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笔趣阁>恐怖悬疑>山村老尸>二十五 跛唐

我们忙问他怎么样,秦仇自顾坐起,轻描淡写地说常有的事,歇一会儿就好。

话说回来,刚才胖倌掀他背心的时候,我发现他胸腹间满是刀疤划痕,也不知道他上哪得罪那么多人,非得拼个你伤我残的。想来他这话应该也不是客套。

胖倌见秦仇醒了,看了看我和米又,问我幺叔怎么没来。我这才想起正事来,叹了口气,把离开后发生的事情告诉他。秦仇倚着老榕树闭目养神,也不知道听没听到。

胖倌听得下巴都快掉下来了,等我说完,这才猛劲儿摇头说不可能不可能,你幺叔不是这样的人,他一定有苦衷的。我说你先别脑残粉了,快说你是不是跟我幺叔说了什么,不然我幺公干嘛要我来找你。胖倌大呼冤枉说我怎么知道,我都不认识你幺公。

米又在边上提醒我说纸条下面还有其他人,现在胖倌没事了,看看幺公还要我去找谁。我拿出纸条,发现下面还有我大舅、二姑父和我三婶的名字,这些人平时几乎没什么来往,我也不知道幺公要我找他们做什么。

而且奇怪的是,这三个人的名字边上画了个大括号,括号后写了四个字,电话联系。那字迹看起来居然像是我爹的。

大舅是我妈的堂哥,住在县里,是个已经退休的大学教授,平日喜欢研究民俗文化,我只有上高中的时候跟他有过短暂接触,印象里他是个严厉但热心的老人;

我二姑父住在洪孝村,是个木匠师傅,平时沉默寡言,对我三个表弟学习上不是太关心,但比较在意他们出去混不混得开,说白了就是拳头够不够硬;

我三婶和三叔在郊县买了房,属于第一波真正走出大山的人,三叔常年在市区做买卖,只留三婶在家带堂弟堂妹,三婶心灵手巧,人又俏丽,早些年是幺叔他们那辈小年轻争相追逐的焦点,我三叔平时舌灿莲花的一个人,最终从众多追求者中脱颖而出,抱得美人归。

联系人那栏之下,是幺公写的幺叔可能藏匿的地点。

第一个就是凹子村,那地儿我有印象,小时候幺叔老爱带我往那头跑,原本以为他真是带我出去长见识的,长大后才知道,他不过是看上了那村里一卖凉粉的姑娘;第二个是个叫皇仙川的陌生地;第三个居然在几十公里外的市区,一个叫胶泥村的汽车修理铺里。

我拿着纸条毫无头绪,决定按上面的人名地名顺序一个一个来。

我先给大舅打了个电话,电话那头撕拉撕拉好久,才有个苍老而缓慢的声音喊了声喂。我突然就有些支吾,吐了口气,把幺叔的事情一股脑儿全告诉了大舅。

大舅全程啊啊哦哦地应答,听我说完了,这才慢条斯理地说你们家有样东西放在我这儿很久了,这样,你要不急的话我让人明天带给你。

我问大舅是什么东西,大舅呵呵笑着说电话里说不方便,你约个地点,明天我让人送过去。我不清楚这老先生葫芦里卖的啥药,跟胖倌他们商量,和大舅约好时间在拱抵村会合。

我继续给二姑父打电话。他似乎也早料到我会打来,不知道是不是幺公他们事先打过招呼。二姑父在忙着犁田,只说有件重要东西在他那儿,我们去拱抵村肯定要经过洪孝村,到时候他让我表姐在路口给我。

我正要挂电话,二姑父慌忙喊我先别挂,说你幺公肯定要你联系三婶吧,先别给她打电话了,反正你们早晚要进城,到时候再联系她。

我心说这些人干嘛神神秘秘的,搞得跟地下党接头似的,心中莫名燃起一股乱世英雄的豪气。胖倌看我傻乐,推了我一把说行了,快把你那二百五的表情收起来,我们该出发了。

我一愣,问他去哪儿。胖倌直摇头说以你的智商我很难跟你解释清楚。然后看向米又说那什么,我既然要跟你们一块儿去,就得先回去打点一下,省得那群炸毛又找我妈麻烦。另外秦公子受了伤,到我那儿也能先养养伤。

我点点头表示赞同,看看米又和秦仇,想征求他们的意见。

米又没表示,秦仇却冷脸拒绝了。我心里清楚,他终究不是我们队伍里的,也就没挽留,拍了拍他的肩膀,让他自己珍重。米又抬头看了我一眼,似乎想说什么,却又垂下头去。

我心里一慌,她该不是也要走吧。就见她重又抬起头来,似乎下了很大的决心说,我可不可以在胖哥家洗个澡。

我和胖倌愣了愣,跟着就大笑起来。

米又嘟囔说有什么好笑的,我成天跟你们这些糙汉子跑来跑去的,身上都发臭了。

胖倌笑够了,这才郑重其事地拍了下她的肩膀说没问题,到时让咱二小再给你换套花衣裳,带出去也好见人。米又害臊,哎呀一声追着胖倌乱踢,胖倌哈哈大笑着躲开了。

我们跟秦仇作别,不知为何我总觉得他身上有种独行侠的苍凉感。秦仇走了两步,突然回身对我说,我在皇仙川等你。我本想问那到时候怎么联系,他却又自顾不疾不徐地走了。

闲话休絮。当天我们就下山,搭火三轮去拱抵村。

表姐按二姑父的嘱咐,在约定好的洪孝村路口等我。裹递给我,看了眼随行的胖倌和米又,闷声说了句自己万事小心,就背起竹篓上山去了。

包裹鼓鼓囊囊的,也不知道藏了什么在里面,只觉得质地坚硬,却不沉重,不像是金属。我把包裹装进背包,被胖倌米又拉上车继续赶路。

当晚就在胖倌家歇息。胖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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