帕克视而不见,继续嘲讽道,“呵呵,父亲,你这副样子看着很可怜呢。我在猜,邱峻那小子这么的痛恨你,要是看到你落到这般下场,会做何感想呢?”
邵老大歪斜着嘴巴,愤怒的瞪着帕克,却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得不到回应,帕克也无所谓。
他盯着邵老大瘦削的一张脸,一字一句的问,“父亲,知道我为什么这么痛恨你,痛恨莫里斯吗?”
“你肯定不知道,像你这样一个一生都戴着假面具示人,对任何事,任何人都可以巧取豪夺的家伙来说,不给你一点点提示的话,你是不会知道自己曾经伤害过谁的。”
“听好了,我给你的提示是:你有十二个儿子,但你能确信这十二个儿子都忠诚,尊敬你吗?”
“如果不能,那就请你在养病的这段时间好好想想,看你这一生,亏欠最多的女人到底是谁?”
帕克说完,站起身子,从桌上抽了一条消毒毛巾擦了擦手,随后将之扔到邵老大的身上,转身大步走出去。
走到门口,他回头一笑,“哦,对了,你那位忠诚的老仆,舒尔特先生,刚刚已经被我送去见上帝了,从今往后,跟随你左右服侍的,将会是我的管家奥瓦尔,请你好好配合他的工作。”
“砰!”
房间的门关上。
趴在地上四肢不能动弹的邵老大,双手微微颤抖了一下,挣扎着微微撑起了半边身子,但只是一下下,又摔了回去……
舒尔特死了!
居然被帕克弄死了!
可恶,帕克!
你这个大逆不道的逆子!
我一定不会原谅你!
那天见过沈逸峻回来后,温海蓝就生了一场病,高烧不退。
牛非凡叫来了医生。
医生给她量了下体温,便当作是一般的发烧处理,说她刚来m国,一时无法适应这里的闷热气候,才会出现这种水土不服的症状,只要吃点退烧药,好好休息几天就好了。
医生走后,牛非凡亲自端了温水,体贴的服侍她吃药。
温海蓝昏昏沉沉的,但也很清楚,怀孕的她不能吃这种退烧药,于是摇头说不吃药,好好睡一觉,烧就会退下了。
固执的牛非凡当然不允,硬是要她吞下那几粒退烧药。
两人拉拉扯扯,最后,温海蓝不得已告诉他,自己又怀孕了。
牛非凡当时听了,震惊得手里的杯子都掉落地上。
温海蓝以为他听到自己怀孕的消息,情绪一定会变得狂躁。
结果,他没有。
只是黯然的离开了她的房间。
之后,接连三天,牛非凡都没有出现。
而这三天里,也许是真的水土不服,温海蓝发烧的同时,身体疲乏得厉害,总是不断的昏睡,也总是不断的被噩梦惊醒。
特别是那天,沈逸峻被牛非凡用枪打中小腹的一幕,总停留在她脑海里,挥之不去。
温海蓝迫切想知道他伤得怎样?
还有,欢欢失踪的事,也总困扰着她。
跟桑霓约定的二十四小时,早就过去了。
欢欢,她还好吗?
这天傍晚,温海蓝吃了点东西,有了些精神,便想走出房间到外面看看。
怎知,女佣告诉她,现在不宜在这栋房子里走动。
温海蓝没有问为什么。
这里是克彝的住所,也是他领导的武装组织的大本营,当然不能让她一个外国人随便进出了。
不能下楼,她转而到阳台呼吸一下新空气。
阳台的视野很好,远的,可见高山田野,近的,可欣赏到这座庄园似的房子里宽阔的草地。
忽然,在她的视野里出现了一个年轻女孩,穿着白色的裙子,飘扬着长长的头发,露出甜甜的笑容奔跑向某处。
温海蓝眯起了眼睛。
那个女人不正是……
“温小姐,那是我们将军的外甥女桑霓小姐,您以前认识她吗?”一旁的女佣笑着问。
温海蓝猛然回神,扯开喉咙喊,“桑霓,你等等,我女儿呢?你把我女儿怎样了?”
然而,她的喊声并没有得到回应。
桑霓提着裙摆,快乐的跑向前方开过来的一辆轿车。
眼看她就要上车离开,温海蓝扭头冲出房间,一路不理会那些士兵的阻拦,硬是冲到草坪上。
“桑霓,你站住!告诉我,我的女儿在哪里?”
桑霓缓缓回头,冲她嫣然一笑,“温海蓝,我给足你二十四小时找女儿,是你懒,是你没用,是你缠着noi,没有用心的去找人,所以你女儿的下场,唯有死!”
“你!”温海蓝气极,看着她笑吟吟的样子,恨不得扑过去撕了她。
桑霓笑得更加得意了。
她看着温海蓝的肚子,“听说你又怀孕了,真是个天大的好消息啊,没了女儿,肚子里又怀了一个,这么说来,你也没什么损失嘛。”
“可恶!”温海蓝怒气冲冲的扑过去,一把扣住桑霓的腋下,将她死死摁在车门上。
桑霓的脑袋被车门撞击了一下,疼得她龇牙咧嘴,“温海蓝,在我舅舅的地盘,你想干什么?信不信,我竖竖手指,前面的士兵就会将你打成蜜蜂窝?”
“桑霓,我不明白你的心为什么这么狠,连个小孩子都不放过!你带走我的女儿,却没有照顾好她,你现在居然还敢悠哉的出现在我面前,你就不怕我掐死你吗?”温海蓝死死的揪着桑霓的头发,咬牙切齿。
“你居然有脸当着noi的面质问我为什么?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