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这你都知道?就在刚才,趁你不在,我飞着回了太医院,去找了欧阳诚……”何田田说着,狠狠地揪了苏景云一把。
“是么,那真是巧了,本王怎么没看见你?”苏景云捏着她的下巴,咬了她一口。
何田田一愣:“你刚才去了太医院?”
苏景云哼了一声,从怀里掏出一份表单,啪地一声,扔到了书案上:“喏,你不是稀罕优么,考评表给你拿来了。”
“啥?!”何田田挣脱他的钳制,探头来看,还真是太医院的考评表,第一页上头,就是她的名字!
苏景云提起紫毫笔,蘸了蘸墨:“想要几个优,说!本王亲自给你填上!”
哎呀妈呀,啥时候变这么霸气啦?直接把考评表都拿来了?何田田看着他,纠结万分:“鱼,我所欲也,熊掌,亦我所欲也……”
“说人话!”苏景云不耐烦地把她的脑袋一拍。
“就是,那个,优,我很想要,但病人,我也很想要,如果光有优,没病看,有什么意思啊?”何田田扭着手指头,的确很纠结。
“行,本王知道了。”苏景云说着,提笔悬腕,刷刷刷几下,一眨眼的功夫,就在她的名字后头,写满了五十个优。
何田田惊呆了,半晌方才反应过来:“哎哎哎,我不是这个意思啊!”
“急什么,不就是病人么。”苏景云把紫毫笔丢进笔洗里,推开了考评表,“回头本王给你安排,要几个,有几个,若是找不到,就把欧阳诚的腿打断,给你充数。”
何田田望着他,瞠目结舌,良久,伸手摸上他的额头:“你,你是不是发烧了啊?”
“可能是罢。”苏景云竟道,“本王不想等了,怎么办?”
“等什么?”何田田疑惑问道。
“没什么。”苏景云说着,捏了捏她的脸,“本王先去沐浴更衣,你待会儿来寝殿。”
“啊,又去啊?”何田田瞬间变成了苦瓜脸,“今天不是已经侍过寝了么,我不想再来了……”
“只是让你来寝殿,谁说要你侍寝了?你不是正在楚王府出诊,照顾本王的伤么?难道不该歇在本王的寝殿?”苏景云说着,冲她扬了扬下巴。
k!何田田忿忿地瞪了他一眼:“赶紧滚!”
苏景云朝她pp上拍了一掌,起身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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寝殿内,棱窗大开,月光如水,苏景云一袭白衫,衣袂翩翩,当窗而立。
观言自门外进来,俯身行礼:“殿下。”
苏景云没有转身,声音显得有点清冷:“本王请奏成婚的折子,被皇上打回来了。”
意料之中的事情,观言一点儿都不觉得奇怪:“殿下不必着急,不是还有备用方案么?等到明年春天过完,您领兵南下,攻克叛军,待得立下军功,再趁着皇上高兴,请他赐婚。”
“明年夏天么?太久了,本王等不得。”苏景云背着手,背影挺拔而坚毅。
观言一愣:“那殿下的意思是?”
苏景云的手段和实力,他从来不怀疑,但身为人子,唯独婚姻这件事情,手段再高,实力再强,也不可能越过老爹这一关去。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即便生在皇家,也不会例外。
苏景云望着窗外的冷月,勾起了唇角:“听说皇上这段时间,一直在抱怨他的脸上,生出了皱纹?”
这都哪儿跟哪儿啊?不是在说他的婚事么,怎么突然又跳到皇上的皱纹上去了?观言不明所以:“是,皇上畏老,听说为了那几道皱纹,把道士都召进宫了。”
苏景云唇边笑意更浓:“永葆青春,道士有什么用,不如西洋医术。”
他什么时候又懂西洋医术了?观言越听越糊涂:“西洋医术,能治疗皱纹?何副使还有这本事?”
苏景云却缓缓摇头:“不是何副使,是柳姑娘,本王派人查过她在广州时的情况,她会这个。”
观言稍一琢磨,明白了,但却不太敢相信:“殿下,您这是想明修栈道,暗渡陈仓?”
“胡说,明明是调虎离山!”苏景云勾唇一笑,竟是乐了。
这可是欺君大罪,他居然笑得出来!观言实在有点担忧,忍不住询问:“属下斗胆问一句,殿下为何突然如此心急?”
“因为本王发现,所谓回应,不一定非得对本王笑,也可以是为本王哭。”苏景云举头望天,目光中映着皎皎明月,似有绚丽的光华流转。
观言从未见过如此感性的楚王,一时怔住了。
苏景云本来还想交代一些事情,但何田田的脚步声,已经在寝殿外响起,他只好先让观言离开了。
他关上窗户,回到紫檀床边,何田田蹦跳着进来,却根本没看他,直奔屏风后的矮塌,爬上去躺着了。
这女人!苏景云好一阵气结,却又拿她没办法,少不得跟着去了屏风后,耐着性子叫她:“起来,有正事。”
“能有啥正事啊?”何田田裹着被子,扭了几下,却一点儿起来的意思都没有,“你额头上的骨折,不用管它,别碰就行。至于我嘛,已经洗过澡,刷过牙,换过衣裳了,现在,该睡觉了。”
苏景云没应声,径直从袖子里,掏出了一卷皮绳来。
皮绳?!他想玩?!何田田吓了一跳,慌忙爬起来,朝着榻角缩:“喂喂喂,你别乱来啊,侍寝就侍寝,大不了我舍命陪君子,但变态的玩意儿,我玩不来啊!”
“什么变态的玩意儿?”苏景云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