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羽走近范长江先生,将驳壳枪还给他:“先生,看在您跟我一起冒险的份上,这把枪就赠送给你,留作纪念吧。”
范长江先生接过枪,一直难以置信,想不通赵羽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又如何神速地夺走了自己的枪械。
“走吧,范先生,绊脚石被清除了,我们可以直接进城。”
范长江将信将疑地跟随他一起往前走,到了哨卡地点,赵羽将自己的夜视眼镜给他戴上,让他看看清楚。范先生一戴眼镜就惊呆了,一再追问眼镜的来历和性能,乐不可支地查看了被制服的哨卡,只见三十多个士兵,一律民团装束,都昏迷着被捆绑了手脚,嘴里堵塞布条,结结实实地堆码在房间里,好像干柴。
“太神奇了,太神奇了!”范长江先生激动得无法形容。
这简直是鬼斧神工,神出鬼没啊!
一个人,不费一枪一弹,可以轻易活捉一个排的卫兵?要知道,夜间布防的卫兵,绝对不全是傻瓜,肯定有许多人睁大眼睛盯着呢。
到达城门附近,赵羽依然采取了袭击开路的方式,让范长江先生等候,自己潜伏过去。
范长江先生没有戴夜视眼镜,无法看清楚整个过程,但是,能够感受到其中的危险。那么高的城墙如何突破?还有护城河怎样过,赵羽既然要自己打开城门,势必要爬墙,他用什么东西爬墙呢?云梯子的有?飞虎抓的有?好像统统没有啊。
大约二十分钟,又是二十分钟,范长江先生的前面来了一个人,这一次,他咳嗽了一声,笑了:“范先生。”
范长江先生长长出了一口气:“赵羽将军,真是你啊,怎么样?城墙太高了吧?要不,我们等明天再进城!”
赵羽说,“明天?等明天刘顾三知道了我们的行踪,那接班的哨兵看到被捆绑的一排人,还能老老实实等我么?”
“那我们怎么进城?”范长江先生疑惑不解。
“路障清除,请范先生入城!”赵羽说着,去牵自己的战马。
赵羽在前面引路,范长江在后面跟随,狐疑地走到城门边,只见吊桥已经落下,堪堪压在护城河上,连通了两边,城门大开,空无一人。
“太神奇了,太神奇了,难以置信啊。所谓的宛西自治联防重地,对于赵羽将军,简直是毫无意义!”范长江先生毫不吝啬得夸奖赞叹起来。
赵羽告诉好奇追问的范先生,自己越过护城河以后,直接用脚攀附城墙!
“什么?你没有借助任何东西?”范长江先生差一点儿喊起来,让赵羽赶紧提醒他,这是偷袭了内乡县城,万一被人发现,影响不好地干活儿!
进城以后,赵羽将城门和吊桥都处理好,将负责看守城门的五个打昏捆绑的士兵扔到附近岗楼的简易床板下面。
看着赵羽很快做好一切,神不知鬼不觉,范长江先生惊悚中感慨无限:“坚固城防,等于虚设,难怪赵羽将军能够奇袭日寇,屡屡得手。”
范长江先生还亲自抚摸查看了赵羽的手,感慨同样的一双手,居然能够攀附上光溜溜的城墙!
“莫非您是壁虎神转世投胎的?”
他想不通原因,更不会想到,特种兵的确异于常人,天赋加上苦练,可以赤手空拳,利用城墙砖块的间隙,攀援而上,可以在光滑的现代大楼的拐角,夹持着一点点儿往上爬!
夜幕下的内乡县城街道,非常冷清,好像有宵禁一说,或者,这里的民众担忧于土匪习气的保安团,早就慎重夜行了吧?
也有巡逻队,赵羽两人轻易摆脱。
“走吧,到内乡县衙,去见见这位雅量非凡的县太爷。”赵羽笑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