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执也很是意外,没想到自己的爱将竟然拒绝他相帮,这让他的脸色变得极难看。(..首发)
李闲则十分困惑的望向颈间横着佩刀的陈正,火光映照下,那正与颈项做着亲密接触的刀锋寒光灼灼,丝丝缕缕鲜红色的血液慢慢浸染刃口,触目惊心,李闲看着这些,不禁若有所思。
这时一阵吵嚷声响起,却是陆元方、勿部等一干广府官员终于追着过来,他们原本是想追上萧执拦住他,但在路上被梁霸的人拦住,好不容易才掰扯清楚赶了过来,远远便看到这边的架势,无不心惊。
事情却是有些要闹大了!
陆元方远远喊道:“萧都尉,李大人捉拿陈正一事本官是批准了的,你莫要做出什么过激之事才是。”
萧执神情微变,凶狠目光落向神情决然的陈正,用颇有些恨铁不成钢的口吻道:“不过一个女人而已,等此事一了本官给你娶上十个八个,既然你坚持,那就先在狱中安心呆着,放心,有本官在,谁也不敢对你栽赃陷害!”这无疑是表态暂时不再生事了。
陈正撤回佩刀,冲萧执施礼:“属下多谢大人成全。”
萧执冷哼,恶狠狠冲李闲道:“李大人,陈正决不会杀害他的妻子,你最后若是找不到真凶而冤枉陈正,休怪本都尉刀下无情!”说话间他猛然拔刀,掷出,明晃晃的刀身贴着李闲的脸颊飞掠而过,狠狠插进了旁边的府堂大门上。
刀锋犹在颤抖,李闲一动不动,回望萧执,目光锐利,“律法无情,若陈正确是凶手,本官绝不徇私!”半步不让!
萧执看眼李闲,凶狠的目光中闪过一抹激赏,但随即凶横的喊道:“陆都督还有诸位大人听好,陈正乃绥南军府之梁柱,军府数百军马均有赖陈校尉驯养,绥南府可以无我萧执,但不可一日无陈正,本官在表明态度,若两日后还无法证明陈正是杀人凶手便必须放人,否则便是本官不做些犯忌之事,但绥南军府数百匹军马可不一定会做出什么来!!”言罢也不给远处的陆元方一干人说话机会,大手一挥:“我们走!”策马而起。
那没有发泄出怒火略有不满的梁霸狠狠瞪眼李闲,吼道:“兄弟们,回去睡觉了。”同样策马,紧跟萧执,他身后一帮绥南府的士兵调头跟上,阵型齐整,训练有素。
一票人和赶过来的陆元方一干人擦肩而过,萧执连招呼都多余打一个,扬长而去。
陆元方等人也是无可奈何,而且眼下重要的是先把陈正这事商议一下,究竟如何处置,怕是免不了会有分歧,一众人均快步往李闲这边行来。
李闲自然知道将会面对什么,对陈正道:“陈校尉,本官问你一件事,望你如实回答。”他对陈正的称呼却是改了口。
陈正道:“大人请问。”
“你与黄贵之间到底是何关系?”这却是最关键的,之前李闲是想在大堂上把自己那猜测提出,质问陈正,却是被萧执的意外到来打断,到此时,他对自己的判断已然有所怀疑,便直接向陈正求证。
陈正脸色略有些迟疑,但还是道:“不敢隐瞒大人,小人不喜黄贵,商人薄情寡义,小人本就不喜,再者小人妻子常与他买珍珠,小人打骂妻子,也是怀疑黄贵勾引她,有了私情,只是如今阿珠已魂归九泉,这些事却是无关紧要了。”说至此陈正脸色苍白,伤心之色难掩。
倒是平儿听闻忍不住道:“不会的,阿珠是个好女子,绝不会与人勾搭成奸的!”
陈正有些愕然,见到是伴在李闲身后的俊俏书童,倒也没说什么,只对李闲道:“陈正句句属实,只望大人尽快抓到真凶,为阿珠报此深仇!”
李闲点头,肃声道:“来人,先把陈正押入狱中,好生看管。”
执刀应声,押下陈正。
这时陆元方、勿部一干人匆匆赶到,李闲低声叮嘱平儿让她先回府与李母说一声,晚上怕是要回去晚了,很明显,围绕陈正这些事,一干上官同侪都有一肚子话要好生分说。
平儿担心少爷遇到压力,但知道自己留下于事无补,便乖乖回去通禀李母,同时,李闲与一干官员进到都督府议事厅,依身份高低坐定,李闲赴任广府司法参军第一天的晚上,第一次判司以上官员的正式会议便在这种情形下召开了。
“对陈正一案诸位大人有什么意见,都说说吧。”在主位坐定后,都督陆元方的目光扫过一干官员,直入正题。
“既然都督大人问,那本官就直说了。”第一个开口的是司功参军胡万生,这位满身肥肉都在发颤的胖子表情竟有些肃穆:“本官觉得李大人这事办得好,律法无情,咱们不能因为陈正是萧大人的爱将就有所顾忌,不然不成了官官相互、视律法为儿戏的昏官了吗!”
“不错,本官也认同李大人的做法,就应该对那陈正依法查办,绝不偏私!”紧跟着表态的自然是瘦麻杆瞿世让,他倒像是胡万生的追随者,胖子说什么他附和什么,从来不会有什么真知灼见。
“哟嗬,两位大人今儿个怎么这么尊重律法了,是不是事不关己就乐得在一旁看热闹啊?”司仓参军王立本出言反讽,从硕大的鼻头中发出一声不屑的冷哼。
司户参军马连怀随后道:“本官倒觉得这只是件小事,法曹李大人初来乍到,若是能将这件事放放,未尝不是个两全其美的选择。”
这二位望向李闲,表情都意味深长。
胡万生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