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茜茜表情愕然,还在为李岳解释:“真的,李岳说的很多地方都对上号了,他真的是青城子的徒弟呢。我这么嚣张的人现在都在讨好他,平白无故的怀疑人家的身份,那我岂不是白付出辛苦了?爸,你可千万别怀疑了,等会儿让李岳听见就不好了,我也是想让我梁州散修界榜上一个大腿啊。”
电话那头,范德彪在沙滩上急的直跳脚,嘴皮子都上火了:“你被骗了,被骗了啊。他不是青城子的徒弟,青城子都已经闭关五十年了,李岳才二十郎当岁,他爸估计都没见过青城子。”
“啊?闭关五十年了?”
“别说青城子了,就算张劲松,人家的徒弟都已经快金丹期了。”
范茜茜瞠目结舌,呐呐道:“可他的气质……颇像大派弟子啊。”
范德彪满头黑线:“那兔崽子屁的气质,当初在我这个金丹期面前,照样装大尾巴狼。我当初只是问他是哪里人,连续问了三遍才问出真话。我问他在梁州是什么身份,他说了四次谎,才说出他是学生。他的话,你连标点符号都不要信啊……还气质,大派弟子的气质就是打电话举报老子酒驾么?”
范茜茜倒吸一口冷气,惊呼一声:“这么说,我被骗了?”
“……拜拜。”范德彪有些无力,再也懒得说什么了。
一个傻子,一个哑巴,死一边儿去吧。
不,一个傻子,一个瘪犊子,有多远滚多远吧。想我堂堂金丹期,女儿怎么就缺根筋呢。这么恶俗的谎言竟然就把她给糊弄过去了。
放下电话,范茜茜感觉自己的智商受到了侮辱。
正此时,李岳的卧室里传来了那大尾巴狼的声音:
“喂,在不在啊?喊你这么多次你都没听见啊?”
“我说我饿了,我今天想吃点虾仁儿的小笼包。”
“你听见没啊?好说歹说也是凝气期,梁州散修界的领军人物,怎么耳朵背啊。”
“……”
范茜茜银牙紧咬,默默的将手伸向后腰,抖出了自己的皮鞭,踩着小皮靴‘哒哒哒’的迈步走了过去。
李岳我告诉你李岳,你摊上事儿了,你摊上大事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