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你是否是我娘!”慕容歆瑶一个闪身,声音凉薄轻盈,俏脸似乎有些嫌弃,但美眸中的闪躲却是柔软清澈。
凉薄是慕容歆瑶不受控制的感情,自然,和她的自身浑然一体。
只是一个闪身,清凉的风却像冬日的暴雪,具备着瞬间冷冻万物的能力。
美妇似是被凉薄的声音震住一般,双眸一颤,榴齿轻咬樱桃靓唇,甚是令人疼惜爱恋。她不知道自己的女儿还有这样冰冷的一面,那种冰冷背后却是看不清的孤独黑暗。
妩媚的脸上一阵失落,但瞬间却又恢复慵懒自在之色。印象中,她的女儿本就不怎么与她亲近,现在又是双星合,女儿是需要适应的,这样的排斥却也正常。
“是的,我是你的娘亲--官傲蝶。”女人声音平静如止水,空洞却不失灵魂。若是男人听了便会魂牵梦绕,女人听了却是满满的羡慕嫉妒恨。
“官?”慕容歆瑶讷讷重复,双眸染上了探究的神色。脑海沉陷回忆。
‘官’这个姓氏似乎少见,一切和‘官’字挂钩的,似乎都异常万恶与神秘。
她似乎有了什么不好的预感……
心中没由来的忐忑,‘官’姓似乎和权贵联系在一起,不知是这个字本身透着异样,还是记忆深处便是排斥这样的姓氏……
一边的两女看着赤脚而立的慕容歆瑶,都是皱紧了眉头。两人皆是十四岁上下,本应天真无邪的小脸,却**裸的透漏无边的担忧与关切。
神情异常成熟,与其外表十分不符。
“小姐……”江蓉试探性的说着话,脑袋轻轻抬起,双眼不眨不瞪,只是安静的看着面前略有思索的慕容歆瑶。
小姐似乎对主子有许多不满,不知是否会因此惹怒了主子,小脸习惯性的白了白,抿了嘴,说道:“小姐还是快躺回床上,蓉儿给您端药。”
说罢,伏了身,转身便向门外走去。
青衫女子看江蓉左右献着殷勤,心中皱是不爽。在她心里,江蓉似乎成了日日厌恶的对象。
无论以前柔弱的她还是现在功力颇深的她。
这个女孩什么都在变,样貌,身形,功力和心思……但只有一点永远让人厌恶,那就是,她十分懦弱。
她从未见过像江蓉这样爱哭的女孩,不管是成功也好,失败也好,只要是激动,便束手无策,豪豪大哭。
这样软弱的女人怎能有资格服侍主子的女儿。黑了俊秀的小脸,双唇一撇,亦是跟了出去。两人互不相让,皆是不满的瞪着对方,似乎讲好了拼了速度,一溜烟,便不见了踪影。
慕容歆瑶诡异的瞥了眼两个丫头,朝门外看去,发现阳光甚好。
赤着脚,感到地板冰凉,便眯眼享受了一会阳光的温暖。须臾,似是注意到什么,拖着半是僵硬的身子,缓缓慢慢的行到一朵黑色花朵的旁边,慵懒的蹲坐在地上,寻了个舒服的姿势,靠在一旁。
“是墨百合,久闻其香,可解九里欢部分毒性。”声音犹如天籁,似是万般魔力,飘飘乎,如若仙。
官傲蝶没有跟向慕容歆瑶,莲步轻移,飘身来到桌旁,倒了杯暖烘烘的热茶,捧在手心,眯着眼,亦是看向窗外。
墨百合?慕容歆瑶细细思考,双眸探究,深沉的回味。若是她记得没错,岳馨在她昏迷前说过,她所受的毒乃姬丹国秘制毒种。所谓秘制,就是国家级机密性药制,她的这个神秘娘亲倒像是了解清楚的透彻。
“你到底是谁。”慕容歆瑶轻吐兰芳,看着墨黑色的百合花瓣,那香甜十分的诱人……
“老娘是你娘!兔崽子,死过两回就不认识了?!”官傲蝶突然发作,声音撼动河山,颈下的两座山峰被震耳欲聋的声波震得‘花枝乱颤’。
本是闲逸的慕容歆瑶,被官傲蝶的气势惊呆了,双眸直瞪,猛然向倚在桌边的美妇看去。周身甚是冰冷,如腊月寒冬,冷冽,彻骨,防备至极。
这个女人……
刚才还伪装贤淑,下一刻便如此凶悍,那气势,恍如黄麟狮子驾云端,黄河之水天上来。
死过两回……眼前的悍妇倒是清楚至极。
是她忽略了什么。一页页画面在她脑海中闪过。
江蓉的字体,身体伤口的愈合,美妇的庸俗,以及他们对醒来自己的平和态度……
对,便是这样的异常态度被她忽略了。
记忆中,原本的慕容歆瑶是和顺乖巧的孩子,让她灵巧便咏尽万年歌赋,让她庸俗便真的惊世骇俗。
而现在的她……
慕容歆瑶承认,她的个性有些不羁、有些不逊,但她并不认为这样不好,至少自我保护的意识从不减退。
她是和原本的慕容歆瑶相差甚远的。而眼前的美妇,陌生的青衫少女,甚至日夜相伴的江蓉丫鬟,都异常的平静。
这女人应该很清楚,她的亲生女儿本是这具身体的主人,而现在却成了另一个灵魂寄宿之地。
“别用那种眼神看我,娘早就告诉过你,‘双星合’,乃是你的宿命,外头好玩的紧吧,竟敢现在才回来!”官傲蝶像是没有感觉到身后人儿的变化。转身,一个怒瞪,曼娆的身子散播着致命的魅力。手中的茶杯随着猛烈的转身很是摇摆,茶水飘洒了整个裙摆。
仅仅一个简单的转身,便能从这美妇身上看到许多。这样的激动,这样的娇媚,这样的高贵,又这样的优雅。
一个深不可测的女人,有着不输男子的气概,包囊万种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