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你的名字叫言?奇怪的名字,你是外国人吗?”
诺娃奇怪的盯着张言,他不管从什么角度看,都是一个标准的俄国青年。【..】
“言”的发言跟俄语中“我”有点相似,世界上叫什么的人都有,但是叫“我”的,却十分的少见,所以诺娃才奇怪。
张言无奈的耸耸肩,他并不想编出一个假名字来骗这个让自己搭便车的善良女孩。
不过,诺娃并没有过于纠结,很快跟张言攀谈了起来。
她是一个猎人,而且是那种刚刚加入猎人联盟的崭新猎人,到现在为止只是在莫斯科周边,做过几个跑腿的小任务。
这个菜鸟猎人,对自己的未来十分的憧憬,跟张言大谈梦想,说要成为猎人之王。
张言一脸的无奈,并不想戳破小姑娘梦想的肥皂泡,只是静静的聆听。
张言和诺娃轮流开车,晚上到了一个小小的俄国村落。
这个村落叫做格里,房屋十分的破烂,道路泥泞,比华夏的农村都不如,唯一比较光鲜的房屋,是一个小小的东正教教堂。
这让张言微微有些意外。
俄国好歹是欧洲国家,别的欧洲国家的乡村都是十分的美丽,干净朴素,路边开满了花朵,但是…这里简直就是猪窝。
不过,诺娃似乎并不是很意外,一副习以为常的模样,很显然不光是格里这个小地方破烂,俄国远东的小镇,只怕都是这幅半死不活的破败模样。
看到张言有些惊讶,诺娃拍着他的肩膀,哈哈笑了起来:“啊哈,被我抓到了吧,言。虽然你路上一直装的高深莫测,像是一个老猎人。但是,刚刚的吃惊已经暴露了,你也是一个菜鸟猎人!”
菜鸟猎人…
张言听到这个称呼,更加一愣,他居然没有办法反驳,因为,他何止是一个菜鸟猎人,他甚至没有当过一天的猎人。
“菜鸟猎人就菜鸟猎人吧。”张言无奈的笑了笑。
“放心,不要慌张,姐姐我会罩着你,不让人欺负你的!”诺娃的性格有些大大咧咧的,用流行的话说,是个女孩子,不过她性感娇媚的外表,却将这份男人气概冲淡。
两人一起走进格里唯一的小酒吧中,这个酒吧外表也是破烂的没法看,甚至连一个招牌都没有。
酒吧中,灯光昏暗,中间居然是生着一个燃烧的篝火,上面正在烧烤着一头巨大的肥猪。
张言揉了揉眼睛,确定自己没有看错,是一头大肥猪!
只是经过了简单的开膛,就用铁钎穿起来,夹在篝火上,不断有肥腻的油液滴在火上,燃起一阵火焰。
而且,张言的鼻子和眼睛都告诉他,这头肥猪的身上,没有涂抹哪怕一丁点的酱料。
简单粗暴的俄式烧烤,让张言打开了眼界。
一个身材高大的胖女人,站在烤猪旁,手中持了一把尖刀,哪位顾客要肉,便是直接割下一块,撒上一种绿色的调味料,用类似树叶的东西包了,就直接递过去。
那顾客抓过肉,便是趁热直接吞入到肚子里,然后喝了一口烈酒,哈哈哈大笑,十分的快活。
张言是一个灵膳师,对世界各地的美食都有兴趣,就算是云南的虫宴放在面前,他也是眼皮一眨不眨。
但是,这种俄国乡村的豪迈吃法,却不能激起张言的任何食欲,只要了一个炖土豆煲,随便的吃了几口。
偏偏格里这个偏远的村落,似乎是十分的闭塞,很少有外人过来,见到张言和诺娃这两个年轻的男女,酒吧里的人显得十分的高兴,从肚子上给他们割了两大块肥的流油的烤肉过来,这让张言十分的无语。
“嘿,言!”
诺娃上身前倾,好像完全没有发觉自己浑圆丰满的胸脯已经抵住了桌沿。
女孩以一种见多识广的资深老猎人才会有的豪迈敲了敲桌子,对张言说:“你是不是烤肉,我不管,不过,小子,你就准备喝这淡的和白水没两样的玩意?”
天气炎热,因此张言要的是一大杯冰镇啤酒。
而诺娃面前,则是放了整整两大瓶的自酿伏特加。这种乡村伏特加的味道一般,可是酒性极烈。
不容张言分说,诺娃直接将一瓶伏特加,推到了他的面前,笑道:“这是你的!”
“我不想喝。”
张言淡淡的说,他并不怕这乡村伏特加烈,而是觉得太过劣质,喝了对身体没有好处,如果是精酿的美酒,他当然是来者不拒。
“俄国男人哪有不喝酒的!”
诺娃一拍桌子,已经是怫然不悦。
“没错,在俄国,不喝酒的除了娘们,就只有软蛋!”
“喝喝喝,女人的酒都不敢接,不配当男人。”
旁边那些面目不清的酒客,这时候也是纷纷大笑怂恿。
张言张了张嘴,发现自己无话可说。
入乡随俗,俄国就是一个酗酒如命的国家,俄国男人的平均寿命只有五十多岁,大部分的男人都是酒精中毒喝死了。
张言在书上曾经读过一则趣事,苏联禁酒令的期间,因为没有酒喝,米格飞机的驾驶员将飞机防冻液都抽出来喝掉。在这样一个国家里,不喝酒也是不可能的。
“来!先喝了这一杯,小男人!真弄不明白,你的脑袋里面都是些什么奇奇怪怪的念头,这可一点都不像个猎人!嘿,像你这样的菜鸟,真上了战场,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诺娃已经是将张言给看扁了。
“算了,反正我也喝不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