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知道郦颜清是路方重的儿媳后,乔曼对他的态度就改变了很多,这样的心里障碍,路方重当然能理解。
所以在得到路远舟和郦颜清离婚的消息后,他想到的第一件事就是告诉乔曼。
虽然他知道,他很自私,但他下不了决心和乔曼分手。
乔曼沒有说话,隔着电话,她能想象到路方重在那边打电话时的情形。那样骄傲的一个人,忽然间变得如此小心翼翼,甚至还有些卑微。那样柔软的声音,乔曼的心顿时柔软得一塌糊涂,喉间酸涩、百味杂陈,突然间她大哭起來。
这样的哭声,猝不及防,路方重吓了一跳,“曼曼,曼曼......”
他连声呼唤着,“别哭了,你怎么了,”
乔曼不管不顾,只顾大声哭着。
路方重吓坏了,“曼曼,你到底怎么了,快告诉我,是不是我说错了,......啊啊,好好,我不说了,我错了,你别哭了,我不提了,好不好,,......”
“......”
这一來,乔曼哭得更厉害了。
郦颜清在卧室里正给林宁打电话,刚问了问乔乔的情况,就听见客厅里传來哭嚎的声音,赶紧挂了电话慌里慌张跑出來。
看见乔曼正抱着手机不管不顾地大哭着,她急了,上前摇动乔曼,“你怎么了,”
乔曼歇斯底里地哭了半天,才觉得眼泪流得差不多了,放下手机,起身摸过纸巾,擦擦脸,擤擤鼻涕,“沒事。”
“......”
郦颜清坐在一旁,突然不知道说什么好,沉默一会,问道,“不想分开,是吗,”
乔曼面色一滞,沒有吱声。
“所以你才让我明天代你去相亲,”
乔曼缓缓抬起红肿的眼睛,吸吸鼻子,“颜清,说句实话吧,如果能分,我早就分了......”
说到这里,她目光移向窗外,看着窗外忽然阴下來的天气,长出一口气,“他是我爸爸的朋友,最先认识是在一个聚会上,他的风度征服了我。你在他家也不短了,应该能看出來,他虽然是事业成功的人士,但是从來沒有绯闻,沒有任何**嗜好。你知道,我有个毛病,每个月都要疼的死去活來的。那天聚会后,大家都往外走,我突然肚子痛的不得了,匆匆到洗手间,才发现雪白的裙子弄污了。我的手机和包都在聚会大厅里。大家都走了,只有我站在洗手间的门口......”
郦颜清看着乔曼,她当然知道乔曼的这个毛病,大学的时候总是麻烦自己去给她倒热水。
说到这里,乔曼转过头來,眸子变得晶亮,面上泛起微微的赧然,“他恰好去洗手间,发现了我。我低着头站在那里,他温和地问我怎么了。我不好意思开口。因为沒有任何准备,也不可能拜托他去给我买。停了一会他似乎明白了,从身上脱下西装围住我,然后去取了我的包又送我回家......”
郦颜清沒有说话,能想象到那个场景下,因为这样难以启齿的事,又要面对一个陌生中年大叔,乔曼该是何等的尴尬和赧然。不过,想起她那曾经的公公路方重,温和有礼,沉稳持重,乔曼对他的评价是对的。虽然这样的相识经历有些特别,但说到底不过是帮个忙而已。
“你们,就这样开始了,”郦颜清故作轻松地开玩笑,“你什么时候居然对中年大叔感兴趣了,”
其实,她很想问的是当年你的那位“小胖”怎么样了。
“小胖”是当年乔曼的男朋友的绰号,并不算胖,加上成天笑眯眯的,大家都亲切地叫他“小胖”。当年“小胖”为了追乔曼,可谓惊天动地,功夫不负有心人,年轻气盛的“小胖”凭借超高的情商和付出终获美人归......
当然,现在的一切都摆着,“小胖”早就成了过去时。
郦颜清看着乔曼的侧面,面色微微有些苍白,她不免喉间一声叹息。
听到郦颜清的问话的时候,乔曼轻轻摇头,“当然不是。”
随后她的目光重新移向窗外,眼神也变得悠远,沉默一会,她轻声道,“你知道吗,是‘小胖’先变了心......”
“......”
郦颜清惊愕不已。
昔日“小胖”抱着庞大的一束红玫瑰单膝跪在乔曼面前赌咒发誓一辈子就喜欢乔曼一个人的情景历历在目,那浪漫的场景,那耀眼的红色,染亮了乔曼嫣红的脸庞,让多少喜欢“小胖”的女孩子芳心碎成八瓣......
乔曼自嘲一笑,“在你和米良分手后不久,小胖就告诉我,他开始是迷恋我,就因为我对他爱答不理,让他好奇,他说他才努力追我。他说他后來才发现,和我在一起他沒有安全感......郦颜清,你听到了吗,一个大男人说和我在一起他沒有安全感......”
最后一句话说得很轻,但里面的颓废气息一听便知。
说到这里,乔曼垂首,将脑袋深深埋进膝盖。
郦颜清无语,想起潇洒风度的“小胖”,那个富二代的公子,真的难以想象他能说出那样的话,她只能开玩笑道,“或许是追你的人太多了呗,他才沒有安全感嘛。”
乔曼接下來的话却更让她震惊。
“你知道吗,郦颜清,其实沒有安全感的是我才对。我曾经在他的一本日记里,看到了你的名字......”
“......”
郦颜清惊讶地从沙发上起身,“乔曼,这,,怎么可能,”
乔曼轻声笑,“我当然知道你对他沒有感觉,我也不是怀疑你们,而是我觉得和小胖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