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快看看写的什么。【..】”林葬急忙道。
一个林家子弟撕开一看,说道:“是一封求援信,是向蛊门求援的!”
林葬的身体一震,如中雷击,口中喃喃自语:“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张言,我爸他说什么呢?什么原来如此?”林妙然固然是冰雪聪明,但是涉世不深,更是不了解辰家内幕,一时间也想不通,林葬怎么忽然魔怔了,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走到张言身边,扯扯他的袖子,小声问道。
“林叔叔一向自视甚高,这次却中了计,才会有这样的表现。”张言沉吟一阵,立刻想明白了,盯着林妙然的眼睛,说道:“你真以为湘西辰家是鼓励人自杀的邪教?这几个人死的如此的爽快,其实是为了拖延时间,让剩下的那个人趁机到苗寨求援!”
“啊!原来是这样,他们不是只有三个人!还有第四人!”林妙然也恍然大悟:“辰家看出我们一行人是到苗寨当说客,知道自己无法捷足先登,就用自己的性命,生生的铺排出一个几乎是必中的陷阱,我们耽误的这点时间,剩下的那个求援的人,估计已经逃到苗寨了!”
“另一封信呢!”林葬脸上浮现出懊悔,知道已经失去了先机,不过此刻也是无可奈何。
“另一封信也是一样,都是向着蛊门求援。”那个青年回答。
“哎,罢了!我们只能硬着头皮上了!”林葬此时也没有办法,招呼所有人,马上动身,希望还能够来得及。
这些林家子弟都是精英,训练有素,很快搀扶伤者,准备上路,可是张言却在一旁转来转去,也不知道在干什么。
“张言,你在干什么…快走吧。”
经过这件事,林葬对张言有所改观,知道他确实是个人才,不过持才傲物,有些狂妄,所以强行压住心底的怒火。
“林叔叔,我们这一场战斗,并不是一无所获。”张言微微一笑,眼神中闪过一抹喜色,用木棍从炸碎的血肉之中,挑出一些沾染了鲜血的纸片。
这些纸片炸的很碎,足足有几十片,张言依靠着神念,转眼间就全部找出来,聚拢在一起,有一小堆。
“有什么好看的,不过还是那封求援信呗。”一个林家子弟看了一眼,就做出断言。
张言则是毫不在意,淡淡的回敬道:“自爆的是得道境的高手,身上的情报怎么会跟先天境界的一模一样?更何况,他为什么要自爆?就不能跟那两个道士一样,服毒自杀吗?难道你以为尸爆术的施术者,死之前就是轻轻松松?我告诉你,血肉一片片被撕裂的痛苦,等同于千刀万剐!他之所以要忍受痛苦,就是为了隐藏这个信息!”
“那又什么用?这么零碎,就算使用电脑,恢复起来也要一段时间。”林妙然走过来,对张言的所作所为很有兴趣,不过却眨着眼睛,并不认同。
“呵呵,电脑的速度太慢了!”
张言淡淡一笑,将碎纸上的字看了一边,接着就闭上眼睛,无数的字符在大脑犹如台风般的旋转起来。
张言通晓仓颉字后,对文字十分敏感,这些零碎的文字,在他的大脑中不断排列成各种排列组合,最后结合在一起成为了一段话。
“比我想象中的还要容易!”张言淡淡一笑,双手揉着太阳穴:“这也是一封求援信,不过…求援的目标并不是蛊门,而是…咒门!”
张言的脸上露出疑惑,看着林葬:“林叔叔,尸门怎么会向咒门求援,咒门不是已经完全消亡了吗?”
“向咒门求援!怎么可能!”林葬的脸上露出不可置信,快步走过来,见张言正在将纸片调整字序,果然是向着咒门求援的一封信。
“父亲,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林妙然也不明白了,歪着头,盯着父亲。
“哎,没想到居然会向咒门求援,这次围攻辰家,只怕是没有那么容易了!”林葬叹了一口气,重重的坐在地上,右手摸着下巴,望着前方,一动也不动,像是一尊石像。
众人见林葬沉思,谁也不敢说话,大气不敢出一口。
林葬就这样呆坐了十几分钟,这才猛地一挥手,叹息道:“咒门的覆灭,其实还有一段巨大的隐情。当时破四旧,其实是武者和咒门两门争锋,最后咒门大败,几乎覆灭。但咒门毕竟是大宗门,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剩下的残部就想到深山中隐居避祸。咒门和尸门素有渊源,于是就到了湘西。没想到湘西辰家见局势动荡,迫于自保,不管收留他们,最后一番交涉,就划出一小片地域,让他们暂住隐居,这一住就是将近四十年!”
“这四十年里,术门和尸门虽然是共同居住在湘西,可是却势同水火,老死不相往来。没想到,这次辰家真的是能拉下脸,请术门出山相助!如此看来,辰家内部已经分裂,已经到了生死存亡之际!”林葬慢慢说道。
“咒门居然还有根基!”张言心中不由的一喜,就好像是无根的浮萍,有一天终于落地生根,产生了找到了家的感觉。
“算了,这封信肯定已经送到术门的山门!不过,术门苟延残喘,自顾不暇,而且跟尸门有仇,很可能不会帮他们!不用担心,现在当务之急,还是要到苗寨去!”林葬站起来,率先朝着苗寨的方向走去。
这处苗寨叫做黑水峒,是湘西蛊苗的核心势力,峒里的领导者并不是峒主,而是一个叫做彩南的麻都,麻都也就是苗语里的巫师。
一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