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意思?他们都知道两位赫连小姐有病?何田田愣了一愣,突然反应过来:“请我去给两位赫连小姐看病的人,就是你们?”
“是是是!”军医们连连点头,一点没隐瞒。
为首的王军医问何田田道:“敢问何小姐,以你所见,两位赫连小姐得的是什么病?”
梅毒是性病,事关隐私,何田田很谨慎,斟酌了一下,道:“听诸位的口气,早就知道两位赫连小姐得的是什么病了,又何必来问我?”
“哎呀!这件事的重点,又不是什么赫连小姐,咱们就不能打开天窗说亮话吗?不然要什么时候,才能说到正题?”年轻最轻的李军医急了。
“是,是,是,两位赫连小姐不是关键,咱们没必要遮遮掩掩。”王军医点着头道,“何小姐,实不相瞒,我们无意间发现两位赫连小姐,都生了杨梅疮,因男女有别,不方便查看,这才劳烦公公,请了何小姐去。”
“理解,理解。”原来他们知道两个赫连的病情,何田田也就不遮遮掩掩了,“我已经为两位赫连小姐看过病了,的确是杨梅疮无误,治这种病,用盘尼西林效果最佳,但可惜的是,盘尼西林在咱们大吴,乃是禁品,不知诸位可有什么中医疗法?”
王军医却道:“两位赫连小姐的病,何小姐不用操心,我们自有安排,今天请何小姐来,乃是另有要事相商。”
王军医说完,不作声了,只和另外九名军医一起,齐刷刷地看着何田田。
何田田不明白了:“诸位这是打哑谜呢?我脑子笨,可猜不出来。”
王军医干咳了两声,道:“何小姐既然认识杨梅疮,肯定知道其厉害之处,不妨朝这方面去想。”
想?想啥啊?这是在考她?何田田愣了愣,道:“杨梅疮最要命的地方,是它会传染,特别是在早期,传染性更强。最主要的传染途径是性接触传播,啊,就是房事,夫妻生活,其次……”
她才说到这里,王军医又开始干咳了,这下她就算再愚钝,也会过点意来了,试探着问:“诸位是在担心殿下?”
想来楚王的女人,也不会有其他人敢打主意,能被两个赫连传染的,就只有苏景云了。
她这话一出口,十名军医,全都是一副“你终于想到了”的表情。其中王军医仗着年纪大,还有点责备的意思:“何小姐,你好歹也是深受楚王宠爱的人,怎么就不替他担心呢,还要我们提示,才想得到这上面来!”
时至今日,何田田已经懒得去计较什么真得宠,假得宠,只觉得军医们不可思议:“我不是没想到这上头去,只是,诸位既然早就知道了这个可能性,那就上主帐给殿下确诊去呀,在这里考我,有什么意思?这不是浪费时间,延误病情么!”
王军医又干咳起来:“就是没法确诊,才请何小姐来嘛!”
李军医急道:“哎呀,你们说话太不爽快,其让我一口气跟何小姐说完!
何小姐,你听好了,杨梅疮是个丑病,传出去有损殿下的英名,所以除非有十足的把握,我们是不敢去给殿下治病的!
你想啊,如果我们拎着医箱,跑去把殿下的裤子扒了,好一番检查过后,却发现根本没事儿,那有事儿的不成了我们吗?搞不好是要掉脑袋的!
所以,我们思来想去,最稳妥的方法,就是请你出马,寻个机会,悄悄地给殿下检查一番,如果没事,皆大欢喜,如果有事,我们也好有个说法。”
“你,你们让我去扒殿下的裤子?!”何田田且惊且羞,把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似的,“你们医术这么高明,就不能诊脉诊出来吗?”
“这怎么可能!”李军医快人快语,马上反驳了她,“中医治病,讲究的是望闻问切,何小姐,你也是懂医术的人,你觉得,我们可以连患处都不看,就给殿下把病情给定了?”
“这……”何田田反驳不出来,哭丧着脸,嘴角都耷拉下去了。
王军医再再再再次干咳了两声,不解问道:“何小姐,你到底在为难什么?这会儿我们虽然棘手,但于你而言,不是最最简单的一件事情么?”
哎呀,亲叔儿们哪,她和楚王不是那种关系呀,至今连他的隐私部位是长是短都不知道呢,怎么个悄悄儿的检查法啊!
这事儿何田田没法解释明白,急得直挠头。
李军医却冲众人摆摆手,道:“你们放心吧,何小姐只是一时害羞而已,她肯定会去的。
她就算不为殿下着想,也必须考虑自己的安危,是不是?这杨梅疮,即便不行房,只要和患者近身接触,都有传染的可能性,有时候只是一条毛巾,有时候只是一个马桶,有时候,甚至只是因为帮患者铺设了一下床铺,病就上身了。
前些时是因为军中染病,何小姐忙着照顾病人,所以没去主帐伺候,而今诸事已定,她肯定就得去了。
何小姐而今的处境,实在是很危险哪!一不留神,就可能被传染上杨梅疮了!”
何田田白了李军医一眼:“这些我都知道,用不着你来吓唬我!”
“既然知道,何小姐还不快去?”李军医急了。
何田田也急了:“我,我这不是担心办不成事,让你们失望么!”她不是没有觉悟,实在是因为这个任务太艰难,她办不到啊啊啊!
“何小姐本来就受宠,夜夜侍寝的人,不可能让我们失望!”李军医对她非常有信心,言之凿凿地道。
“