乃木骑兵中队率先进攻,血战支那军的时候,公路上田中的部队不得不跳下卡车,徒步前进,因为公路被切断,剜出了几条宽阔的大沟,不多远又有大沟,两侧有水田和淤积的部分,路况相当差。
支那军节节抵抗,经常用密集的机枪弹雨来横扫日军,间或也有掷弹筒嗖嗖地发射小型榴弹,火力相当猛,搞得日军只有稳步前进。
二十分钟以后,迂回的伊东中佐部队主力也从右翼扑过来,夹击支那军。
效果不是太好,支那军早早挖掘了战壕,严阵以待,最郁闷的是火力相当凶猛,子弹不要钱一样地往日军面前招呼,好多机枪嘎嘎嘎怪叫不止,让日军抬不起头来。
伊东中佐下令暂缓进攻,让迫击炮小组上前,测距和瞄准敌人的火力点。“给我干掉支那人的机枪手!”
“嗨!”
迫击炮小组马上行动起来,安装好炮身炮座,进行各种调适,目视测量和仪器水平测量,调适角度。
伊东中佐非常自信地等待着,观察着,他相信,他的迫击炮手技艺精湛,可以轻松干掉支那机枪手。
咻咻,咻咻,嘎嘎嘎嘎。
步枪纷乱的子弹和轻机枪的连射弹雨,好像长了眼睛一样,马上调转过来,将日军的迫击炮小组全部笼罩,弹雨过后,正副炮手和供弹手,辅助的另一名人员,全部倒在血泊之中大声惨叫着翻腾。
倒霉!伊东中佐暗暗叫苦,赶紧让其他人员上前抢回迫击炮,继续战斗。
他们携带的迫击炮班组好几个,却始终无法发射一发炮弹!
诡异的是,黑暗中,好像有一双双眼睛盯着他们,只要有人敢去触摸迫击炮,立刻有机枪火力扫过来,将那些人打成肉酱。
不仅是炮手被一次次割韭菜一样杀伤杀死,就是迫击炮上的几个仪器零件,也被密集的子弹打掉,成为废品了。
别说迫击炮班组彻底废了。就是日军步兵的几具掷弹筒,也根本发挥不出来威力,黑暗中,总有子弹瞄过来,将操作的士兵打死。
伊东中佐等了半天,大吼了几次,都没有动静,亲自过去。
“中佐,别过去,支那军的火力太凶猛!”旁边有士兵惊呼射警告。虽然晚上看不清,阵地上炽烈飞翔的子弹拽光还是可以猜测轨迹和目标的。
“不怕,”话音刚落,咻咻,两颗子弹瞄过来,穿透了他的左臂,手腕,将他推倒在地。
日军步兵虽然有一个中队之多,二百余人的甲种满额中队,人数不少,战力不低,可是,根本发挥不出来一点儿火力!
相反,支那军的迫击炮和掷弹筒,却发疯一样朝着他们猛轰,咣咣咣,咣咣咣,好像一群撒娇卖萌的汪星人,无休无止地狂吠着,呼啸的炮弹和榴弹从天而降,让日本官兵失魂落魄!
这种炮弹如何躲避?根本无法躲避啊。
唯一的对策是趴下来,等候天皇的抉择,是继续吃苦耐劳效力,还是直接回神社享清福……
这些炮弹太多了,太丧心病狂了,让许多日本人几乎要发疯!
日军的战斗意志,强悍士气,不仅是武士道浸淫出来的,长期军棍和嘴巴等暴力方式机械化制造的生理条件反射,还有很大程度上,是日军压倒性的航空兵火力,大口径舰炮火力,步兵炮和迫击炮等威力,正常的战斗中,一阵炮火准备,对面阵地上的支那军不是炸死就是开溜,大日本军人就剩下跑步锻炼了,谁不舒爽,勇气倍增?
今天,局势逆转,日军的士气也被打压到了最低点。
被压制在一片烂泥之中,许多士兵被轰成了渣渣,漫天飞舞那个破烂啊。
总之,日军钳形攻势的两路精锐,不仅没有起到应有的战果,相反,遭受了惨重损失,被压着在泥地里翻滚着,污浊,狼狈,好像落水狗一样被动挨打,湿漉漉的臭烘烘的一堆烂泥鳅!
日军很快就明白了,人家支那军已经占领了长乐镇,将第四师团接近一半的辎重,炮弹储备都弄到手了,还怕火力弱?
伊东中佐强忍着剧痛。继续指挥,肠子都悔青了。
“八嘎,八嘎,敌人的火力太猛了。”
正面的田中部队,依然没有站到便宜,进攻被迅速阻止,脑袋上噼里啪啦挨了好多炮弹,很知趣,很诧异地猥琐下来,一面射击,一面寻求突破的办法。
一百多人的兵力,是最弱的一部分,本来就是诱饵部队,可是,田中也不甘示弱,采取了多种对策,先是,猛烈冲锋,接着是火力点定点清除,还有偷偷潜行特袭击,都失败了。
几乎是伊东中佐部队的故事翻版,中路火力最凶猛的,依托卡车运输来的迫击炮和掷弹筒等,也没有发挥作用,虽然有几发炮弹轰过去,响彻云霄,振奋了士气,可是,随之而来。好像有魔鬼在诅咒!
魔鬼的诅咒。
魔鬼的诅咒。
重要的事情说三遍。
田中几乎要发狂了,他抓住自己的头发狠狠地揪着,一千遍的问候着自己的老娘,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日军凡是能到迫击炮和掷弹筒边缘的家伙,很快就遭到射杀,密集的轻机枪火力好像长了眼睛一样朝着他们扫射,一茬茬地扫射,将大量的日军炮手扫成灰尘。
不仅是这个,支那的机枪如有神助,总是跟踪着日军最密集地方进行扫射,支那军的迫击炮弹也长了眼睛一样砸到日军的头上,好多日军趴在地上也难以幸免,最后,有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