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清,你有时候就是考虑太多,”乔曼说道,“谁的眼睛也看不到二十年以后,先将就眼前,我决定程总是个好人再说你老是考虑乔乔,你也得设身处地地替程总考虑一下,他既然决定对你好,也接受乔乔,而且对自己的父母都说是他的亲生儿子,他将来怎么可能会对乔乔不好?”
乔曼一番苦口婆心,郦颜清最后只来了句,“就是怕连累他”
“”
许久,郦颜清低低道,“乔曼,你不懂,程总越是这样,我越是心里害怕。这是一种对他父母的欺骗,我担心将来有一天若是他的父母知道,那将会是灾难——更何况,纸里终究是包不住火”
“”
忽然间,乔曼的目光落在桌上的花瓶上。
这几天乔乔病情忽好忽坏,程颐之又出差,郦颜清是忙得脚不沾地,前些天插入的几枝玫瑰似乎失了水分,有些蔫了。
莫名地,乔曼的耳边响起颜素带诅咒的声音,“还有,郦颜清她现在的状况,真的不适合再去谈婚论嫁!若有促成她和别人的功夫,你最好劝劝她,不要还以为自己是朵什么人见人爱的鲜花,是——残花败柳”
残花败柳!
乔曼忽然激灵灵打了个冷战,貌似——颜素对郦颜清的现状了如指掌?
——
“米良,你给我出来!”
乔曼在和米良通过电话得知米良新单位的地址的时候,毫不客气地找上门来。
彼时米良正在对着电脑做文稿的最后校正,旁边是一个弯腰撅着屁股胸部险些要贴上米良肩头的年轻女孩子,正和他头靠头。
米良不时说几句,那个年轻女孩子便一个劲点头。
门被剧烈推开的同时发出很大的响声,吓了屋里人一跳的同时也打断了米良的思路。
米良不满抬头,看到来者不善的乔曼,后面跟着花容失色的前台小姑娘,“啊啊,对不起对不起,米总,这个人她——非要——”
为了增加工作的透明度,办公室虽然**分开,但还是保留了玻璃的挡板。
所以,当米良的办公室被大力推开的声音也惊动了周围的格子间,虽然视线不是那么清楚,但足可以让心中暗藏八卦的同事们不经意瞄上几眼。
一个漂亮的女人,两眼喷火闯进老总的办公室,你说原因是什么?
绝大多数同事看着这一幕,心照不宣地偷偷交换一下眼神,这下可有好戏看了。
据传这个新来的米总的来头极大,居然把公司原来的一个背景也很硬的老总给顶走了,而且,貌似是靠她的未婚妻的关系进来的。
如今这情形,来人不大像是他的未婚妻,那么——
米良见到乔曼火大的模样,虽然心底十分不悦,但他知道乔曼的脾气,只得假装不在意,让身旁贴身请教的小女孩出去,这才忍住气,对倨傲的乔曼道,“你有什么事?刚才在电话里不说,怎么非得到公司里来?”
乔曼自顾过去,拽了把椅子在米良面前坐下,讥讽道,“是不是打扰了你的好事?”
听着这不阴不阳的话,米良真有些火了,“乔曼你到底什么意思?擅自闯进我的办公室,就是为了来说些莫名其妙的话?”
米良很少发火,这次目光有些吓人,但乔曼才不吃他那一套。
吓唬谁呢?
“我刚才可是亲眼看到一个浑身充满挑逗细胞的女孩子对你如此贴身请教,真是年轻漂亮还特别主动,所以我说我进来的不是时候,真抱歉!”
乔曼满面真诚,但嘴却是如锋利的刀子,“看到这,我倒是有些明白了,原来你喜欢吃嫩草,这也能理解当初你为什么在嘴里说着喜欢小清的同时又勾搭着颜素了”
“”
乍然听到都已经被他抛到脑后的前尘往事,米良如晴天霹雳,大脑瞬间空白后脸色顿时变得异常难看。
“你——你怎么知道的?”他眼底阴沉。
乔曼抱起双臂,翘起二郎腿,找了个惬意的姿势,“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好不好?”
望着米良红一阵白一阵的脸色,乔曼心底一阵快意,眼睛扫过米良办公室的同时很快发现桌上一张醒目的合影照。
米良和一个年轻的女子环抱在一起,姿势亲热,笑容满面,画面甜蜜至极。
她伸手拿过来,只看了一眼,便又放下,唇角一翘,“你的未婚妻?”
米良瞪她一眼,没有吱声。
“还是原来那个富家小姐?”看着米良越来越难看的脸色,乔曼继续雪上加霜,故意四处打量着奢华的办公室,故作神秘状,往前凑凑身子,悄声道,“我猜,没有这个女人,你或许也进不了这个地方?”
“够了!”米良终于忍无可忍,浑然不顾玻璃门外人的复杂目光,拍案而起。
“我就是说说而已,而且不是实话实说吗?”乔曼闲闲道,“你干吗那么在意?你越在意说明你越心里有鬼!”
乔曼的毒舌,但凡和她接触过的人都有所了解,米良当然也领教过。
他也知道自己刚才拍桌的动作有些突兀,于是竭力忍住怒气,“乔曼,你来我欢迎,可是你到底什么意思?!”
先是揭他陈年伤疤,又讥讽他吃软饭,桩桩都不亚于当面打脸。
尤其是第一桩,这都多久的事情了,她又来提是什么意思?
望着米良铁青的脸庞,乔曼也缓缓起身,迎着他喷火的眸子,“嗤”笑出声,“什么意思?米良,我一直以为你是个正人君子!当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