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楷当然听出朱琏的言外之意,暗骂朱琏好个刁毒的恶‘妇’,温文尔雅的笑容中,闪过几分‘阴’郁‘色’彩。
既然身为东宫人,为夫君谋划也是无可厚非,但王秀还是眉头微蹙,心中十分的不快。无它,在感觉中朱琏对他的态度很冰冷,再也没有那夜的火热,甚至拿他做棋子,或许真是一场梦也说不定,惆怅的心情油然而生。
再看,朱琏那风淡云轻地俏脸,那婉转流水的眸子,尽是对赵桓的柔情,他的心遽然冷了下来。
“大哥,三哥,爹爹来了。”赵构转首一看道。
当赵佶过来,朱琏急忙见揭要退下去,作为东宫‘妇’是不能在这里久待的。
赵佶无视众人的行礼,看朱琏的贴身‘女’官收拾诗卷,笑道:“看来今天王卿家劳累了。”
跟随赵佶一同来的,正是宣和殿待制蔡鞗,他玩味地看着王秀,眉宇间有点不太友好。笑话,能有好吗?千辛万苦想争取的老婆,差一点被许配给了王秀,他是不敢对赵佶有怨言的,即便有也只能放在肚子里,王秀就不一样了,以他蔡家嫡子的身份能怕王秀?
王秀心里很不舒坦,他想也没有想道:“一点仓促绌作,博各位娘娘和太子妃一笑,权当臣封笔之作了!”
“封笔之作?”赵佶一怔,惊讶地看着王秀。
朱琏已经出了亭子,当听到王秀说封笔之作,娇躯微微一震,步子稍缓似乎要停下来转身,但终究在瞬间的犹豫中又慢慢前行。
“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赵构笑眯眯地‘吟’出词尾,高声道:“这样的上乘佳作,王直阁封笔太可惜了。”
赵桓和赵楷兄弟脸‘色’各异,各自有各自的心思。
赵佶似乎明白王秀的委屈,但他还真没想到点子上去,脸颊闪过一丝歉意,笑道:“卿家在东京流传百余首诗词,个个是上乘,如今封笔实在太可惜。不过也好,君子不强人所难,封笔也好。”
王秀倒是奇怪了,赵佶今个是怎么了?那么善解人意,还是别有目的。
赵楷眼中闪过一丝可惜,叹息道:“封笔太早了,太早了,文实封笔,东京又要少了一些雅趣。”
王秀笑了笑不以为意,刚才说的是莽撞,但他已经拿定主意就这么办,决不当赵佶可有可无的‘弄’臣,淡淡地道:“谢大王抬爱,不到收复燕山在下绝不再写。”
赵佶眼前一亮,道:“卿家有这等大志,也算是难得。”
王秀神‘色’‘波’澜不惊,他在说出封笔时就做出投资,用投其所好来挽回点印象,你赵佶不是想做万世留名的英主吗?那好,我就如你的心愿,恭维你好了,反正又不‘花’一文钱,对名声也不损耗一点,似乎还有点支持的味道。
“可惜反对北伐的人不少,背弃盟约似乎很不道义,蓟北经过契丹经营,打造的跟铁通一样,卿家还要等上几年。”赵佶心情不错说了许多。
王秀知道赵佶在结盟‘女’真问题上,一直是犹豫不定,蔡京、梁师成、童贯、王黼等人推‘波’助澜,外界内部种种因素还要拖上几年才行,他一点也不担心。现在唯一关心的是,怎样对抗蔡攸对公署的掌控,如何应付王黼的不怀好意,赵佶这里是一大助力,就看自己如何周旋了。
赵桓脸‘色’很不好看,他走上一步,语气悲戚地道:“爹爹,孩儿有事向爹爹禀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