剥皮以后,将人头和皮张用棍子挑起来,让士兵骑马在洛阳城内外迅游,一边展示一边宣讲特派员的军令,违者立刻同样方式处死。
展览以后,这些人头,悬挂在城门楼上,皮张也用麦秸充实,竖立在城门外面,有士兵看守。
就这样,一天之内,赵羽及其麾下部队,临时招募的难民编队,先后逮捕和处死一百五十多名祸害难民的歹徒,进行了血腥宰割,做成了城门外的展览品。
蒋鼎文和汤恩伯,开始还骑马观察,后来转回行辕,再也不出来了。
“这个疯子,疯子,真是十足的疯子!”蒋鼎文破口大骂。
“可是,总司令,赵将军虽然手段残忍些,用心却是好的,那些贪污刁难的基层官员,的确需要整顿下了。”幕僚们按捺不住对赵羽的敬佩,真诚地说。
“这样的手段,万一传出去,不,必然传出去,河南目前,已经用来各路报刊记者,国内的不说,要是国外的记者来访问,将消息捅出手,自然顾虑很多。
“总司令不必烦恼,其实,您老好好想想,您刚从陕西调来,还没有熟悉河南和第一战区的舆情,就算出了差错,大的问题也怪罪不到您的头上,还有,赵羽也不主要是您请来的,人家有委座的亲自任命,所以,嘿嘿。”幕僚敬仰赵羽,想办法转圜。
作为幕僚,他们远比主官们更清楚下面的情况,赵羽的凶神恶煞,让他们很爽很爽,比如,他们这些高级幕僚,到下面办事儿,居然屡被刁难,河南的驻军和武装,官员派系复杂,作风凶悍,杀一杀他们的锐气,也是应该的。
“可是,”蒋鼎文叹息一声,改变思路,马上频频点头:“也好,有这么一个凶神恶煞给我们办事儿,也省的我们自己出头当恶人。”
“对呀,总司令,我们唱红脸儿,赵羽将军唱白脸儿,相得益彰啊,最后,如果难民问题处理好了,是您总司令任内的功劳,如果处理不好了,是他赵羽具体经办人的问题,总司令您看,多好的事情啊。”幕僚们和稀泥的本事是天下一流的。
“嗯,不过,我们得多加注意,不能让这个二货做出太极端的事情,二货,简直是屁野马,不,野狼,”蒋鼎文摇摇头,笑了。
副总司令官汤恩伯那里,也在议论这件事情,还别说,想到之前赵羽单人强闯行辕,用手枪指着他的脑袋,汤恩伯至今想起来,还有些后怕,“这样杀人太残暴了,”
汤恩伯的脾气大一些,手下的那些幕僚多数不敢置喙,等汤恩伯反复追问,大家才分为两派,一派谴责,一派支持,反正,最后的“圣裁”还是他汤长官。
“总司令,别的不说,那些趁火打劫的匪徒,流氓,青楼老鸨,都该杀,可是,那个看守粮库的连长排长班长,是不是有些冤枉?”一位参谋军官忧虑。“会不会影响部队士气?”
“影响?”汤恩伯深思熟虑了一会儿,笑了:“当然影响,不过,这帮兔崽子,也太欠收拾了,老子以慈悲为怀,怀柔策略,也是迫不得已,肯定姑息纵容他们太过了,军纪败坏的名声,鄙人也不是聋子,大敌当前,千方百计引诱,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这一次,有赵羽将军自告奋勇整顿军纪和官风,哼哼,本司令官求之不得。”
汤恩伯没有说出口的是,他就是要放出赵羽这条恶犬,猛烈撕咬一阵,弹压住那些骄兵悍将,等赵羽走了,他顺便施恩,更能得到人心。
总之,战区两位司令官骨子里对赵羽都没有仇恨,不满,就算蒋鼎文的那位亲戚,也是树下管家拐了弯儿远亲,犯不着操心。
他们在观望,也谨慎支持,保持着和赵羽的距离,以便进退自如,左右逢源。
他们也都派遣了人员,对赵羽进行慰问,也委婉提出要求,在将来的整肃和触发中,适当温和一些。
嘴上这样说,较真儿说,他们又巴不得赵羽再凶狠一些,这样,赵羽在这里所谓的委座特派员,肯定干不长,威胁不了他们,还给他们很多机会。
当天夜里,赵羽亲自登门,拜访了两位司令长官,汇报了白天的工作,请求指导,又浅谈了自己未来的工作重点,方法措施等等。
赵羽这么尊敬他们,“知趣”儿,让蒋鼎文和汤恩伯都很舒服,也就没有掖着藏着,讲述了自己在军纪政风上的看法,甚至还鼓动:“一定要严格整顿!”
第二天,赵羽继续整顿,可是,洛阳城内,早已经传得沸沸扬扬,委座派了一个杀人狂魔,剥皮大王赵羽来这里坐镇,总管军政官员的风纪,违逆者一律剥皮抽筋,所以,军队,官员,都悚然职守,不敢有丝毫马虎。
赵羽招募了两千名青壮年难民,编组成一个补充团,号称攻克开封之先锋敢死队,招募的时候,难民们非常踊跃,远远超出了需求。
这个部队,的确是敢死队,赵羽向所有应募者都讲清楚了,而且,进攻开封在即,折叠人可能转眼死去,必须有一个心理准备。
“我们都知道了,将军。”
“将军,我们愿意战死。”
“将军,我也想参加,求求你!”
说来说去,为的就是赵羽的承诺,凡是参加敢死队的,部队上负责养活他的家属三年!
别说三年,只要是能不让家人在这次大灾荒中饿死,这些老实巴交的庄稼汉们,都宁愿自己死了。
眼看着全家,全村,好像县乡,都没有活路,突然冒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