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刚才处理伤口时一系列的疼痛,已然透支了她所有的体力,休息一会是在正常不过了。
看着水桶边那慵懒依旧的背影,乜疏横眸底的冷意更深了一层,染上了一层冰封,袖中的玉手不由得紧握。
嘴角嘲笑加深,这又是哪一招,欲拒还迎?欲擒故纵?
若是其他女人,看到如此倩丽的背影,他还真想一睹她素颜的风采,但是,这个女人--宰相的女儿,叫上她的名字便欲吐作呕。
这些都是宰相那个老不死的教她的吗,如此短的时间便能使出这么多手段,还真是孺子可教啊!
乜疏横紧咬牙关,心中的愤怒已然达到了极点。
正要说话,只见水中的身影微微一晃,搅动了那一潭刺目的红,他这才注意,那弥漫了满屋的血腥,竟是从这水中发出的。
水流的声音清心夺耳,但随着水波的晃动,那刺鼻的混合味道更加浓烈,让人不由得泛了酸水。
乜疏横十岁便领军南下,究竟风雨,洒血战场。在战场上,死伤在所难免,用烈酒敷伤是最快速,最方便,又最惨痛的方法。他如何不知伤口沾上烈酒后的疼痛,曾经的三年战场,是他永生刻骨的回忆。
他似乎意识到了什么,狠狠的吸了一口刺鼻的味道,脑中一片空白。
这个女人之所以搬了那么多的酒,便是处理那身上的箭伤?
他晃神的摇摇头,不会的,这种疼痛连男人都无法容忍,更何况一个柔弱女子。
如果他记得没错,自他踏进这间屋子,从来没听到一声惨烈的叫声,也没感受到凌乱的呼吸,发问,这般常人难以忍受的疼痛,怎能会如此安静的面对。
可是眼前的一幕又算什么,整整一满桶的血水,那人儿就那么慵懒的倚着,若不知情的人,定以为眼前的人儿只是普通的沐浴。
身下的左脚不由的向前迈了半步,一个愣神,却硬生生的缩了回来。
这一刻,他居然对她产生了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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