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就在昌鹰被张勋斩首时,不远处一阵紧急的脚步声传来。有些人忍不住侧目望去,却发现不知何时涌来一大堆人马,少说也有万人之多。面对如此场景,那些山贼早已经失去了先前的勇气和杀气,少数胆小之人,慌忙丢下手中兵刃,几欲抱头而窜。
不过,陈宫今次下的命令并非是击退这些山贼,而是全部剿灭。所以众将士在与这些山贼开战之际,便以布阵形式施展了包围圈,欲将那些山贼全部包围起来。但由于今次山贼人数诸多,而且此地又较为宽阔,想要全部拿下,多少有些不太可能。不过好在大部分山贼全部蹲下来抱头投降,只有少数山贼命大,脚力快,任凭军士如何追赶,跑的却比兔子还快。
一场诱敌之战下来,乙军伤亡五十余人,斩敌六百,俘获五千,虽然敌我双方实力差距较大,但也算是打了一场较大的胜利之仗。
却说是雷薄在引着两万兵马绕道而行,因为奔走速度较快,所以较快一步赶到事先约定好的岔口。可是当雷薄等人到了以后却未发现陈宫等人的踪迹,按理说陈宫的队伍应该先行到达目的地。就算是陈宫故意放慢脚步引诱山贼来袭,但若是平安无事也该在约定的时间到达此地。
今次没有见到就说明当真出了事,雷薄二话不说,快速引着人返回支援,果真见到乙方军马和一伙贼人交战在一起。雷薄当即挥着大刀冲了上前,直接以收网的形式将那些山贼试图一网打尽,可还是跑掉了一些山贼。
简单的清理完战场后,张勋向着陈宫汇报着战果:“军师,敌军大部分已经被我军士俘获,只有少数人逃走,我们接下来应当又如何?”
陈宫听后微微点了点头,随即道:“今次各位作战英勇,战果丰硕,那些跑掉的人数虽然不多,但是今次若不能将其连根拔起,恐怕日后还会再生毒莲。所以我们应当攻上山去,将他们一网打尽,彻底的以绝后患才是。”
陈宫话音一落,雷薄抽出腰间佩剑走向那些跪在地上被俘虏的山贼道:“你们中谁是头目,给我站出来。”或许是怕这些人没人吭声,雷薄将剑架在其中一人的脖子上,凶吼道:“若是不说,我就一剑杀了你。”
“大人,别杀我,小的说,小的说。”面对死亡的危险,很少见过世面的山贼岂会英雄就义。一番求饶之后,再次双手抱拳道:“我们大当家叫做昌鹰,说是当年泰山四寇昌豨之后,不过大当家刚才已经被那位将军给斩首了。”那山贼说完指了指张勋。
张勋忍不住抿抿嘴道:“哦?莫不是先前冲上来与我交手的那个家伙,没想到他还有一番能耐,竟然能够挡得下我两招。”
随后,雷薄再次问道:“既然你们的大当家已死,那你们的二当家的呢?给我站出来。”
“唉,军爷稍稍息怒,我是他们的二当家的。”正当雷薄问话,忽见一人,高举双手,一脸媚笑的站起来,当着众人的面,冲着雷薄点头哈腰道。
雷薄听的他的话后,先是上下将其打量一番,见其一身身弱,只不过是身子比其他人高大一些,忍不住疑惑道:“你就是他们的二当家?你叫什么名字?”
“在下钱永,之前是这里的大当家,引着诸位弟兄在山上砍柴种树,开垦荒地以此为生。却不想有一日,来了百十余人,偷袭我山贼,我们着了他们的道抵挡不过,只好投降。这些人占领山贼后,为首的那个昌鹰便自居大当家,整天胁迫我们打打杀杀,这才有了冒犯各位军爷的意思,还望各位军爷不要放在心上。”
钱永一番谎言之后,看着雷薄等人不语,误以为对方相信,慌忙再次说道:“各位军爷,你们也瞧见了,我们这些人根本就没有什么能力。在各位军爷面前,只不过一个火拼就全部败下阵来,如今那大当家以死,我们也就自由了。各位军爷还忙着去前线攻打曹操,不如就放我们回山吧,我保证我们山上的弟兄们永远不会侵犯赵王军马的。”
张勋听后忍不住上前给其一脚,随即一把揪住其衣领子怒道:“你这混小子,你以为我会信你的鬼话,你说放就放?今次我主率领大军攻打兖州,就是为了替天行道,剿灭汉室奸雄,一统大汉之基业。我们此番攻城只为消灭曹军,不牵扯所有百姓,只不过你们这些山贼整日打家劫舍,坑杀来往路人。如今整个泰山郡一代尽归我主所有,岂能留下你们这颗毒瘤在这里祸害人。”
那张勋话音一落,忽然有一人站起来,指着钱永悲痛道:“这位将军,莫要听他胡说。这个家伙人称刮千刀,常年在此霸占山头,凡是来往路过人一概不放过,男女老幼不是被坑杀就是被他掠上山头霸占己有。而且此人更可恨的是,杀人手段极其凶残,喜欢以刀片人肉,我们原本是附近其他山头自以为生,就是因为他们的威胁才不得已被他们吞并,我们的妻女没有一人逃过他的淫威,这家伙简直不是人。”
此人话音一落,顿时引来钱永怒视相对,那双眉目之中透露出一股杀人的凶意,未等钱永回骂过去,周边更多的人爆发言语响应着那人的话,钱永顿时一脸苍白。慌忙朝着张勋和雷薄解释道:“两位将军休要听他胡说,小的从来没有这样做过。小人当山贼也是迫不得已,只不过不想在曹操麾下做事,今日我等山头被攻占,小的愿意改邪归正,投入赵王麾下参军,将军就给我一次机会,收留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