾感觉过的心安。
宇文承川被她爱娇的动作蹭得心都要软成一泓水了,越发抱紧了她,柔声道:“都是信得过的人,你怕什么,何况就算传了出去又怎样,我疼我自己的媳妇儿碍着谁了!”话音未落,感觉到有淡淡的熟悉的幽香传入鼻间,想将顾蕴揉进自己身体里的冲动就更强烈了,脚下也越发加快了速度。
等进了寝殿,宇文承川头也不回的扔下一句:“都退下,不叫谁也不许进来!”便“啪”的一声,把寝殿的门给踢上,然后将顾蕴往门板上一压,如饥似渴的狂吻起来。
顾蕴想起他这样一来,谁还能不知道他们这会儿在干嘛,大是不好意思,好容易自他铺天盖地的吻里挣脱出来,忙气喘吁吁说道:“你好歹先洗个澡换件衣裳,吃点东西,回头再……也不迟啊,唔……”
话没说完,已被宇文承川堵了嘴,又是一通狂吻后,才喘气道:“我不饿,只想吃你,而且我们完全可以洗澡那个两不误。”一边说,一边拉了顾蕴的手往下伸,“我真的想你了嘛,这么几个月,我都为你守身如玉,你难道就不心疼我吗?”
顾蕴脸都快要烧起来了,娇嗔道:“才几个月而已,算哪门子的守身如玉,你以前十几年都是怎么过来的?”
宇文承川嬉皮笑脸道:“以前那不是只闻过肉味儿,从没真正尝过吗,一旦尝过了,就好比神兵利器见过血了,自然是猎物一靠近便嗡鸣作响,根本控制不住呀。”说着,不由分说打横抱起顾蕴,直奔净房而去,半道上已开始撕扯起她的衣裳来。
顾蕴被他的比喻弄得好气又好笑,想着他这几个月的确辛苦了,不然不至于黑瘦成那样,她怎么可能不心疼,也就由他去了,只小声抱怨道:“你小心一点,我这身衣裳今儿才第一次上身呢,别给扯坏了。”
宇文承川低头轻咬了她的嘴唇一下,才哑声道:“能为我们之间增添情绪,这衣裳的使命就算是完成了,大不了回头我赔你十件便是……好了,别说这些煞风景的话了,让我好生瞧瞧你……怎么小了,我临走前不是说了,让你得日日揉一揉的吗,看来我得加倍给补回来了……”
一直到天都快黑了,顾蕴才腰酸背痛的自床上坐了起来,却立刻又被宇文承川重新拉回了被窝里:“再陪陪我嘛……”
顾蕴想起同样的话,她这已是第三次听到了,大是没好气:“不行!再这样下去,我们得什么时候才能用膳午膳……不对,如今连晚膳都迟了。”
宇文承川道:“我不饿……”
“我饿。”顾蕴瞪着他,“而且我有正事与你说,你再不起来,今晚上我就住崇政殿去了啊无尽丹田。”这家伙,就是不能对他太心软,不然以他的粘人功夫,铁定得闹到明儿早上才消停。
宇文承川没办法,只得悻悻的松开了她,顾蕴这才得以顺利的下了床,只是下床时,双腿却是一软,若不是及时扶住床柱,就要摔到地上了,不由又瞪了宇文承川一眼,就见他正嘿嘿直笑,一脸的心满意足,自己忍不住也笑了起来,向外扬声叫道:“来人!”
很快便见锦瑟卷碧几个鱼贯进来了,各人手里从热水到手巾一应俱全,盖因早前宇文承川也曾与顾蕴在净房里闹腾过,生生将一池的水都给闹腾没了,连幔帐都得悉数换过,众婢也算是“有经验”了。
就见顾蕴披了件褙子支肘坐在镜台前,白嫩的手托着红润的腮,再配上比平常更艳丽饱满的唇,瞬间就生出了十分的娇媚来,宇文承川则赤裸着精壮的上身,神色慵懒的靠在床头,一副神情愉悦的餍足样儿……饶知道二人关着门在做什么,这会儿瞧得二人此情此景,众婢仍是心里一跳,忙忙低垂下了头去。
好在宇文承川已出声在吩咐她们:“把东西放下就都退下,传膳去罢,这里不必你们服侍了。”
众婢都是知道他习惯的,只要他在,寝殿里自来不需要人服侍,忙屈膝应罢,鱼贯退了出去。
夫妻两个这才各自更衣梳洗起来,因不必出门了,便都只穿了家常衣裳,头发也只随意束着,然后去了外面用晚膳。
晚膳之丰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