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婚？没门！”
小魔女抬起双手，不停地拍打着农学商的大腿。
她怎么也不敢想念，“离婚”两个字会从农学商的嘴里说出？结婚已经三年多了，女儿都满地跑了，都会说话讨好了，农学商怎么会说出这样地话来！
她不是嫁不出去，不是没有人要的女人。而是！她看不上别人，不愿意嫁给别人。因为爱！才嫁给他农学商的！
她想：我怎么了？我？我家要钱有钱，有几代人都花不完的钱。我怎么了？我长得丑吗？我怎么了？我弱智吗？我的智商刚刚地！我怎么了？我能文能武。我怎么了……
农学商！你个没有良心的人！我倒追你嫁给你我怎么了？我就低人一等了不是？我就不要脸了不是？
“哥！醒醒！哥！”
拍打了一阵，小魔女又哭诉起来。
“哥！你不老！你还是我曾经的哥！哥！你是睡了，你还在梦中，你还没有睡醒！……”
“不可理喻！世人都是神经病！”农学商生气地将小魔女推到一边，揉着被拍痛了的大腿。
门口，一个小脑袋探了过来，扮了一个鬼脸，朝着里面看着。当看到妈妈哭泣后，她的脸色一变，好像也要跟着哭。可当看到爸爸生气的时候，她又怕怕了起来。
这是一个三四岁左右，古怪精灵地小女孩。
在她的记忆里，爸爸就是个木头人，没有任何感情，古井无波。从来不与她说话，不亲近她。看她的眼神里也没有任何感情，好像从来都没有对她笑过。
“妹妹！妹妹？”
一个男孩的声音传了过来。
接着一个瘦高个子半大男孩找了过来。
小女孩怕怕地用手指着里面，不敢说话。
半大男孩将小女孩抱起来，走了进来。
“不要怕！有哥哥呢！”
半大小男孩来到沙发边，将小女孩放到一边。上前一步，一把将农学商揪了起来。
“你？农学商！你干吗欺负姑姑姨？你？我抽你！信不信？”
这个半大瘦高个子男孩不是别人，正是农学商的宝贝儿子农乾。如今的农乾才八九岁大，可他的身高已经跟大人一样高了。
农学商被揪了起来，他没有说话，也不反抗，用手指了指自己的嘴角、鼻子和额头，似乎在告诉儿子：哪里是我欺负了她，是她欺负了我！
“你哑巴了你？你说话啊你？”
农乾揪着农学商的衣领，来回地推抻着。
“爸？你还是不是我爸？你是不是中邪了？爸？妈！我爸他是怎么了？他是不是中邪了？妈？”
小魔女听了，哭声更大了。
“我抽你两个耳光！我让你清醒清醒！清醒清醒！”
说着！农乾还真的给了农学商来回四个耳光。不过！没有用力，只是轻轻地拍。
“咳咳！咳咳咳！”
农学商看着农乾，笑了起来。
“嗯！我儿子长大了！嗯！比老子矮那么一点了！”
说着！农学商还用手比划了一下！才八九岁大地儿子，身高差不多有一米七了。
“嗯！长毛了没有？能娶老婆了没有！嘿嘿！老子你这个身高的时候，都那个了！”
“都哪个了？”农乾问。
“都长毛了！都想想想！唉！想你个大头鬼啊！想！你个小屁孩的！滚！”农学商说着，一把揪住儿子揪他衣领的手，挣脱起来。
“嘿嘿！嘿嘿嘿！有点力气！有点力气！嘿嘿！”农学商还认真了起来，与农乾较量着。
他哪里是农乾的对手？如今的农乾，功夫已经超过农蛟了。
见爸爸一反常态，农乾松开了手。万分怀疑地看着爸爸，笑了。
“姑姑姨！姑姑姨！你看！你看！你快看啊！我爸他！他恢复了！他刚才还跟我较力气呢！他刚才还跟我说话呢！姑姑姨！他还说我长毛了没有！姑姑姨！姑姑姨？”
小魔女也傻站在一边，不敢相信。都两三年了，她们还是第一次，见农学商说了这么多话。而且！说的话还都与当年正常时候所说的那样，很幽默、诙谐，让人忍俊不禁。
“商！商！商！你好了？好了？”小魔女上前来，双手拍着农学商有些发胖的脸庞，问着。
如今的农学商，虽然有了心理障碍，可早已发福了。曾经的排骨，早已变成了肥肉。肚子上的三道沟，早已没有了，小肚子也突了出来。
“我老了！唉！”
农学商摆脱了小魔女，叹了一口气，又坐回到沙发上。
“你？你不要坐啊？你不要坐啊？你？刚刚好起来的你，又坐到沙发里去了？你？你？唉！你将来就死在沙发里了，这沙发就是你的棺材你的陪葬！你？”
小魔女气得又哭了起来。
坐进沙发里面的农学商，又是怎么拉也拉不起来。
“妈！过来！我来医治他！我比心理医生还灵！嘿嘿！爸！我要让你恢复刚才那样！还敢跟我叫板？”
农学商坐回沙发里，又恢复到原来的样子。对于儿子说的话，他无动于衷。眼睛又那样呆滞地看着儿子，好像看不懂儿子要干什么、儿子他什么意思。不！就好像一个旁观者，看着不关自己的事似的。
农乾准备动手，把爸爸拖起来，与他打一架。可是！当看见爸爸又是那个腔调的时候，他又沮丧了起来。
就在这时！一个小脑袋伸了过来，瞪着一双闪着灵光地小眼睛。她突然地抱住农乾的大腿，抬起一只脚，朝着农学商踹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