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茗茶和沐云岭两个独自在客房,弍子道长便一个人跑去沐浴更衣,他是国师的弟子,因为天资好而被师父极为看重,从小过的也是锦衣玉食的生活,哪怕是像如今这般出门历练,也是众星捧月一路亮红灯。被惯出一身娇病的他自然受不了身上这露水汗水凝在身上的感觉,也顾不得失礼,便急匆匆让人安排了沐浴,顺便也有交代下去让人为沐云岭包扎。只是他不晓得的是,他安排下去的几位德高望重的神医却在来的路上一起拉了肚子,而城里其他的医馆也多是歇业回乡或远门出诊,以至于倒霉鬼的伤迟迟没有被处理过。
没有办好弍子道长吩咐下的事情,这座府邸的总管诚惶诚恐的走到沐云岭面前致歉,沐云岭只是挑了挑眉,便闭口不语。而茗茶则没有任何意外的样子,只是叹了口气,给满脸为难的总管要了包扎用的纱布。安排人送上新的衣服和药物纱布后,总管见茗茶毕竟是位姑娘,不好看男人的身体,便自告奋勇道:“在下早年也曾随军打仗,会些处理这伤口的手段,不如就由我来为少侠处理伤势吧。”
茗茶为难的看了眼沐云岭,见他面沉如水的闭目养神中,犹豫了片刻,还是对那总管道:“谢谢你的好意,但是我这位朋友不喜外人接触,所以我来就成了。”
由于地球的轨迹完全被改变,这凡界是圣人开辟,虽此国的风格类似种花家的古时,但却没有太多针对女性的糟糠,人虽也有些保守,但并不极端,而且是针对两性的。是以,听到茗茶这样说,那管家便没有多说什么,只是低着头告退了出去。
待门重新关上,茗茶做足了心理准备,才回头去拿那绷带,只是此时功德团子们却玩成了一圈,还一人拿着一边让第三只跳绳,还好并没有离开托盘到桌面上。茗茶赶忙从团子们手里抽过被团得乱七八糟的绷条,没了玩具的团子们蹦蹦跳跳的在桌面上示威游行,茗茶安抚了下,拿起托盘走到沐云岭身边,将他依然坐着不动,像是睡着了一般,便红着脸小声喊了喊他的名字。想到待会儿就要给男生包扎伤口,茗茶羞得两颊通红,见沐云岭不理会她,又小声道:“沐公子,那个、你起来下,我、我我处理下你的伤……”
沐云岭睁开眼睛,看了茗茶一眼,又闭上眼睛。
茗茶忐忑的等了一会儿,脸上的羞涩温和逐渐被不耐烦取代,随后她将手中的绷带扔在一边,走到沐云岭身边坐!”不过她这时不时出现的记忆上的毛病真是头疼啊,有时候前世的记忆忽然模糊起来,或者像看了本而有时候却还觉得自己是上辈子的景开颜。这种状况,恐怕要维持到自己回到同原界了。不过要突破这个结界,怕是要等到大乘期了,但是她从小到大的修行之路都是在别人的引导下进行的,现在她也不知道要如何继续进阶下去。
茗茶叹了口气,转头看向桌面,那无忧无虑的功德团子们又玩起了那些绷带,还缠在身上像是穿着小纱裙般跳动。
这边正沉默着,那道士才慢悠悠的带着一身洗完澡后的热气走了出来,重新换了衣服整理了道髻的他,看起来还真有些仙风道骨的样子。见两人正发呆,他走过去两手作揖道:“这次还多亏两位道友相助了,不然贫道也难完成师命。”
“不用客气,我们也是为了修行。”这次她的功德也有涨一些,算是互惠。见弍子道士手拿着被拆开的信封,茗茶转为问道:“得到结果了吗?”她记得刚才那道士有吩咐人去查了貔貅像狮子的事情。举凡是能雕篆这种有灵体化身的辟邪物的,都不会是泛泛之辈,那种显而易见的错误绝对不会是无意间犯的。
“确实如此。”弍子道长走过去做到沐云岭身边,却感觉周身发冷,但茗茶却是毫无异常感觉的坐在他身边。疑惑一闪而过,他挪了个地方,坐到对面的方向,才继续道:“雕刻这貔貅的人,是曾经烜赫一时安息先生,此人性孤傲高洁,并不愿意为当初那位鱼肉百姓的城主请狮子辟邪,却不想那城主却抓了他妻儿威胁。安息先生无可奈何,只能给那城主请了这貔貅,但这貔貅和狮子不同,如以请石狮礼待他,必会生怨。而那安息先生最狠之处,却是又请了两头幼貔貅,一家神兽常年无法团聚,父母思子,子思父母,近在咫尺却不得相见,这辟邪招财之物,便会变成生怨散财。果不其然,在安息先生带着妻儿归隐之后,这城主便被枉死的厉鬼生食了魂魄,而他的子孙也欠下巨额债务并得罪高官,只能连夜潜逃。”
茗茶恍然:“报应啊。”
“哈哈哈,是啊。”弍子道长笑道,喝了口茶,又问道:“这次多亏两位道友,若道友有什么难处,贫道必将竭尽所能。”他不是傻子,自然能看出来,像是这两人般的奇人异士。若不是有事相托的话,必定不会愿意和他来这里扯上什么关系。
“确实是有些事情想问道长。”茗茶也懒得拐弯抹角,直接问道:“道长见多识广,你可知道仙门何在?”
没想到她会问的是这个,弍子面带诧异,道:“原来两位是修行之人啊。”他奇怪的看向茗茶,目光中带着探究。道士和修士是完全不同的,修士的法力是凭自己本身所修,而道士多是借助漫天神佛的法力,但修士必定要自身成长才能证道,因此从来没有修士能使用道术。但是先前这姑娘念的咒,分明属于道家啊!
“有难处吗?”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