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容太暖,太贴心,直面笑容的吉利恍惚了会,然后就这么梗直了脖子,眼珠子一动不动地盯住看上去软乎乎的小太子,心里再次升起好想好想蹭蹭小太子圆鼓鼓,雪雪白的脸颊的强烈念头,等反应过来时,他已经点了头。
熏熏然的的吉利摸摸暖融融的胸腔,又快速捂住开始发烫的脸颊,赶紧让人去吩咐御膳房再弄一份出来,不然小太子就要拿雪饼去喂俩大人了。
小壮壮出来时,韶冬已经和祝痕说了好一会话了,都是闲聊,还是没涉及顾天,不过他在临出发前还是拉着祝痕的手,表情认真地告诉他,要是闲的无聊,可以在宫里随处走走,哪里都能去。
然后他牵起小壮壮的手,迎着日出的辉光去早朝了。
祝痕静静地目送走俩父子,忽然觉得眼睛发酸,别开脸,等早膳送来,随意地用了些后,就去弗林池畔了。
他觉得韶冬应该知道他想去哪了,才特意这样说。
果然弗林池畔站满了侍从,他站在池畔,没有侍从前来打搅,他要是走动起来,立马就有侍从前来引路。大大方方地将他引至一处用各色美玉拼凑出的万佛朝宗的影壁前。
侍从对着祝痕行了个礼,走了这么一路,终于出声,“祝公子,请往后退三步,这就打开影壁,前往密室。或许会有点声音,请不要害怕,陛下已进出过这里数次。”
祝痕点点头,依言后退三步,淡淡地看着侍从扭动影壁上的玉块,等将一块杂色的角落终于拼出一对银铃铛时,影壁震了震,扎扎打开。
他没有马上进去,死死盯住那对银铃铛,感到无比的熟悉,只是影壁上的下边多坠了对玉佩以及长长的流苏。
侍从弓着腰安静等待,直到祝痕重新抬起脚,他才举高了刚刚点着的琉璃灯,小心而缓慢地率先走了进去,让祝痕看清他所有的动作。
密室只有一小段是黑暗的,再往里走就镶嵌了许多油灯,等依次点亮,祝痕终于皱起了眉。
连接寝宫偏殿与秘牢的密道他虽然只走了一次,但油灯的样子,青砖的排列俨然是出自同一批工匠,或者说是出自同一位设计好手。
那样的秘牢太过可怕,没有人能想出这么多惨无人道的刑罚,而这里也与秘牢一样的阴森潮湿,就算没走到最里边,也能猜到密室并不会比通道好哪里去。
他无法相信,父皇会将他生在这样的环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